和平與玫瑰撤僑行動!
“這就是你所說的嗎?”
楚喬翼拔出手槍,在原地突然停了下來,那鐵黑色的槍口一下子頂在傷痕累累的鐵血士兵腦袋上。
槍口的冰涼令鐵血士兵哆嗦了一下,仔細打量著他的全身,已經折斷的胳膊儘露在她的麵前,那一個個零件隨著士兵的搖晃時不時掉落在地上。
楚喬翼關閉保險,目視著鐵血士兵的雙眼,簡直不要太絕望:
那直勾勾的眼神已經變得十分可怕,血水在他的眼眶裡打轉,那黑色的眼珠已經無法直視,血水侵蝕著,逐漸的將那顆黑色的珍珠染成血紅色。
鐵血士兵顫抖著,跪在地上說不出來話,隻見他的脖子上一個被槍子兒打出來的坑十分明顯,也很血腥。
可以清晰的看見人兒的內部構造,被衝擊力撕碎成混亂的零部件與那隱隱約約可以目視見到的通話模塊。
綠色的模塊顯然已經不在發亮了,而是變得死氣沉沉,一片黑色的陰沉感撲麵而來。
“你是兵王嗎?”楚喬翼看著鐵血士兵的傷口說著,將保險在說話的那會兒功夫突然關閉。
他搖了搖頭,用左臂在楚喬翼的槍下揮了揮。
楚喬翼扣下扳機,這片大地又增添了一具屍體。
“聽著,咱們禁不住急行軍,你會開車嗎?”韓夢雪一步一步向前進,隻見楚喬翼哆嗦一下,無論能走多快,她也選擇緊緊的跟在韓夢雪的身後,不敢向前一步。
兩人就這樣相依為命,伴著早已乾涸了的小溪,聆聽著徘徊在死亡邊境線上的啼哭。
“我看看……我看看誰還說我不行。”韓夢雪拄著拐一步步向前,她艱難的足跡為了後邊的楚喬翼開辟了一條既安全又順暢的道路。
韓夢雪的肺炎已經加劇了,前方所傳來的陣陣咳嗽聲已經成為了這沙漠裡唯一響亮聲音。
“老夥計……你的咳嗽已經加劇了嗎……”楚喬翼一步步跟了上來,一腳踢開了拐杖。
韓夢雪突然驚慌卻一下子倒在地上,隻見楚喬翼笑眯眯的看著她,就好像一個成熟的姐姐在看著弟弟一般。
“我背你走吧,到頭來你就是頭驢!倔驢,死倔死倔的倔驢。”
韓夢雪擺不住架子了,眼看著楚喬翼已經蹲了下來就耐不住自己那顆想要搭車的性子,一點點艱難的趴在了楚喬翼後背上。
楚喬翼咬著牙,略顯吃力的將後邊上那個快要殘疾的韓夢雪背了起來。
韓夢雪貼在楚喬翼的身上,感受著日光照耀在軍服上的溫暖,兩條腿夾住楚喬翼的身子,但為了讓人能儘快走路顯然沒有夾得特彆緊。
她的下巴貼在楚喬翼的肩膀上,這讓楚喬翼感覺到了一絲絲不適。
她走了幾步找了找感覺,儘可能的適應了這種被好似一塊大石頭壓住的身軀。
“你記住,沒人能為你指路,隻有你自己,你每邁下一個步伐就有人在犧牲。”楚喬翼邁下一個步伐,那個步伐留下的腳印很淺,但是卻是背起她趕路的第一個步伐。
“你是一名光榮的華夏軍人,我不允許你像任何敵人,任何戰鬥低頭……”楚喬翼邁下第二個步伐,那個步伐比較沉重,但是感覺要比第一個步伐更加堅定。
她皺緊眉頭,咬牙繼續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