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操縱員在此刻仿佛預先商量好的一樣全然按動發射按鈕,隨著一道格外炙熱的尾焰,那道阻擋了利刃的銅牆在此刻不堪一擊,四發碩大的頓時從那約束已久的發射筒裡掙脫出來,莽足了勁頭直衝那四輛已然行駛的步兵戰車。
就在徑直衝向步兵戰車的瞬間,四輛步兵戰車的艙門在瞬間突然打開了,接二連三的鐵血士兵手持自動步槍伴隨步兵戰車衝鋒。
他們那鏗鏘有力的步伐踩在沙子上,鐵黑色的槍口直直對準那令他們一頭霧水的大前方,令他們錯愕的同時,四發發代表了死亡的正在自己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直接砸中了四輛步兵戰車的正中。
炙熱的火焰開始在這看似堅不可摧的大家夥上燃燒,伴隨著幾聲劇烈的爆炸,那些步兵戰車堅硬的身軀有的被直接貫穿,巨大的氣浪如同洪流般將周圍的士兵一同撂倒在了原地。
“打響了!打響了!”
鐵血士兵大聲嘶吼著,隻見山頭的一束束火光竟然在自己的眼前全然竄了出來,他們側耳聽著那間斷性的機槍掃射聲已經幾乎達到了振聾發聵的地步,大腦已然是一片空白。
無數的子彈劈裡啪啦的落在這些倒黴蛋的身旁,有的甚至直接打穿了他們的肋骨,脖子,甚至將他們的大腦全然撕碎了,打成一夥肉泥。
“同誌們!為了黨和人民!”
林蔭清在機械化一師的頻道裡說道。
缺少掩體的冒進小隊被迅速打了個措手不及,唯有幾個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手持自動步槍向前分散衝鋒著,連續的點射以及變換隊形帶領著驚魂未定的新兵們繼續勇猛的向前衝鋒著。
三三製的衝鋒確實是給機槍陣地的幾個新兵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困擾,他們來回向前衝鋒著,每三人一組自成戰鬥班。
戰鬥持續著,槍聲逐漸開始彌漫,接著進入史詩級的狀態,就如同一場盛大的歌舞會。
步兵戰車的殘骸冒著滾滾黑煙,鐵血的戰士們迎著127毫米機槍彈向前衝鋒著。
“鐵血的步兵沒有慌亂,他們在經曆過巨大傷亡後仍然繼續前進。”
景美記錄著戰況,隻見身旁的劉夢一舉起望遠鏡細細的觀察著,嘴裡時不時念叨著什麼。
“鐵血的人剩的不多了,這時候他們的炮兵已經有反應了,迅速向後撤退。”
殘屍斷臂,沒人能想到被127毫米子彈打中後的樣子是啥樣的,但是就在今天,雙方年輕的小夥子已然見識過了這幅絕對淒慘的模樣。
他們的胳膊散落在地上,大胯被打了個稀爛,身體被子彈貫穿,然後被分成兩節。那上一秒還剛剛完好的頭顱已經徹底化為了一團血霧,子撒在地上。
“媽的!不打了!我要回家!”
鐵血的一個新兵躲在步兵戰車殘骸的後邊,手裡攥著一顆手不知怎麼辦,麵對隱藏至深的敵人,他已經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為鐵血儘忠了。
“39人的班組被消滅了,殘屍真是一堆,但是……”
林蔭清看著現場傳回來的視頻,突然瞧見一個跪在地上高舉雙手的鐵血士兵,鏡頭被來回放大,因為移動指揮中心的顛簸問題,她也看不太清。
車內的信號有些微弱,從前線傳來的畫麵總是不能全然展示在人兒的麵前,她撩了撩短發隨即悶咳了一聲,疲憊的目光全然投向了那個恨不得快要被嚇死的敵方士兵。
他萬分痛苦的跪在沙地上,猙獰的麵孔已然徹底化為了一攤暴雨過後死死凝固在馬路上的淤泥,淚水夾雜著鼻涕,順著臉頰與鼻梁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士兵的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塌下來的鼻梁與那格外閃亮的雙牟相互映襯著,在這如此絕望的境地裡用那卑微的喘息示意自己那奄奄一息的戰友。
突然,伴隨士兵身後那聲尖銳而又刺耳的槍響,762毫米子彈在幾微秒後便在眨眼間徑直射穿了士兵無比脆弱的頸脖,骨頭被打的飛濺,黑紅色的鮮血猝然間將黃色的沙子染成死亡的顏色。
還未等突擊小組行動之餘,那個將雙手高舉過頭頂的士兵就被自己的狙擊手擊斃了,死相淒慘,脖子都被生生打斷了。
“敵前沿推進陣地覆滅,友軍無人機已放飛,72小時內時刻注意敵軍具體動態,完畢。”
林蔭清所乘坐的指揮車停在了一片綠洲當中,這裡已經是陣地前沿的最佳指揮位,敵人根本不會料到,移動指揮車裡有一個集團軍軍長,更不會想到這個軍長會推進到大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