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神現世嗎?”
“首席法師數月之前曾提過,玩家當中有半神出世。
但因位格乾擾,無法準確預言,隻能知道大概方位,現在黃昏平原有半神出現.短時間出現兩尊半神?
我看未必,恐怕就是那一尊玩家半神來到了黃昏平原之外,恰巧碰上了芬克家族的供奉追殺預言師。
畢竟,有部份玩家愛管閒事。”
“愛管閒事的半神,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黃昏平原周圍玩家存量不多,而從首席法師預言方位過來的那又能縮小範圍。
稍加篩選應該是可以鎖定準確目標的。
雖沒有辦法擊殺或者打落半神尊位,但通過更加具體的信息,掌握其行蹤,很多時候也能提前有所準備。”
這座位於王都最核心,代表整個王國最高權利機關的房間陷入了寧靜。
半響過後,長久的一聲歎息,其中滿是凝重與無奈。
遇到一個真正意義上不會死亡的族群,這個族群數量龐大,其中不乏天才,精英、大師接連出現。
如此也就罷了。
因為不會死亡,隻要一天突破大師,那永遠都是大師,一天突破傳奇,永遠都是傳奇。
這般如若為敵,一天和一名同階職業者同歸於儘,一個人一年就能乾掉三百六十五個同階。
可類比為大師或者傳奇。
可整個王國一年能否誕生一個傳奇?
哪怕出現一個這種人物都是混亂之源,而這種人物不知道有多少。
數以百萬記。
他這個統治者如何不苦?如何不愁?
雖說這些玩家的實力對他來說還構不成威脅,但他也不敢大肆得罪。
要不然就滅族之禍。
可他同樣明白,他作為整個王國的統治者,哪怕他什麼都不乾,天天幫助玩家、資助玩家,到最後依舊會被玩家敵視。
這是玩家族群在實力與所獲資源、地位不匹配直接導致的。
一兩個玩家可能不會這麼做,但作為一整個集體來說這就是必然,誰都無法阻止。
所以要是還一直找不到對付玩家的辦法.
這人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那他就真的要潤了!
大不了就把王都屠了搜刮一場,丟下整個王國直接跑路。
物質界麵呆不得那就去外界麵,外界麵呆不得就去內位麵,要是這個物質界待不下去了,那就去其他幾個物質界。
有實力有錢,哪裡呆不得?
玩家攻城掠地的速度有本事比他跑的還快!
想到這裡,這人又微微歎息。
可若非走投無路,又有誰願意拋下這如此之大的基業逃向異地他鄉呢?
想到這裡,他出聲問道。
“首席關於玩家的研究進度如何?”
“根據之前在那一個在逃法師手中的資料,已經有所進展。”
有所進展,但沒有說具體成果,那就是.還沒進展。
這人擺了擺手。
“有進展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
等其他人離去之後,整個王國最威嚴的這人悄然進入國庫,出來的時候手裡抓著一大把戒指踹入兜裡。
隨即,他又把身上所有觸發式裝備、卷軸都更改成防禦、空間位移類法術,並把超遠距離空間位移法術的終點從王都更改成另外一個隻有他自己知曉的坐標。
完成這一切之後,又開始暗中處置一些資產,以確保他自己隨時隨地都能用最快的速度開潤。
而同時,一枚巴掌長的黑色鐵質令牌也被其放到了隨手能拿的桌麵上,上麵模模糊糊還用小篆寫著一串數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就這般,王都的各大勢力發現王宮內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直接把那已經變成空城的戰爭堡壘給忽視了。
這種好似知道一點什麼的態度讓他們細思極恐、毛骨悚然。
頓時,芬克家族這四個字都沒人敢提,住在其周圍的貴族也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搬遷,仿佛逃命一般。
不一會功夫,芬克家族莊園周圍儘數搬空,就連過路都沒有人從這邊過路,這裡徹底成為一個空洞。
這裡除了堡壘被激活的各種法陣在以低功率運轉發出一定的聲音、波動以外,這塊區域再無任何動靜。
沒多久,關於這塊區域是極凶之地、有大不詳、有不可描述的傳言迅速傳開。
除了一些不自量力的小毛賊試圖去滅族的芬克家族撈點東西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膽敢靠近。
而當這些小毛賊被芬克家族自動運轉的防禦、攻擊法陣擊殺,屍體灑落,鮮血流出堡壘後,讓這個傳言再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可隻有真正知道底細的人知道,這比什麼鬼、什麼傳說恐怖的多。
而對於一直在王都裡的胖子來說
“什麼玩意?當時那個傻逼背後還有半神級預言者?!!”
胖子懵了,根本不相信,可忽然掏出手中的五層黃銅小球,現如今他已經知道名字了。
這叫星之軌跡。
其永固型巨型版本可以類比法師的法師塔,是傳奇級預言師才有能力、才有財力製造的。
而這種明顯更高級、更厲害的星之軌跡.
“這似乎的確是那傻逼傳承重留下來了的,而能將星之軌跡這種預言師聖物傳承下來,似乎半神也不是不可能。”
一滴接一滴汗水從額頭湧出,一滴一滴滴落。
這下汗流浹背了。
越想越有可能,腿肚子發軟,都開始抖了起來,用手按住右腿,右腿不抖左腿開始抖了。
用手按住左腿,右腿又開始抖了。
雙手按住雙腿,胖子下巴微微大顫。
“啪!”
胖子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特喵,怎麼敢的啊,我.我.”
胖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要往哪跑。
哪能跑?
麵對一尊半神領域的預言師,能跑到哪裡去?
特彆是自己還偷了他的聖物,砸了他的傳承之地。
這麼大的聯係,這怎麼跑?
跑到天涯海角也分分鐘被追回來啊。
躲到天堂地獄也會被其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