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何還令恩佐大人獨自出戰……”
格納德眼中唯有冷漠“是他主動請纓,和老夫有什麼關係。年輕人喜歡喊打喊殺,能戰勝敵人是他的本事,就算戰死沙場,也是他咎由自取,悖逆老夫的命令,死有餘辜而已。”
對上他暴戾冰冷的視線,詢問之人隻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心裡暗暗發誓,日後絕不得罪這位城府深厚的老將軍。
如果還有日後的話。
恩佐率軍經過擁擠的房屋和街道,最終與來襲的讓娜軍在城中心的市場廣場對峙。
往日人聲喧嘩的市場,如今隻剩散架的推車與空蕩蕩的平地,腐爛的蘋果宛如風滾草一般沿街滾動,被刀劍戳破的茶色裝飾布無力地耷拉著,任由大風舞動自己的軀體。
馬背上的恩佐立刻發現了馬背上的讓娜,不由得昂首大笑
“格哈德那個老匹夫,居然被女人嚇破了膽,哈哈哈哈!這是神明要我在這裡建功立業,今日之後,我看誰還敢說我是隻會繼承家業的無能小輩,駕!”
帶刺的馬鞭刺痛愛馬的屁股,戰馬啼鳴著向讓娜的所在發起衝鋒。扈從們擔憂少主安危,紛紛在他之後拍馬跟上,征召兵頓時失去了指揮,人們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在叫嚷中衝向了奧軍。
十數名騎兵向僅有讓娜一人騎馬的奧軍發起衝鋒,後者的氣勢一時間被壓倒。
讓娜麵無懼色,抬起左臂,重重壓下,藏在人群縫隙間的火槍手扣動扳機,隨著數十聲巨響與黑煙,來襲的騎士中便有兩人摔下馬匹,當時便沒了生息。
火槍火炮,她都不陌生。這是法軍中的常配武器,隻是查理從來不讓她指揮有火槍的部隊,第一次嘗試,還有些生疏。
“康拉德!布魯諾!”
恩佐睚眥欲裂,朝著破口大罵“居然打黑槍,沒有騎士精神的小人!”
“打黑槍確實沒有騎士精神,但我是女人,這是你說的。”讓娜微笑著環抱手臂,“怎麼了,被我這個女人嚇破膽了嗎?可愛的小男人?”
“我殺了你!”
青年拍馬狂奔,數息之間便已來到近前。而這時,奧軍火槍手還沒來得及拔出鐵通條,裝填速度始終是火槍的硬傷,但已經足夠了。
至不到三米的距離,恩佐高高舉起騎槍,動作大開大合,胸前毫無防備,儼然沒把讓娜放在眼裡。
雖說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他同樣身經百戰,已經觀察過了,對方女將的武器不過是一柄常規的長劍。兵器之間,寸長寸強,在他這長達兩米五的騎槍麵前,刀劍就如玩具一般。
拿下了!
在騎槍即將撞在對方喉嚨的前一刻,恩佐猙獰地睜大眼睛。
讓娜遺憾地在心裡搖了搖頭。
總是有些觀察力不足的蠢貨,聰明到一半,做出的決定反倒比傻子更愚蠢。
她放下右手的長劍,舉起左手的“旗杆”——綁在長杆上的旗幟,遮蓋了銳利的槍頭。寸長寸強,確實如此,這是一柄兩米八的硬杆長槊。
而此時,恩佐已經來不及躲閃。
他被一槊刺中麵門,槍尖洞穿麵甲,攪爛了他的麵部和大腦,當場斃命。
讓娜拽動馬頭,從容躲開了憑慣性衝來的長槍,又借著慣性,一刹那揮劍砍斷了他的脖子。
隨著恩佐的人頭閌鐺落地,一時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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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施施然跳下馬,撿起那枚大好頭顱,歪頭看著手足無措的克萊沃士兵。
“你們的小少爺被我砍了哎。”她依然是那副開朗的笑容,“投降吧,不投降的話,我可要把你們全殺光了。”
就在這寂靜的空閒,火槍手裝填完畢,隨後再次扣動了扳機,又是一陣黑霧與巨響,又是三具屍體的誕生,她再度開口,隻不過這次語氣裡便沒了笑意,隻有無窮無儘的肅殺。
“這是替枉死的可憐人們報仇,不算濫殺無辜。最後警告,無條件投降,或者全都去死,沒有第三條路。三、二……”
啪嗒。
一名馬背上的扈從扔掉了長矛,連滾帶爬地摔了下來,五體投地,伏在地麵,一言不發。
隨後,不少士兵跟著他扔掉了武器。
“呃啊!”
突然,一名扈從憤怒地提槍衝來,不出意外地被讓娜躲過刺擊,一槍刺下馬。倒在地上僅吊著一口氣,正要大罵,旋即被一擁而上的奧地利士兵亂槍戳死。
第三輪火槍齊射,又五個可憐蟲倒在地上,沒有被一擊斃命,隻得不斷發出哀嚎。
扈從的死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有人丟下武器,失魂落魄地趴在地上,幾位與恩佐關係較好的扈從不禁痛哭流涕,卻都沒有為主報仇的膽量,被讓娜乾淨利索地殺戮嚇破了膽。
戰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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