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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羅馬假日(1 / 2)

是,教宗!

今年的羅馬城,相比去年而言蕭索許多。

自從“瓦爾納的”瓦迪斯瓦夫戰死沙場,偉大的十字軍東征以慘敗收場以來,位於羅馬聖教會的教皇大人便一病不起。

尤金四世,1383年出生於意大利北部城邦的威尼斯共和國,1431年,在前任教皇馬丁五世後,繼承羅馬教皇的神職,統攝喀爾巴阡山脈以西的所有天主教世界力量。

他最著名的事跡,便是在他初任教皇時期發生了臭名昭著的貞德審判。

英格蘭教會與法蘭西教會被重金收買,他們卑劣勾結,繞過教會的正當審判程序,私自宣布聖女貞德為“撒旦在人間的使者”,要以火刑處死這位為法蘭西立下赫赫戰功的巾幗英雄。

她在馬丁五世行將去世之際被囚,在尤金四世繼任不足三月時被審,彼時的教廷正深陷教皇交接的內亂,外加英法的聯手威脅,尤金四世對於貞德審判一案無能為力,拒絕了貞德的“將自己的冤情移交羅馬教會重審”的請求,坐看聖女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他的前任教皇馬丁五世雄才大略,依靠超凡的外交手段與對各國局勢的敏銳把控,在英法百年戰爭進入白熱化之際,趁機摧毀了位於法國東南部的阿爾維農偽教廷,徹底結束了阿爾維農之囚(教皇被法王掠走,囚禁於阿爾維農)的屈辱曆史,被稱為羅馬教會複興的啟明燈。

和世俗統治者一樣,尤金四世冕下對於接受雄才大略的前任領袖的責任無比惶恐,自從接任教皇以來,他每日憂心忡忡,忙於在各國奔波呼籲,召開數不清的會議,商討教廷權力與世俗權力的分配問題。

他在巴塞爾會議上怒斥胡斯派篡改聖經,在費拉拉會議和佛羅倫薩會議上提倡天主東正教會大合並,為複興教權殫精竭慮。

尤金四世也擁有幾個獨特的外號,“開會者”便是其中之一。

在他十餘年的教皇生涯中,居住在羅馬的時間不足一半,餘下時間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

但即便勤勉堅強如他,遭遇了殘留會議否決,十字軍東征失敗,奧地利南征的連番打擊,仍然在這個冬天轟然病倒了。

自從聖伯多祿大殿建成後,教皇便從之前的拉特朗聖若望大殿搬離至此。

聖伯多祿大殿後,教宗寢宮。

尤金四世拖著沉重的身軀,飲下一碗醫師調製的藥劑湯,重新躺回床上。

作為享有世俗十分之一財富(事實上甚至更多)的羅馬教會,在錢這個問題上從來是沒有問題。

尤金四世的寢殿擺滿了金銀飾物,大理石的瑪利亞聖像,純金雕鏤的天主十字架,遍布天花板的宗教彩繪。在後人看來暴發戶一般的浮誇設計,在這個貧窮的時代意味著絕對的神聖與莊嚴。

他靜靜聆聽著屬下人對奧地利軍隊動向的報告,突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身邊侍奉的小男孩連忙輕拍他的後背,為他舒心順氣。

“奧地利人,奧地利人!”

尤金四世氣急敗壞地摔翻了喝藥的銀碗,厚實潔白的教皇袍揮舞著沾上了藥渣。在眾多修士中,唯有教皇有資格穿著象征高潔的純白袍服,其他人哪怕取得再高的功績,也隻配穿著有金絲的白袍,表示沒有完全擺脫世俗的罪孽。

“該死的弗雷德裡克三世,背信棄義!”尤金四世的白胡子氣得發抖,“還有該死的佛羅倫薩人和威尼斯人,我就知道他們不靠譜,沒想到他們竟然和奧地利人狼狽為奸!”

“冕下息怒,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

尤金四世憤怒地望過去,看見是自己最器重信賴的博洛尼亞大主教托馬索出聲安慰自己,心裡的怒火漸漸消散,逐漸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失卻冷靜,犯下暴怒的原罪。”

尤金在胸口畫了幾個十字,口中默念阿門,平複下波濤洶湧的心情。

良久,他睜開老而不濁的銳利鷹瞳,對寢宮內侍奉的仆人們沉聲道“扶我起來,托馬索,你去召集城內駐留的主教和騎士團團長,立刻召開緊急會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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