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皇帝的胸襟_是,教宗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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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皇帝的胸襟(2 / 2)

第三天,經過一整天修整的奧軍緩緩逼近城牆。這一次他們推來了更多的雲梯車,擺出一副今日勢必要拿下維也納的氣勢。

伊麗莎白和兒子藏在深宮之中,將戰爭有關的事項全權委托給施泰爾伯爵,並簽署了一份封他為施蒂利亞公爵的委任狀。

換在平時,施泰爾伯爵一定欣喜若狂,可在這個存亡之秋晉升,未免有些臨終關懷的意味了。

五百年的名門,如今到了故事畫上句號的時候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率領僅剩的還保有作戰能力的兩千人登上了城牆。

在奔赴注定滅亡的命運之前,他還有最後一仗要打。

半日後,傷亡損失達到三成的城防軍徹底喪失了抵抗意誌,大部分人就地繳械投降,少部分人拋下武器盔甲逃出了城市,不知奔向何方。

施泰爾伯爵……或者應該稱他為非法僭越的施蒂利亞公爵,在城牆被攻破後率領絕對效忠於自己的死士親兵撤向霍夫堡皇宮,試圖依仗皇宮的壁壘作困獸之鬥。

可惜他走到一半卻倒黴地碰上了弗雷德裡克的貴族騎士團。

戰鬥持續了十分鐘,五十名親兵全員陣亡,施泰爾伯爵在認定反抗無果後大笑著撞死在了騎士的馬槊上。

當弗雷德裡克聽聞他的死亡後,沉默了一陣,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人性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德意誌的哲學家卡爾·海因裡希·馬克思認為,人性並非一個人一生的恒定狀態,它會隨著人境遇的改變而變化,就如那句老話“窮人沒有道德和信譽可言”,並不是因為窮人人性本惡,而是艱難的生活很難讓窮苦人有包容他人、塑造道德的餘韻。

當弗雷德裡克最初聽說有人支持了伊麗莎白發動政變,甚至處決了他最信賴器重的留守官員,憤怒幾乎衝垮了他的大腦。那時他日日夜夜渴望報仇雪恨,剝奪叛徒的爵位,處死叛徒的家族。

可當這三人要麼被剝奪爵位要麼兵敗身死時,他心中的仇恨倏忽煙消雲散,隻剩一種悵然若失的空虛。

“陛下,我從他的親兵嘴裡拷問出來了,施泰爾伯爵的家人此刻就在霍夫堡宮,要不要我……”

博羅諾夫興致勃勃地比了個“噶”的手勢。

“算了。”然而弗雷德裡克卻出乎他意料的搖了搖頭,“叛徒已經為作亂付出了最沉重的代價,不要打擾他們的家人了。”

“哦,遵命……說起來陛下,您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羅貝爾和我說過,想達成更崇高的事業,必須拋棄庸俗的性情。”弗雷德裡克牽動馬嚼頭,“他告訴我,報複是滋生更多仇恨的溫床,除了過癮根本沒有意義。”

“我想成為的是神聖羅馬帝國真正的皇帝,而不是一個快意恩仇的匹夫——殉國的官員名單統計出來了嗎?”

“是。”博羅諾夫從懷裡掏出一張寫滿了名字的紙,“這是前城防官貝弗利·蘇亞佐瞞著叛軍偷偷統計的死亡名單,他說早就猜到公爵會打回來,之前的投降都是權宜之計。”

“放屁,那個膽小鬼。”

弗雷德裡克破口大罵道“算他腦子精,他要是敢親自來我麵前,我非得砍了他的頭不可!”

貝弗利·蘇亞佐和死去的艾爾弗雷德書記官幾乎是同期被弗雷德裡克提拔的平民人才,前者因為奪得了比武大賽的冠軍而被公爵相中,後者則憑借傲人的經濟才能而廣為人知。

照理來說二人都是弗雷德裡克的心腹,卻遭遇了截然相反的命運。作為武官的貝弗利幾乎在聽說伊麗莎白發動政變的一瞬間就倒戈投降,與之相比,擔任文職的艾爾弗雷德率領不到一百名家丁抵抗到了最後一刻。

假如貝弗利願意率領兩千名城防部隊反抗叛軍,伊麗莎白絕對沒辦法如此輕易地控製首都,害得弗雷德裡克被迫背棄了與阿方索國王和尤金四世的盟約。

他現在對貝弗利的厭惡正如當年尤金四世對格熱戈日的厭惡一模一樣。

博羅諾夫心知他此刻心情糟糕透頂,隻是默默將名單交到他的手裡。

看著名單上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弗雷德裡克的心都在滴血。

“哎……他們的家人還健在嗎?伊麗莎白那個賤人有沒有對他們的家人出手。”

博羅諾夫答道“都還活著,聽說是夫人竭力製止了異端修士揚·卡,這才保住了這些官員的家室。”

“算她做了點人事。”弗雷德裡克把名單丟回給他,“他們都是為我而死的功臣,我來出錢資助他們的孩子上學,再從金庫裡分出一部分撫恤他們的遺孀,如果她們想再嫁,也以我的名義替她們作媒挑戶好人家,全權交給你辦,麻煩了。”

博羅諾夫連忙拍上馬屁道“陛下仁善,艾爾弗雷德書記官在天國之上如果有知,一直也死而無憾了。”

“去辦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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