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落入敵手_是,教宗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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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落入敵手(1 / 2)

是,教宗!

“老大?老大?”

天旋地轉之後,羅貝爾迷茫地睜開眼睛。

“發生什麼事了。”

“老大,你剛才在蓋裡烏斯的帳篷前麵暈倒了。”

床邊,朱利奧麵露擔憂之色“是不是這幾天太操勞了?要不,攻城的事擱置幾天再說。”

“我沒事,呃,可能是昨天睡太晚了。”

他從床上走下,輕鬆的情緒躍然臉上。

“好了,睡了一會兒已經沒事了,事不宜遲,朱利奧,陪我回去和大家彙合吧。”

“哎,好嘞。”

前往軍帳的路上,羅貝爾忽然掐了一下朱利奧的臉頰。後者吃痛,蜷縮脖頸。

“痛欸,乾啥呀老大?”

“沒事……”羅貝爾尷尬說道,“朱利奧,你也掐我一下,我看看這是不是在做夢。”

啪!

“我讓你掐,你他媽打我乾什麼?!”

“啊?”

“你這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

二人撩開帳簾,蓋裡烏斯、法羅、高爾文、克裡斯托弗、皮雷、雅各布等一眾諸將圍在一張沙土堆砌的簡易沙盤邊商議軍務。

埃迪爾內城建於河流西岸,一條東北西南走勢的河流斜向流過,庇護著城池的東南麵。在另外三個方向,也有人為挖掘,引流而生的護城河,阻攔攻城方的行動。

若想將破城錘推進至城門前,則勢必要耗費大量時間填埋護城河,給守軍以可趁之機。

但是……

“我說,真有必要那麼謹慎麼?”

皮雷無奈攤手。

“我們可是有兩萬精兵,包圍一個估計連一千守軍都莫得的小城堡,精心準備到底圖個啥呀?”

“我讚成皮雷的意見。”高爾文輕輕頷首,“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就像我們之前的慣例,對付小規模敵軍必要全麵壓上,不可留分毫情麵。”

他們的意思,蓋裡烏斯自然都懂。

他敲了敲沙盤旁的地圖,“我所擔心的是,敵軍的希臘方麵軍團尚有上萬兵馬,我不相信他們會按兵不動。”

“塞薩洛尼基距此地尚有近三百英裡的腳程。”眾人交談之際,羅貝爾與朱利奧走近沙盤,後者開口道“蓋裡烏斯閣下,攻城器械已送達計劃位置,隨時可以發動進攻。”

“好!”

見眾人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蓋裡烏斯拍案作出決定“就依原定計劃,猛攻埃迪爾內,務必生擒敵城中的高價值目標,不可走了一個!”

“是!”

羅貝爾站在車水馬龍的圍城營地中央,身邊不斷有士兵搬運著器材工具穿行而過,在經過他身邊時都笑著道了聲“主教早上好”。

比起悶熱的營帳,他果然更喜歡呆在這裡。

數年的戰場生涯,他眼前的麵孔換了一茬又一一茬,揚·卡的胡斯起義軍歸降後,追隨大軍南征北戰。不乏有些人立下戰功,獲封田產後退役還鄉,娶妻生子,過上平凡的日子,也不乏葬身異國,他記不得那麼多名字,尤其記不牢死人的名字。

雖然羅貝爾不想承認,但對於那些連姓名都不記得的士兵的死,他已經不似少年時那般感同身受。過去,蓋裡烏斯常勸他“為帥該摒棄婦人之仁”,他很久一段時間都做不到,但終究習慣了,麻木了,生死之間好像也沒甚麼大恐怖。

披著黑布袍,戴著黑兜帽,以前為逃避同學的歧視,他曾經熱衷於靠麵罩遮掩奧爾良人的麵孔。他已許多年不再遮遮掩掩,這是權勢帶給他的自信。

但今天,他難得地又體驗了一次戴麵罩的感受,也許是憶苦思甜,化妝成平平無奇的隨軍牧師,坐在營地中央的酒桶上,耷拉著腦袋觀察過往的軍人。

“馬庫斯今天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

他聽見有坐在身旁的士兵互相交談。

“要是不打仗,是不是他就不會死了?”

戰爭就是要死人的,習慣就好了。

“真倒黴,他再殺兩個異教徒就能光榮退役了吧?我可不想跟他似的死在勝利的黎明前。”

不怪他,指揮官經常把即將獲得賞賜的士兵派到最危險的戰場上,國家沒有那麼多田地賞給你們,陣亡的英雄才是好英雄。

“喂,那邊的牧師先生。”士兵看向低頭不語的羅貝爾,詢問道,“你說,我們如果犧牲了,上帝他老人家能不能看在我們為抗擊異教徒而犧牲的份上,寬限一下上天堂的門檻啊?”

“啊?嗯……”

兜帽遮掩他的麵容,他對士兵報以肯定地頷首。

士兵展顏而笑“哈,那就好,我真怕上帝把我們都忘了。”

“快快快!填埋壕溝,準備進攻!”

下午四時,日居西位。

埃迪爾內,北城牆。

橫槊乘馬的騎士在壕溝後一字排開,雜務兵手忙腳亂地背負著籮筐,挨個將土壤傾倒入一米多深的戰壕。

這些騎士和雜務兵全數來自克裡斯托弗的皇家衛隊,每名貴族都有著顯赫的家名與不俗的出身,單論爵位,哪怕朱利奧也不足以與他們一較高下,雅各布的雜牌高級伯爵也隻是有資格相提並論而已。

皇家騎士的禦林衛隊長,同樣出身哈布斯堡家族的威廉姆斯·馮·費爾蒙·哈布斯堡,神容整肅地直麵堅城,亂箭飛矢從耳旁掠過,仍舊無所動容。

日耳曼貴族,和法蘭西人一樣,同樣欺男霸女,同樣橫行市井,胡作非為。但和養尊處優的巴黎老爺不同,如今的奧地利還沒有建立起後世的音樂與文化之都。奧地利公國的前身是帝國的邊疆馬克轄區,他們的祖先在阿爾卑斯群山中與斯拉夫蠻族廝殺不休,昔日鐵血的餘溫尚存。威廉姆斯始終堅信,戰爭是貴族唯一的歸宿。

他相信,皇家衛隊的其他同僚也都是如此堅信的。

城牆上的弩兵和火槍手試圖射擊阻止這些人填平壕溝,但迅速受到“威尼西亞團”火槍手的強力壓製。

高爾文揮下旌旗,如同揮舞一柄長槍,一輪箭矢與彈丸的混合覆蓋壓製得城上稀少的遠程火力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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