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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二次摩拉維亞戰爭(1 / 1)

是,教宗!

1453年,6月18日。

在遙遠的巴爾乾半島上,十字軍與奧斯曼帝國仍焦頭爛額地進行著戰爭收尾的談判。鷹隼掠過阿爾卑斯山,視野回到欣欣尚榮的奧屬摩拉維亞。

6月18日,完成了臨時倉促動員的翁德雷·簡·斯瓦波達,率領三千餘征召軍,與分兵南下的第二支波西米亞王國軍戰於波霍熱利采鎮。

此地位於布爾諾交通奧地利本土的南部要道,乾係重大。即便軍隊集結進程僅僅完成了不到一半,翁德雷依舊無視了拉瓦爾文書官的意見,堅決與敵軍實行戰略決戰。

18日正午,波霍熱利采鎮郊外之戰爆發,激烈的戰鬥遍布鎮郊至鎮中心的每一條街道,每一片房區,戰鬥一直持續到深夜,人數上巨大劣勢的翁德雷軍被迫讓出鎮市政廳,軍隊集中於鎮南部的殘存陣地繼續與敵血戰。

三千餘摩拉維亞農召兵爆發出遠超想象的戰鬥意誌。

在過去,波西米亞王國統治時期,他們中不乏困窘於莊園的農奴。縱使那些名義上的自由民,也多半要淪為領主的奴才,飽受欺淩與壓榨。當領民交不上足夠的稅款時,殘暴的領主將欠稅家庭扣押為奴質,假若家庭中有年輕的女性成員,更是令人“欣喜”。

確實與存在著契約,但那隻限於對待“聽話”的臣民,那些不聽話的逆民隻配享有屠刀。而至於誰來定義“稅率”與“忠誠”,那便全憑領主的良心與當地教會的製約與否了。

無論奧地利還是波西米亞,自大摩拉維亞帝國覆滅那日起,摩拉維亞人始終是“亡國奴”。

一如翁德雷在征召令中所言,他們立誌所保衛的並非維也納的皇座,更非總督與貴族的大豪斯,而是事關人人的,幸福而安寧的生活。

19日,兩軍戰至黎明,相持一日一夜,戰役塵埃落定。在兵力與裝備上雙雙無法與王國正規軍匹敵的翁德雷軍死傷慘重,六百多具殘肢斷腳的屍體倒在波霍熱利采鎮的街頭巷尾,於血泊中宣誓守衛者的勇敢與忠誠。千餘士兵潰散入山林,殘軍裹挾著翁德雷與拉瓦爾崩潰南下,波霍熱利采鎮失守,連接布爾諾與奧地利至關重要的通路落入王國軍之手。

與此同時,布爾諾守軍仍身陷重圍。

約拿掏空府庫,將近兩千柄陳年短劍被分發給城內貴族散資組建的市民衛隊,但盔甲問題無法得到充分解決。

為提防摩拉維亞地區爆發獨立叛亂,奧地利中央下令撤除了以往囤積在布爾諾城堡的武器庫,僅留下五百副盔甲供城防軍使用。約拿拒絕了屬下將五百副盔甲拆為兩千副使用的建議,麵對絕對力量的差距,唯有將軍力集中於一點,方可有機會擊穿敵人的不破之盾。

一如君士坦丁堡戰役中的希臘軍民,約拿必須在缺糧少甲的艱難情況中等待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援軍。

而在匈牙利王國首都佩斯,一萬四千奧地利征召軍團冷酷地注視著摩拉維亞發生的一切,從頭至尾毫無回援的跡象。

哈布斯堡的皇帝,先是錯過了十字軍東征的盛宴,再一次錯過了。假如說第一次錯過是對重臣的信任,那麼第二次錯過便少不了些怪異的味道。

如果這支生力軍全速馳援摩拉維亞,即使無法應對伊日的精銳軍團,至少可以拖慢其進軍速度,等待東征的十字軍主力回援。

但弗雷德裡克隻是率軍駐紮,冷漠地注視本國領土上的激戰,無動於衷。

皇帝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

21日,江天河在城防司令雷恩的幫助下,操辦起一支兩千人的雜牌部隊,自維也納東郊開拔。由龍騎士團大團長拉瓦爾·馮·薩爾堡統領,渡過了多瑙河,前往交戰中的前線。這一年,距離龍騎士團以帝國精銳的身份參戰,已經過去了至少二十年。昔日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如今已是垂垂老矣的騎士團團長。

命運玩弄了他,令盧森堡王朝絕嗣滅亡;命運又再次眷顧了他,令本國兵力耗竭,不得不重新起用這支古老的部隊。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悄無聲息,以至於維也納市民甚至不知道有這樣一支軍隊的存在。

貝爾納多站在城牆上,眺望逐漸遠去的龍騎士團,止不住地唉聲歎氣。

出發前,江天河向他半是脅迫半是懇求地借走了價值四千金幣的貨物,作為軍隊的出征物資。

堂堂帝國銀行業的一把手負責人,竟然被毫無身份地位的女人指氣頤使,傳出去都要惹人笑話。但無可奈何,他畢竟是隻被社會允許從事高利貸等下九流職業的“下賤之人”。若非皇帝看重他的才華,他留在佛羅倫薩隻會更加人厭狗嫌。

每念及祖輩的國土被羅馬人占據,貽害子孫後代流浪四方,再想如今所謂的羅馬帝國行將就木,貝爾納多便不禁幸災樂禍起來——但凡時間足夠悠久,誰還沒有個逃不掉的災殃?

說不定他在巴勒斯坦的祖先就因如他一般的短視和愚蠢,才最終落得亡國滅種的下場。但貝爾納多不在乎——誰會在乎呢?

“這是位東羅馬的友人送我的紀念品,但是這帽子的樣式實在太怪了,土裡土氣的像個東正徒,我感覺路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還是送你了。”

三天後,自的裡雅斯特港登陸的羅貝爾一行人乘船靠岸,貝爾納多奉命前來接駕。

這幾日,掩蓋了身份卻戴著阿克修斯贈送的猶太黑帽的羅貝爾終於明白從人變成狗屎是種怎樣奇妙的感覺,逢人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各地衛兵的選擇性執法讓他狠狠感受了一波種族歧視的“新鮮感”。如果有現代人理解他的心情,一定能概括出他的感受,那就是——黑人。

是以,方一見麵,羅貝爾就迫不及待把黑帽子拋給了貝爾納多,卻被後者嫌棄地丟在一旁。

“大人,這件禮物我不要,我已經決定放棄從前的身份了。”

“為什麼?”羅貝爾驚訝地挑眉。

“我已經想明白了,在維也納的日子,一切都是如此美妙。以往,從前的身份宛如枷鎖拖累著我,我的意思是,能堂堂正正地做奧地利人,我為什麼要做……那種人呢?”

貝爾納多的嫌棄不似作假。

於他而言,猶太人的身份如疫鼠般舍之不去,他甚至不願從自己的嘴邊說出那個希伯來詞語。

他將帽子徑直扔入大海,黑色的圓頂禮帽在海浪間跳躍翻湧,很快沉入海麵。羅貝爾遺憾地看著黑帽子在水中漸漸沉沒,倒不是憐憫那頂黑帽子,隻是可惜難得一件東征的紀念物就這麼沉入了亞得裡亞海。

“抱歉,大人。”貝爾納多尷尬地站得筆直,“在下不是有意的,隻是,應激反應。”

“懂,懂,好吧,帽子不重要。”羅貝爾聳聳肩,伸手環上他的肩膀,“和我詳細說說吧,摩拉維亞發生什麼事了?”

現身於的裡雅斯特總督府的二人享受了港口總督極儘奢華的款待。

被羅貝爾攥住過小辮子的港口總督低聲下氣地接受了對方鳩占鵲巢的要求,帶著港口官員搬去了隔壁的小房間辦公,將偌大的會議廳讓給二人秘密交談。

在享用餐點與美酒之餘,貝爾納多將自己了解到的發生在摩拉維亞的情況詳細告知了羅貝爾。

後者皺緊眉頭,一口咬在汁水四溢的烤肉腿上。

“這些事我在船上已經聽人講起過,狡猾的伊日·波傑布拉德,居然棄十字軍同袍於不顧,更有甚者,無聲無息地偷襲盟國領地,實在可惡。”

“宗座閣下,江女士已於三日前派遣龍騎士團參戰,她本人也隨軍北上,目前情況不明。”貝爾納多試探地問,“陛下日前仍率軍駐紮於匈牙利,恩裡克書記官遣我詢問大人意見請問大人準備如何處理王國問題?”

羅貝爾把第二片肉汁四濺的肉片塞進嘴巴“唔,那都無所謂,先吃飯。”

“這……那江女士那邊……”

“她怎麼可能有事?我死了她都不會有事。”羅貝爾忍俊不禁,“她可是八十億人裡唯一的幸存者,命格比我硬,更比你硬。且安心看著吧,好戲還沒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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