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裝傳教_是,教宗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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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武裝傳教(1 / 2)

是,教宗!

23日,曆經多日舟車勞頓,風塵仆仆的羅貝爾乘坐貝爾納多的私人車駕回到首都。

這條從的裡雅斯特前往維也納的道路,在十字軍期間已經被他們走得嫻熟自然,路上的匪盜也早早由專業人士清理乾淨。

期間所流的鮮血,於二人這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言不足為道。事實上,為了防止素來婦人之仁的某人表露不滿,主導肅清工作的恩裡克甚至沒有遵循諸事上稟宮相的規矩。

熟悉羅貝爾的人都知道,這是位骨子裡不喜懲戒他人的“好人”,而“好人”二字在擅長鬥爭的眼裡往往約等於好糊弄。

返回首都,二人沒有得到任何形式上的豪華接待,甚至在拿出證明身份的權戒前,護城官不敢確認二人的身份。羅貝爾的倉促歸來並不在計劃之中,按照他向中央彙報的工作進度,他目前本應隨行至塞爾維亞領地的奧軍一同行動。

多虧主持城防工作的雷恩·馮·維根斯特堡曾與法羅有過一段正副級之緣,熟悉羅貝爾的麵貌神態,這才為他開閘放行。

一進入城堡,他不敢稍作耽擱,立刻命令貝爾納多的馬車夫全速駕車衝向霍夫堡皇宮,通過人流密集的狹窄道路,馬車沿途創翻了三個早點鋪,兩個市政廳新近安裝的公共垃圾桶,還撞死了一條狗,撞傷了兩人。

換作多年前,羅貝爾一定會為此內疚不已,即便在他們之後的貝爾納多一定會妥善安置和治療傷者,他依然做不出為私事傷害他人的可恥行為。

成熟往往並不帶來人格上的成長,也許是對苦難的習以為常,也許是身份地位上的轉變,當擁有“補償”任何受害者的權力,當動用權力解決爭端成為習慣,他已不再如往昔那般珍愛每一個具體的生靈。

馬車一路疾馳入霍夫堡皇宮,當年因伊麗莎白夫人之死而大肆處決衛兵的恐虐餘威仍在,門口的衛兵在遠遠望見教會與德意誌宗座的標識後惶恐地推開大門,讓馬車得以絲滑順利地入內。

“對不識好歹的下等人,震懾與恐懼常常比禮遇厚待更加省時可靠”,羅貝爾至今不認可格熱戈日的這番話,但不得不說,他的話在少數情況下確實為他節省了不少口水。

由於他回國之倉促,當他斥退左右衛兵,邁步踏入宮殿中央區時,正在政務廳處理國內公務的恩裡克滿臉迷茫,一頭霧水。

貝爾納多用簡潔明了的語言將他們的來意說明清楚。

“最短時間內,組織起一支規模不低於六千的主力部隊,前往摩拉維亞執行特彆軍事任務。”

想也不想的,恩裡克斷言拒絕“絕對不行,城防軍事關重大,未經陛下同意不可輕易調動,宗座大人難道忘記當年的維也納之亂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調用城防軍了?”

“那,城中僅有的一支部隊,前代王室留下的龍騎士團已被江小姐帶走。”恩裡克為難地說道,“就算您再怎麼逼迫我,連您都無法憑空變出一支部隊,在下一介凡夫俗子實在難有所為。”

“是嗎……”

站在恩裡克的書桌前,羅貝爾沉吟半晌。

良久,他似乎想出了辦法,對前者道“我不需要你給我調遣軍隊,隻需要你同意我的出兵申請即可。”

“這……恕我直言。”恩裡克顧盼左右,小聲說,“江小姐雖然從未指揮過戰鬥,但曾效力於帝國正規軍團的拉瓦爾大團長也隨軍出征,其軍力加上摩拉維亞的本土守軍,短時間內堅守不成問題。”

“我不要。”

“啊?”恩裡克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任性”的回複,這讓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您說什麼?”

羅貝爾重複一遍“我說,你的建議很不錯,但恕我拒絕。”

“我這輩子最恨彆人在我背後捅刀子,尤其是對那些認不清形勢的狂徒,同情他注定的失敗,但更憤恨其不自量力,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波西米亞人公然挑戰陛下權威,威脅帝國的穩定與統一。他們的領袖,波傑布拉德的伊日,曾是胡斯聖杯派領袖,我有足夠理由懷疑這場戰亂是胡斯遺毒的延續,教會有義務不惜一切代價掃滅異端,隸屬於維也納教會的八百名教團戰士與三千兩百名忠誠信徒將遵循‘自願原則’,前往摩拉維亞參戰平叛,徹底肅清捷克叛賊獨立的妄想。”

“呃,呃……”

羅貝爾的官方辭令一套接著一套,恩裡克聽得恍恍惚惚,回過神來時,自己不知何時已在出兵申請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苦笑著將簽署的調遣令交還與對方,由衷地讚歎“不愧是您,假如不是我了解您的身世,還以為您是哪位資深執政官的後代呢。”

“那你也該明白野路子未必不如專業戶。”羅貝爾得意地晃著調遣令,“事不宜遲,我要立刻出發,麻煩照看一下我的隨從,他們就在城內行轅落腳待命。”

大步流星地走出行政辦公室,他俯首悶頭往外走去,但一頭便撞見了此行最不願遇到的家夥。

“宗座大人怎的唐突回家,沒有通知小女子?”

伊莎貝爾與兩名侍女堵在房間外,笑臉盈盈地翹首以盼,似乎等待已久。

她那滿溢而出的火熱情緒刺得羅貝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向左側行一步,說了句“我有急事”,便要繞過她。

但這位意大利青年的狼狽逃避根本躲不過熱情似火的伊比利亞女郎,伊莎貝爾隻是綽約多姿地抬起白臂,輕而易舉地攔住了“彆急著走嘛,我有那麼讓你害怕嗎~”

“我有急事,放我過去,有什麼無聊的要求等我回來再說。”

他這輩子最不擅長對付女人和小孩,說不定是因為二者在道德上是唯一不好動手的對象。在安科納時,他就差點被江天河的一意孤行害死,到了如今,伊莎貝爾的屢屢糾纏令人不厭其煩。

他不否認被女人追得四處亂跑也勉強是種精神上的享受,但當精神無法轉換成現實,一切隻剩下痛苦和掙紮——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給和尚讀愛情故事更殘忍的事嗎?

“彆誘惑我了。”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我仍然是主教,說不定你還有機會,但我已是宗主教,向前一步便是樞機,我此生注定奉獻給神明。”

雖然他不信世上有個耶和華,奈何世人相信,他便不得不回應世人的想法。

“三條腿的鴿子沒見過,難道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何必非得是我呢?”

不滿伊莎貝爾的監視和打小報告行為,弗雷德裡克皇帝不止一次在羅貝爾麵前提過要趕緊把她嫁出去的想法,羅貝爾很讚同,但問題是“您的效率能不能高一點?”彆再讓她在他麵前轉悠了,這根本不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單身男人撐得住的。

殺了我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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