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靈韻!
午後,劍神穀最高一輩五人齊聚劍閣,對此事進行秘密商議,小輩弟子一律不得靠近。
閣中,劉光磊坐在主坐,看著眼前的師兄弟們率先開口道“今日傳各位師兄弟前來不為彆事,日前我新收一名弟子,自稱是餘師弟後人,對於次子今日一拳擊碎化天石一事,想必各位都有所耳聞,不知幾位有何看法,並非我疑心,隻是此事太不尋常,本門自創立以來,曆經數百年,從未有過任何弟子能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舉,連接近者都不曾有過,事出無常必有妖,我擔心會生出什麼事端,大師兄,你入門最久,不知意下如何?”
楊光耀作為劍神穀資曆最長的老人,外表平平無奇,不似修真之人,皮膚黝黑,形似農夫,輕咳一聲,“依我之見,倘若欣丫頭所言非虛,那無外乎兩種可能,要麼此子著實天資非凡,百年前仙凡祖師橫空出世,百年後再出個可以比肩之人也不無可能,如若不是,那便是此子之前有過其他修煉法門,畢竟是小師弟獨子,會些本門心法也合情合理。”
“大師兄此言差矣。”一旁的曾易打斷道,“當年小師弟離開師門究竟所為何事我們無從得知,但他走時已自廢神通,與常人無異,雖說眼界猶在,可畢竟內力淨失,何來指點一說,靈青玄這等功法可不是靠著眼界就能指教旁人的,再者說,據穀主師兄和劉師侄轉述,當日此子在入門之前,看上去一點都不懂修行之法,我猜測恐怕他連自己都身世都是近日才知曉。況且當日小師弟滿門慘遭魔教妖女林妙兒毒手,為何獨獨一個孩子幸存?魔教妖人心狠手辣,理當斬草除根才是,或許此子乃是魔教奸細也不無可能。”
“說的是,此子身份不明,先前僅憑他一麵之詞就認定他是小師弟遺孤未免太過草率。”徐輝旭也在一旁附和道。
正中央,劉光磊眉頭緊鎖,“諸位所言,正是我心中顧慮,三師弟所言甚是,當日我聽聞小師弟慘遭毒手,未曾仔細核查此子身份著實太過兒戲,防人之心不可無,倘若此子真是魔教妖人假扮,對本門定是不利,也罷,這幾日待我打聽清楚此子身份再做定奪。”
“啪!”隻聽一聲拍桌聲響,一直沒有開口的周瑉君說道“荒唐!你們幾個都老糊塗了麼?什麼魔教妖人假扮,當年你們幾個嫉妒餘師弟,現金又來懷疑他的兒子?劍神穀幾百年基業,一向以正道自居,現在你們以險惡之心揣測自家弟子,與魔教妖人何異?今日你們所言,不怕令先祖蒙羞麼?”
頓時劍閣一片寂靜,隻剩下周瑉君一人的急促呼吸聲,半晌之後,劉光磊開口解釋道“師妹,諸位師兄弟也是為劍神穀考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如我們所想,那後果不堪設想,我劉光磊不能視本門百年基業為兒戲!”
“哼!嘴上說的好聽,當年小師弟為何退出師門穀主難道不清楚?”
劉光磊一聲大喝“師妹慎言,當年之事多說無益,再者這與今日之事何乾?”
周瑉君冷笑一聲,“也罷,陳年舊事,既然穀主不願提那便不提,今日我與你就事論事,隻談論餘師侄,我且問你們,倘若他真是魔教派來的奸細,為何要選在人丁稀少的劍神穀,金光寺翠雲山,門下百餘號弟子,不是更容易掩人耳目?再者,小師弟為人你們都清楚,向來是說一不二,退出師門十六年來,可曾和師門還有過半點來往?江湖中又何曾聽聞過有關小師弟的隻言片語?他劍神穀弟子這一身份,若非親近之人,斷然無從得知。另外,若真是魔教奸細,為何要在這短短幾日之內就暴露實力引起旁人注意?這些事情即便是我不說,你們也能想清楚,隻因嫉妒蒙蔽了雙眼而已,你們一個個都自命清高,說白了就是見不得小師弟比你們優秀,他的兒子也青出於藍罷了!我不再多言,隻說最後一句,若你們汙人清白想要處治餘師侄,先問過我,再問過我手中青鋒劍!”
說完不再理會幾位師兄弟,默念劍訣,禦劍飛回悟劍山,隻留下一屋子師兄弟乾瞪眼。
餘下四人沉默良久,曾易首先開口道,“穀主莫要見怪,師姐她就是這個脾氣,心直口快慣了,況且當年她對小師弟情有獨鐘,最後竟是落得如此下場,世間癡情女子何至於此。”
劉光磊長呼一口氣,“我理會得,此間無外人,我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但對於小徒身份一事,定要徹查清楚,這樣吧,明日我命千言前往揚州徹查清楚,定會給各位師兄弟一個答複,今日之事止於此間,切記不可對弟子提起。”
“謹遵穀主法旨。”
“也罷,諸位都回吧。”
楊徐曾三人紛紛告退,楊光耀眼尖,看到二師弟腳下地磚已裂痕密布,不禁忖道,“穀主近年來不知為何煞氣漸重,也罷,我這個半截入土之人管他作甚。”也跟著兩位師弟一同告退。
劍閣中,隻餘劉光磊獨自一人,嘴裡不知念叨著什麼,也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