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靈韻!
鬥了好一陣,慧定真氣不濟,咳出一口血來,李青桃身形一閃,直衝向他,慧定躲閃不及,被前者一手抓住腦袋,李青桃大喝一聲,一把扯掉頭顱,金光寺其餘四人怒目圓睜,大喝道“妖女安敢如此!”慧淨平日裡與慧定私交甚多,見此情景,悲從心起,一時亂了陣腳,徑直殺向李青桃,後者不以為意,她本願逐個擊破,隨手扔掉慧定腦袋,待慧淨衝至身前三尺之時,左手虛握,慧淨竟是被定在空中,不得動彈!法明見李青桃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心道一聲“不好!”後者猛的一握拳,慧淨魁梧的身子在空中炸成一陣血霧,當場殞命!
接連兩位徒弟身死當場,法明金剛怒目,怒火中燒,大喝道“妖女納命來!”手持降魔杵,衝向李青桃,後者連殺兩位佛門高手,真氣在體內劇烈翻湧,也不好受,強行咽下一口血水,從腰間抽出雙刀,和法明又鬥在一處,慧靈和師弟慧法席地而坐,調理氣息,他二人內力稍弱,如今隻能眼睜睜看著師父獨自應敵。
這邊翠雲山弟子與秦山澤鬥在一處,正是衛靈鴦多次不顧性命的前衝,導致秦山澤無法分心下毒,六位師兄才得以全身而退,二師兄四師兄也暫且壓下毒性,被其餘幾人圍在當中。秦山澤大怒,幾次三番痛下殺手,可都被衛靈鴦仗著靈巧身法躲避,此消彼長,等其餘幾位弟子回過神來,自己將麵臨險境,運氣發功,雙掌使出濃鬱毒氣,逼退衛靈鴦,極速後撤,衝向人群。
反觀梧桐落這邊,敵手中除了林妙兒外再無高手,很快便占據上風,鳳舞真人對林妙兒素有耳聞,見兩位弟子神情自若,尚有餘力,提起手中拂塵,走向林妙兒道“林洞主當日欺負小徒,今日我這個做師父的前來討個說法!”
另一邊,餘景芝和劉千言二人手持神劍,所到之處劍氣四射,不斷有魔教中人斷臂殘肢飛射起來,哀嚎聲四起,花無顏見門人慘死當場,抄起龍雀刀,殺向二人,寒光四起,餘劉二人竟是節節敗退。
良久之後,塵埃落定,原本山清水秀的鬼刀山莊被鮮血染紅,仍能站立之人十不存一!
正道之中,四大真人之一的梧桐落掌門,被林妙兒暗中偷襲得手,正在兩位徒弟的包圍下發功療傷,其餘弟子也隻剩下劉千言,餘景芝,衛靈鴦和慧靈四人尚有一戰之力。
而魔教那邊,隻餘梅中柳師徒,李青桃林妙兒和秦山澤仍站立當場,正道雖然人數占優,可實力卻與魔教尚有一段差距。
劉光磊以劍拄地,看著場中眾人,微微歎息,如今己方已是強弩之末,照這般下去,隻怕今日都要交待在這裡,而魔教中人此前皆是一人戰幾人,正乘大勢而來,己方氣勢上遠遠不及。與樂正方對望一眼,後者點了點頭。劉光磊朗聲說道“劉某再來請教刀鬼高招。”說罷和樂正方一左一右,向著梅中柳衝去。
花無顏聞言微微一笑,看向劉千言,“劉家小兒,花某陪你玩玩如何?”後者冷哼一聲,也不答話,默默抽出龍吟劍,一旁李慕雲身形一掠,與劉千言並肩而立。鬼刀山莊師徒二人兩戰皆是以一敵二,亦是刀劍之爭。
餘景芝走到法明身側輕聲道“方丈前輩,你與李青桃纏鬥已久,不如這一戰就交給小子如何?”
法明點了點頭,“如此有勞小施主了。”與慧靈一人對一人站在秦山澤林妙兒身前。
衛靈鴦心係餘景芝安危,甩了甩槍上血漬,也不說話,隻是並肩而立,表麵立場。
四對敵手又開始新一輪戰鬥。
餘景芝看向身邊佳人,笑了笑,“衛師姐,容餘某先去打個頭陣。”提起神劍,一步一步走向李青桃,後者正甩著雙刀,一臉笑意“好俊的小子,待會姐姐可不會手下留情!你且小心了!”舉起雙刀,與餘景芝鬥在一處。後者麵對強敵,心境通明,仗著神劍之利,越戰越勇,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而法明師徒對陣秦山澤林妙兒,後者本不擅長打鬥,天狐心法對上內力頗深的金光寺高僧,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法明師徒幾已立於不敗之地。隻有劉千言李慕雲二人,麵對花無顏顯得有些相形見絀,後者本就是魔教一等一的高手,實力直追巔峰時期梅中柳,如今龍雀刀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不一會,李慕雲率先被刀罡掃中,捂住胸口大口喘氣。
而梅劉樂三人早已不見蹤影,想來是尋了個僻靜之處分生死了。
李青桃見對手頗為年輕,本以為至多也就金光寺禿驢的水準,可身在其中,方知此子劍法之高明,稚柚亂芙與神劍相較,本就落了下乘,更何況一旁衛靈鴦一直虎視眈眈,饒是她妖法高強,短時間內也無法決出勝負。
隨著李慕雲的敗退,劉千言更加不是花無顏對手,幾次險些被龍雀刀掃中,一時間險象環生,法明見狀,深知若不能及時支援,隻怕劉千言性命不保,下手不再容情,運起神通,原本乾癟的身軀不斷膨脹起來,舉手投足之間,有開山裂石之威,林妙兒本就無心戀戰,見法明如此,率先退了出去,秦山澤以一敵二,立時落了下風,被法明一掌拍在額頭上,摔倒在地,生死不知!法明撇下徒弟,身形一閃,向著劉千言而去。
隻見花無顏鬼刀在手,頭上的紫金冠早已不知所蹤,一身華服也沾染無數鮮血,披頭散發,直如魔靈現世,朝著劉千言一刀當頭劈下,躲閃不及,隻得舉起龍吟劍格擋這雷霆一擊,隻聽“乓”的一聲,龍吟劍竟應聲而斷!花無顏刀勢不止,勢必要將劉千言當頭斬斷!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巨掌從一旁出現,將花無顏當空打飛數丈遠,原來是法明及時趕到,總算救了劉千言一命。
花無顏倒在地上,不住吐血,掙紮著站起身來,已刀拄地,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