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靈韻!
幾斤瓊漿下肚,餘景芝有些不勝酒力,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感到丹田一陣暖流,不再像之前那般腹中空空,忍不住看了眼諸葛歸藏,後者老神在在,嘴角含笑,二人俱是聰穎之輩,餘景芝拱手道“老哥這藥丸真是立竿見影,這才一頓酒的功夫,我這內力感覺已經恢複了六七分。”
諸葛歸藏擺了擺手道“餘老弟不必多禮,既然功力已經恢複,你且試試看能不能感應到神劍下落。”餘景芝正有此意,點了點頭,十指微動,默念劍訣,不多時,一道寒光劃破長空,一柄長劍從天而降,親昵的圍著餘景芝打轉,店小二見狀,噴出一口茶水,想到自己剛剛對這位貌不驚人的公子頤氣指使,兩腿發顫,心道娘咧,我這雙狗眼那知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有這等神通。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好在桌上三人並未留意他,趕緊趁他們不備,一溜煙跑進後廚去了。
餘景芝見神劍在身邊飛旋,內心歡喜。羅江天兩眼放光,沉聲道“好劍!可有名號?”餘景芝笑道“羅老哥好眼力,此乃本門神劍之一的一意孤行。”羅江天嘖嘖道“難怪如此強勁的劍氣。”“怎麼?羅老哥也深諳此道?”
未及羅江天答話,諸葛歸藏哈哈笑道“餘老弟啊餘老弟,咱們羅先生習劍已有三十餘年,不僅博學多才,一身劍術造詣更是超群絕倫,當今天下若論劍勢一途,無人出其右者,乃是我煙雨樓當之無愧文武兼備第一人!隻是羅先生超然物外,這才名聲不顯。你若劍道上有些疑問,不妨請他指點一番。”
餘景芝聞言正襟危坐,恭敬道“小弟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先生海涵。”羅江天鳳眼一挑“餘老弟這麼說可就太生分了,在下不過年長一些,指教談不上,倒是足下劍心之純,生平未見。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哪裡哪裡,羅兄太客氣了。”
二人正說著,隻聽諸葛歸藏說道“羅先生,還不把你的佩劍亮出來給餘老弟瞧瞧?”羅江天微微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柄狹長軟劍,劍身如水波蕩漾,“這柄碧微劍,跟隨我已有三十四年,雖不如老弟的神劍鋒利,倒也不失為一柄神兵利器。”
碧微劍剛剛抽出,餘景芝的一意孤行便發出一陣顫鳴,好似遇到了勁敵,在示威一般,餘景芝拍了拍,神劍這才安靜下來。隻見碧微劍長約四尺,未及靠近,一股森然劍氣便直撲過來,不禁嘖嘖稱奇。
諸葛歸藏笑了笑,對餘景芝說道“餘老弟,你可知為何令師劍心不如你純淨,劍勢不如羅先生磅礴,卻依舊是天下公認的劍神?這一點連羅先生也毫無異議。”
餘景芝搖了搖頭“實不相瞞,小弟從未見過家師用劍,是以無從知曉。”
諸葛歸藏看了眼羅江天,後者會意,輕聲道“餘老弟拜入劍神穀時日尚短,不知也在情理之中,這劉光磊劍勢略遜我一分,劍心也僅是與老弟你相差無幾,可天下劍士千千萬,劉光磊能在這些人之中脫穎而出,隻因他劍招之盛,一騎絕塵。坊間傳言,他每招之下,都有百種變化,況且此人藏拙的本事一流,在下雖未曾與他交過手,但自忖勝算不足三成。”
畢竟師徒一場,雖已被逐出師門,但聽得旁人說起劉光磊,餘景芝仍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諸葛歸藏見狀,笑了笑“老弟不必在意,這劉光磊的性子,終有一日你自然會知曉,若老夫所料不錯,你此番遭遇隻怕與他也有些關係。既然酒足飯飽,老弟還是先隨我去見個老朋友,根治你身上的毒傷才是。”餘景芝點了點頭,跟隨二人出了酒樓。
劍神穀內,劉光磊手握一枚玉佩,隱身在密室之中,先是嘴角上揚,直至癲狂大笑。隻見他將內力灌入玉佩之中,隻見原本晶瑩剔透的玉佩在內力加持下,顯現出一抹詭異的紫色,仔細一看,那些紫色全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劉光磊放聲大笑“這胡白璃果然是當世奇女子,竟將這天狐珠的秘密纂刻在玉佩之上。我那小徒兒身懷瑰寶而不自知,竟以為它是尋常玉佩,真是可笑至極。”
劉光磊將內力彙聚雙眼,定睛望去,原來這天狐珠真如傳言那般,記載了仙狐洞的天狐心法秘籍,劉光磊向來看不上這等狐媚妖術,自動略過,繼續向下看去,隻見最後一段小字字跡清晰,好似後來加上,上麵寫著為複活血魔老祖,光複聖教,我踏遍千山萬水,於長白山一處仙洞中尋得一本吸功大法,外加神劍一柄,我不擅用劍,將神劍藏於長白山頂,至於那本吸功大法,太過淫邪,被我一同深埋於雪地之中,若後世我仙狐洞危在旦夕之際,或許可用這兩樣秘寶換取一條生路。
劉光磊又看了看,再無其他記載,收起玉佩,控製不住內心的歡喜,放聲大笑。如今法明已死,樂正方不堪大用,至於鳳舞真人一介女流之輩更是不足掛齒,至於那些不出世的閒雲野鶴,多想無益,剩下的年輕一輩之中,也就秦山澤衛靈鴦餘景芝三人能入其法眼,若能再得到一招秘術一把神兵,當今天下那可真是無敵手了。
將玉佩收入懷中,走出密室,直奔劉千言房間,推門而入。劉千言見師父表情凝重,似有大事發生,趕緊起身相迎。劉光磊擺了擺手,開門見山道“千言,如今天下動蕩,為師要外出一陣子,這段時間劍神穀大小事宜就交給你打理了,如今天下年輕一輩之中,你最具大將之風,為父如今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到時我百年之後,正道就需要你來扛鼎了!”
劉光磊以父子相稱,劉千言聞言巨震,他極少聽到劉光磊吐露真情,平常多以師徒相稱,此刻竟是控製不住內心的喜悅,雙膝跪地,重重磕頭,顫聲道“孩兒必將赴湯蹈火,不辜負義父的期望。”劉光磊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語氣平淡道“好孩子,起來吧,為父準備啟程了。”
“不知義父此次要去往哪裡?需要多少時日?”劉千言好奇問道。
劉光磊側身瞥了一眼,冷聲道“不該問的彆問。”劉千言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