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農家小妻有點甜!
“欣姑姑這話說的對,你們當長輩的過年來串門我們舉雙手歡迎,禮尚往來說的沒錯,但是若說這有送才有還,我們沒看見姑姑送什麼東西,該怎麼還禮啊,還多了,我家窮的拿不起,還少了吧,還怕姑姑笑話,雖然是長輩來看晚輩,不說有病人,就是家裡有孩子,哪怕拿把麥芽糖也說的過去,可是我看著舅奶你們好像空手來的吧。”
“這……”田雨欣被楊桃問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寶哥接上話茬,道“對對,舅奶來這拜年,到奶奶家隻拿了半袋黍米和兩個果匣子,那裡麵的東西都長毛了,不能吃。”
田柳氏一直以為寶哥和楊桃家裡不和,沒想到一提到吃的就把自己賣了,氣的罵道“小兔崽子,話怎麼那麼密,誰讓你跟來湊熱鬨的。”
寶哥聽見舅奶翻臉不認人,便氣道“奶奶家中午沒飯,你們就跑到這裡蹭吃蹭喝,還張牙舞爪的凶人,我們老楊家現在不高攀你們了,我爹做生意老大了,桃子也開了豆腐坊,都比你家強,你還顯擺還想要撈好處,沒門。”
楊俊山聽了,這孩子淨說實話,大人不在,自己要管著點,不能讓舅舅太難堪。
“寶哥,彆瞎說,你舅奶大過年來串親戚,你怎麼這樣說話。”
寶哥不服道“大伯,你不懂,他們來的時候我都聽著了,他們說我爹做大生意來巴結的想要給舅爺找點事,到你家來就是熊你好欺負,人老實好說話,抹不開不給豆腐製品的。”
田柳氏見狀,這個破孩子竟然把自己說的話都記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伸手要打寶哥,寶哥也吃完了,一抹嘴跳下炕道“想打我,我回去告訴奶奶去,說你在這裡想打死我。”
一溜煙就從房門鑽出去,臨跑下炕還抓了一把麻辣豆腐乾,邊跑邊道“真好吃。”
田柳氏見狀催著田雨欣和雨菁兩個趕緊去追,這要是胡說八道起來,還怎麼回大姑姐那吃飯。
姐妹兩個本來就看見寶哥揭穿了她們來的目的沒臉見人了,趁機姐倆一對眼神跟著溜了。
田柳氏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看著楊俊山道“這孩子,淨胡說八道,爹娘都回去拜年了,留下個孩子添亂,大外甥,彆往心裡去,舅娘這不是看了過年了,來看看你的腿傷好了沒有。”
楊桃知道爹爹不好說話,搶先回道“舅奶終於問到正題了,你估計也聽說了,年前我們豆腐坊出了點事,賠了人家不少銀子,爹爹的腿到現在還是老樣子,請了大夫醫治了多半年了,欠下的不少診費,剛好您來,若不說大過年提借錢呢有點晦氣,但是人家李大夫也不是什麼善人,欠賬總歸要還,您看您和舅爺家裡有沒有餘錢……”
楊俊山抬眼看了閨女一眼,立馬心領神會,麵帶愁容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和二弟和爹娘鬨的有點不愉快,所以看看舅奶手裡……”
“哎呀,大外甥,你看看你這豆腐坊開的遠近聞名,還雇了三個人,家大業大怎麼都比我們有錢,他舅你說是不是?”田柳氏眨著眼睛給自己男人遞話,讓他出麵拒絕。
“啊!是啊,你說你家桃子那是有膽有識,腦袋瓜好使,沒錢能請的我們吃得起排骨和豬肉,這一大桌怕是就要花不少錢吧。”
楊桃聽了,這是顧左右而言他,故意轉移話題,今天自己鐵了心不讓他在家裡得了便宜,若是不惹梅子還好說,惹了自己的梅子,那就讓他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以後不敢再來。
“舅爺您是不知道,本來這些東西就是準備好的去拜訪您的,可是我人小不記得路,就想著舅爺啥時候來奶奶家就把舅爺邀請家裡來吃頓飯,順便借點錢,我們父女三人過的太苦了,整日負債活著太累。”
“彆說舅奶說的不好聽,你這大手大腳的毛病得改。”
“那就是說我改,舅奶就借錢給我們了,梅子你聽聽,舅奶就是個好人,奶奶和二叔非要把我們分出來,就是為了躲債,沒想到舅奶不但沒有瞧不起咱,還願意借錢。”
“你……你這孩子,我還還沒說完,怎麼這樣性急,我和你舅爺這幾年過的也苦,家裡還有老人孩子要養,你舅舅也沒做什麼事,哪裡有餘錢借給你們,大姑姐也真是的,為了躲債才把你們分出去真不該。”
“不怪奶奶,不過……”
“不過什麼呀,彆說舅奶說話不中聽,你和我們家是因為連著你奶奶的這份關係才論上親戚,這刨去你奶奶,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彆說借錢,就算見麵我們也可以不認。”
楊俊山聽了,抬眼看了看舅舅,田安平那不耐的眼神,讓他看了心寒,本以為閨女的惡作劇是為了讓他們知難而退,沒想到一牽扯到錢,竟然連親戚都要斷絕,真是覺得心裡難受。
人都是很現實的,借錢見人心,當你困難時,才能看清人心。楊桃活在這個世界上,看清了每一個親戚都是很現實的,特彆是當你借錢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借錢見人心,這舅爺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舅奶的意思是,沒有奶奶這層關係,我們就是陌生人了,不至於吧,我們和奶奶斷了,您還是我爹爹的親舅舅舅娘啊!”
“好了,彆說了,既然關係挑明了,安平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今後咱就當沒有這個外甥好了。”
楊俊山聽了,突然開口,道“等一等,既然舅娘說了,那我再確認一下,不就是你外甥我欠了診費,想要跟您借點錢,就因為這您就要和我斷了聯係是嗎?”
田柳氏看了眼他家的房子,就算發家致富也是下輩子的事情吧,撈不到好處還和你這窮親戚走什麼,乾脆撕破臉道“對!就是不想借錢,看你們一家三口這個窮酸樣,就算下輩子也是個窮命調,斷了也好。”
“好!斷了乾淨,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日後我們若是發達了,你們也彆想來借光。”楊俊山也是被他們逼的不得不說出狠心的話。
田柳氏聽了冷哼了一聲,瞧了瞧他的腿,若是還能走興許有翻身的機會,可是一個癱瘓能帶著孩子乾什麼,“就你這樣,這輩子也好不了,記得我說過的話,以後咱們就是陌生人,咱們兩不相欠。”
“舅舅,舅娘在嗎?俺娘喊你們回去吃飯?”院外楊香巧站在院中心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