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撒日國的艦隊還未抵達,這裡卻已經出現了狀況。
作為升盧國玫瑰艦隊的元帥盧卡特最近萌生了退卻的想法,而在今日的這場會議中他提出來後,當即引來了匈利國奧古特的怒火。
奧古特在出航時就已經向他們的國君聖伊斯特立下了軍令狀,若是無法在那陌生的國度取得利益,他知道這一回去自己的官位就到頭了。
若是沒有出現現在這個意外狀況,事實上他很樂意見到盧卡特帶著船隊離開,那樣自己的國家能取得更多利益,可正是這個意外狀況的出現,讓奧古特知道若是盧卡特真帶人走了,那隻會讓接下來的行動更為艱難。
擺在他們麵前的,是南港近海不斷巡視的大乾艦隊。
光是巡邏的戰船數量,就已經出離了他們的想象,而正常來說,在港口那裡應該還有更多戰船才對,但現在他們無法靠近,因為也無從得知。
但毫無疑問,這已經足夠讓人震撼。
在不明底細的情況下靠近大乾,絕對不是個理智的選擇,因而他們才會選擇將船隻停泊在遠離近海的海域,所幸此行準備充足,船上的淡水與糧食還夠用。
但毫無疑問,在那陌生的國度上必定發生了大事。
正常情況下,留在那裡的自己人應該已經開船前來接應才對,而他們卻沒有,這樣看來那些船隻甚至都可能不是大乾所有的。
猜測很多,但現在也沒人敢於駕船過去確認,在撒日國的艦隊沒來之前,誰也不敢率先行動。
但盧卡特卻已經等不了了。
直覺告訴他這次恐怕要經曆非常危險的狀況,雖然還未完全得知對麵有多少戰船,但不安的情緒一旦生起,就無法消退。
盧卡特相信自己的直覺,它一向很準。
自己還年輕,沒必要因為未知的危險丟掉性命,哪怕這危險不足以丟掉性命,他也不願去嘗試,在來之前他得知的情報是大乾是個孱弱的國家,一句話簡而概之就是“來了就有。”
但現在很顯然不是“來了就有”,而是很大概率要打一場不知結果的海戰才行。
但這怎麼行?
自己的女人們還在升盧國等著自己呢,離開國土之前,他才剛和捷達子爵的女兒確定關係,那是個十六歲的姑娘,皮膚白皙,上圍飽滿,出航這麼久,盧卡特早已經想念她身上的香味了。
當然,不止是她,其他女人們身上的香味他同樣想念。
回去若是大帝真要革我職,那也無所謂,反正過不了多久父親會幫我再謀個其他職位,乾什麼不是一樣呢?
‘你這醜八怪罵的厲害又怎麼樣?我才不在乎,出門在外什麼最重要,那可能是平安啊!這是母親多次叮囑的話,我可不會忘記。’
盧卡特心中如此想到,旋即他拿起麵前的格爾斯酒,輕飲了一口,接著朝對麵的墨德尼克艦隊統帥凱利投以一個爽朗的笑容。
墨德尼克王國是個小國,此行前來並沒有帶來太多戰船,但這格爾斯酒他們卻帶的足夠多,這是他們王國的特產,盧卡特已經打過招呼,讓他們送了幾十瓶格爾斯酒到自己的船上來。
而此刻,奧古特見盧卡特油鹽不進,心中愈發憤怒,畢竟激將法自己都已經用過了,這小子卻一點都不在乎。
他媽的!真不愧是海黃瓜!
正這時,站在船欄旁的那人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來人身子挺得筆直,走路也一板一眼,步幅幾乎一樣,正像他那張幾乎永遠沒有表情的臉。
他身上的軍服永遠都是乾淨而整潔的,腳下的軍靴更是油光鋥亮,這是個嚴肅而古板的男人。
“都不能走。”
“這次過來,大乾一定要拿下。”
“誰撤退,就視作背叛盟約,我德爾塔聯邦一定會去你們的國家。”
來自德爾塔聯邦,“戰爭狂人”馮帕倫大帝的心腹,“聯邦”艦隊的統帥穆勒板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