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整理一下情緒說道“紀允思!我可是你父親,你既然敢直呼我名字。”
紀允思“可你做過父親應該做的事兒嗎?從我出生起你就對我不管不問。我母親死後,你就把我直接送到了莊子上。我走了這麼多年,回來後你可有關心過我這些年過的好不好?莊子上的人有沒有欺負過我?”
隨後恍然大悟道:“啊!對!你怎麼可能會過問呢?若不是賜婚的聖旨落在丞相府內,你舍不得你那寶貝女兒嫁過去,我也不可能回來。”
“既然已經撕破臉,大不了就把話攤開來說,既然我是你們丞相府不要的棄子,我回來是幫你那寶貝女兒替婚的,我對你們何其重要想來不言而喻,既然如此,就麻煩你,管好你的妻兒,不要總找我麻煩,大家相安無事,我也能消停些,不然我孑然一身,可不怕得罪恒王,讓相府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紀鴻振聽著自己的大女兒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各種大逆不道的話,簡直氣的都快上不來氣,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紀允思!你妹妹再怎麼樣終究是你妹妹你就不會讓她些嗎,你知不知道?她的腿到現在都在血流不止。女孩子最怕就是留疤。”
紀允思聽到這句話被氣笑了。
何其可笑啊!原主在莊子上每天都被人非打即罵,乾的是最重最累的活身上的疤痕不計其數。可這父親眼睛裡就隻有他那個小三生的女兒。
紀鴻振看著他狂笑不止疑惑的問道“你笑什麼?”
紀允思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的袖子一點一點的挽了上去,然後將胳膊癱在他的麵前。
紀允思的胳膊看著極其瘦弱,一看便是常年吃不飽飯的結果,而胳膊上則布滿了各種傷痕觸目驚心。
“你讓我叫你父親,好!我叫!父親那你看看我的胳膊留了多少疤,你這個做父親的可有為我做過主?”
紀鴻振看著她身上那一道道疤痕嚇的後退一步,他哪見過這種場麵?他見過的女人的胳膊上全都膚若凝脂潔白無瑕,就連相府最低等的粗使婆子的手上都沒有這般醜陋。
紀允思看著他震驚的表情冷笑道“父親!怎麼?不為我做主嗎?莊子上的錢家夫婦每天對我非打即罵,不死不休,他們明知道我是相府的千金。還對我下如此重手,若不是受人指使他們怎麼敢?還有我母親可是堂堂武安侯唯一的女兒,從小跟武安侯在軍營裡長大,比一般人都要康健,卻在這偌大的相府幾年內便被病死,這裡的貓膩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勸你,你我之間還是相安無事的好,不然大家誰都彆想活。”
紀鴻振聽到武安侯三個字瞬間軟了下來柔聲說道“那你也不該這樣對你妹妹呀她畢竟年紀還小,以後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說說她就好何必打她呢?”
紀允思見他軟了下來也假裝笑了起來但眼神裡還是一片冰冷“父親,我覺得還是您去說比較好,我這妹妹想必被你那大夫人慣壞了,我說話她也不聽啊!”
紀鴻振連忙點頭“行,那我回去跟大夫人說說,這雁兒一天太不省心了。”
“那既然話都說開了,允思就先休息吧,父親也就先走了。”
紀允思“不送!”
隨後紀鴻振便打開門回了自己的院子。
紀鴻振最怕的便是武安侯,當年求娶梁瑉瑤之時差不點沒讓武安侯打的半死。
武安侯當年隨先帝四處征戰,就連當今聖上都對他敬畏三分,但還好自先帝去世後,他便自請去鎮守邊關,
沒辦法回到京城,再加上當年武安侯性情剛烈,直接與自己的女兒斷絕關係。所以武安侯應該還不知道梁瑉瑤已經死於非命。
紀允思見他走後,下定決心,從明天開始她要掙錢賺積分,好早日帶著張嬤嬤離開京城這個鬼地方,
白日裡那個王爺雖然沒有說話,但聽他們口口相傳來看應該也不是好相與的,
這王府想必也不是個好待的地方,離開京城才是上上策,至於她逃婚後的相府是否會被牽連她根本就不關心,這種家人死絕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