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你爸把你媽帶了回來,我才知道他乾了什麼好事。”傅老爺子頹然地低下頭。
“那薑權呢?他怎麼死的?”傅淩琛聲音顫抖。
傅老爺子很久之後才低低地說“薑權……”
……
傅瑾鬆最近總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
生物鐘讓他習慣了早起。
他睜眼後發現腰上環著一隻手。
女人的手。
他緩緩轉頭,看向身旁的妻子。
歲月好像特彆鐘愛她,幾乎沒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不過,向來冷冰冰的她,開始溫柔起來了。
甚至……
還會回應他。
傅瑾鬆想到昨晚,身軀微微緊繃了一下。
半晌,輕輕挪開她的手,想起身下床。
“老公,再睡會兒……”
她將他的腰勾住,唇邊逸出一聲低低的呢喃。
老公。
他以為,他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會聽見她叫他老公的。
結果……
他還沒死,她就叫了。
“琳琳。”
因為這聲‘老公’,傅瑾鬆重新躺了下來。
隻是位置換了一下。
他想要她。
“嗯……”
傅夫人睜了眸子。
眼神似乎有些霧蒙蒙的,流露出一絲不符合中年女人的嬌憨。
“我愛你。”傅瑾鬆吻住她的唇。
二十幾年了,她從來不肯讓他吻她的。
但那天晚上,她主動吻了他。
他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每天都要親上好幾遍。
他好喜歡她的味道。
跟記憶裡,一模一樣……
清晨,變得綿長。
幾乎到了日上三竿,傅瑾鬆才放過了自己的妻子。
其實他們一直很和諧,隻是她不肯承認。
他知道怎麼讓她喜歡。
不過她從來不吭聲。
“我想去環球旅行。”傅夫人累極地躺在丈夫的臂彎裡,“傅氏集團,要不讓淩琛接手吧。這些年,我在京市也呆膩了。”
傅瑾鬆‘哦’了一聲,隨後覺得太冷淡,又補充了一句“好,聽你的。”
傅夫人睜開眼,看著他“你怎麼什麼都聽我的?”
傅瑾鬆沉默了一下,語氣偏執道“也不是什麼都聽。”
比如她當年求他放了她,讓她走。
甚至讓他滾遠點。
他就沒聽。
“你是真有病。”傅夫人以前說這話是冷冰冰的,現在說著話卻是帶著笑的。
有點像是調侃。
她還抬手捏了一下丈夫的臉。
傅瑾鬆看著她,承認“嗯,沒得治。”
那麼多醫生都試過了。
後來,他終於找到了她。
就很少發病了。
二十多年來,就那麼寥寥幾次沒控製好傷了她,但是……他傷到她,他會比她傷得更重。
作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