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宮謀!
趁亂,三名刺客拔出匕首,衝向元承帝的車駕,長孫羽反應可是迅速,見三名刺客衝上來,他瞬時拔出身上的劍,對著一名刺客重創數刃,將其砍死,同時元承帝站起來一腳踹向另一刺客的襠部,這刺客痛的實在是頂不住,跪了下來,身邊的京畿精銳迅速衝上來,將這位受到重傷的刺客亂槍刺死,但是這時候長孫羽和元承帝尚不知道,還有一名刺客,他拔起匕首趁亂衝了上來。
範飛旋看見了還有一刺客往元承帝處衝過去,心裡突然頓生一念頭,這是何念頭呢?
“若是我為陛下擋住此劍,還活著的話,陛下心中,一定是立我為後!”
元承帝回過頭去,他嚇了一跳,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一邊的周玉珠嚇得抱住元承帝的大腿驚喊一聲“陛下救我”,正當此危難時刻,範飛旋居然衝了上去,這刺客抬起手想要一匕首刺向元承帝的脖頸上,結果呢,長孫羽反應及時,回來一劍往一側一劃,頓時就是砍傷了這刺客的腳筋,把他給砍成了殘廢,這刺客摔了下來,一匕首刺向範飛旋的大腿,不過運氣還好,這匕首沒有傷及範飛旋大腿的要害部位,不過呢,範飛旋痛的大喊一聲,頓時就是摔倒在車駕上麵了……
那這位被長孫羽砍斷腳筋的刺客,被拖下車駕中,圍上來的禁軍將其砍成了肉醬……慘不忍睹,夜裡諸侍衛拖走屍體丟到城外燒毀的時候,這血呢,是一路從市中心拖到了城門口那裡……
這場發生在元承八年夏天的行刺計劃,結果呢,是以行刺方的徹底失敗而告終,但是呢,範飛旋的大腿被刺了一刀,頓時是震驚天下,雍州一時間嚴令戒嚴,同時呢,豫州軍,青州軍等,經過六百裡的加急密報,迅速集結兵力,青州軍和徐州軍合稱“東州府軍”,他們集合起來急急忙忙地就是聲勢浩大地往壽春趕,那豫州軍則集結起來,在南陽和荊州兵馬對峙,不知情者都認為,這件事情絕對是長孫正乾的。
玉珠抱腿,飛旋擋刃,這一件事情在元承帝心中,完完全全就是高下立判了,元承帝心裡清楚,真真正正該立為皇後的人,絕對是範飛旋,而不是拿著陛下的身子當成擋箭牌的周玉珠,但是不應拿此事作為提拔範飛旋的借口,從南陽一案,還有南鄭賑濟一事,虞氏和清流彙集古今詩文等,可以看出,士族們都在拉攏後宮,現在讓範飛旋為後,難免還是使她立足未穩。
夜裡頭,元承帝先是沒去範飛旋的家裡,就這會兒啊,範飛旋結識的那位關中神醫房枚,起了重要的作用。
房枚被範飛旋帶回京,說是範氏家奴,但是呢,每天範飛旋吃的飯,都會經過房枚的仔細審核,看看有沒有人投毒,周玉珠都還沒這樣呢,範飛旋卻是如此小心,此次範氏的大腿被紮傷,這匕首可是塗有馬糞的,意味著毒性濃烈,不過呢,這點問題在房枚麵前似乎像是輕而易舉,房枚很快就給範飛旋包紮好了,範飛旋的麵色慘白,那房枚便對一邊的徐昭陽吹起了範飛旋起來了,拍個馬屁,現在是最好的。
“呃,徐夫人呐,您就彆擔心了,範娘娘真乃是天選之凰啊,此刃竟然沒有刺中範娘娘的大腿要害,倘若觸及此處,就算房某乃是扁鵲華佗在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拯救範娘娘的生命了。”
徐昭陽給範飛旋喂著湯水,就問
“姐姐,姐姐,您沒事了吧?”
範飛旋說
“我沒事,一點小痛,沒什麼大礙的。”
元承帝和長孫羽等軍機大臣集中在了內外侯府,他們個個麵色不好,長孫羽緊繃神情,張大眼睛,坐在一邊的座位上,可是元承帝不一樣,元承帝笑嘻嘻地坐在禦床上,他唱著歌,仿佛像是自己福大命大,唱著一首歌來安慰自己的驚險遭遇一樣。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長孫安玄雙手抓在一塊,表情凝重,大家似乎都氣色不好,一邊的光祿大夫,胖胖高高的盧忠,走過去,問長孫安玄
“丞相,怎麼陛下一邊笑,一邊唱歌啊?”
長孫安玄說
“光祿大夫啊,你覺得,陛下是不是原諒了這些刺客,還有行刺者啊?”
長孫羽見情勢有些鬱悶,就拿去一張竹簡打開了,看著裡麵的內容,一旁邊的家臣雷師介,走上來,問
“少公子,今天,陛下有些反常啊,莫非他是想諒解這些刺客嗎?”
長孫羽是從小和陛下玩到大的人,陛下的性格,長孫羽不會不知道,長孫羽便輕聲和陛下說
“雷叔叔啊,虧您乃是獨掌天下情報的侯官,陛下這性格呀,這準不是諒解,他是要殺人了!”
元承帝笑著唱歌笑了笑,突然一手拉斷了前麵的琴弦,便說
“丞相,這是您的家事,就看著您怎麼處理了!”
長孫安玄說
“呐,老臣就說說吧,大公子從小在桓氏的包圍下長大,現在控製荊州軍隊,聽聞天下各處的軍馬都在馬不停蹄地趕往荊州和蜀地的邊界處,臣以為,此舉沒有必要,這麼做,會加劇我們和大公子之間的緊張關係,如果我們說京城的刺殺是大公子做的,那,我們必須有兩方證據,否則荊州士族會異口同聲,狡辯著說,這一定是誣陷。”
元承帝道
“少公子,你怎麼看?”
長孫羽繃著神情,說
“臣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依臣看來,虧就虧在我們給予了荊川集團太多的機會,荊州和蜀地謀反,兵力便有十萬,朝廷剛剛恢複元氣不到十年,再打仗,恐怕影響我大晉的穩定啊。”
元承帝便說
“丞相,少公子,你們,是不是覺得,大公子是你們的親生親人,所以就……”
長孫安玄說
“不,能用穩健的方式,就用穩健的方式,時時刻刻都用武力解決,始終是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