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宮謀!
範飛旋來到了於海田的府邸門前,這如今呢,於家的府邸確實看出一股簡陋,雖然就在皇宮裡麵住著,但是這個左仆射的府邸確實有些陳年累月了,這光景啊,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低級官員居住的地方呢。
範飛旋在府邸門前等著,門前的衛兵竟然還是司馬家的部曲,那司馬家的部曲能看不出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是誰嗎,衛兵連連上來應聲附和,俯著身子彎著腰笑著說
“是範娘娘嗎?這裡請,這裡請。”
範飛旋問
“嗯?你知道本宮是誰?”
衛兵說
“哎呀,誰不知道您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範娘娘呀,咱們可是司馬家的家奴,一看呀,就知道了,您請,您請。”
範飛旋跟著衛兵走進去府邸裡,這一路上,範氏看見府邸裡居然還有菜地,就問
“這,這是左仆射大人種的?”
衛兵點頭說
“是,仆射說不想消耗國家一分錢,噢噢,這裡,娘娘請吧,彆碰著了。”
範飛旋走進來,就看見於海田抓著一個碗,碗中是糙米,桌上放著一碗菜,於海田這個人呢,很瘦,麵色很蒼白,自從長孫安玄複立元承帝後,這位左仆射已經操勞國家夠多了,這個瘦,不同於皮包骨,因為他的表情看上去符合一個健康的中年人,而林傾弦說的話也沒錯,於海田的家裡真的掛著諸葛亮寫的出師表。
範飛旋走到於海田的身邊,看著那掛著的出師表,這一部出師表是後出師表,範飛旋看著,便細細的說
“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於海田放下碗來,道
“娘娘,陛下處處都難,您今天來找我,也一定是為了陛下。”
範飛旋回過神來,道
“噢,於大人,您看看,這個。”
範飛旋拿起了林傾弦給她的那塊祖氏玉佩,給了於海田一眼過目,於海田接過去玉佩,範飛旋坐過來又說
“哎。難得大人清貧如此啊,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大人,朝廷現在說,北方軍糧足夠,但是呢,我覺得這隻是權宜之計,這場戰爭已經拖不得了。”
於海田對著奴仆說
“快,把碗筷拿走吧。”
天色漸漸暗淡過去,於海田放著一盞燈過來,就說
“娘娘,這個籌資,一定要看看各地使用貨幣的情形,當前,朝廷的貨幣使用非常混亂,正是因為貨幣的混亂,導致了民間私鑄錢幣,造成了嚴重的錢幣不流通,比如南方,南方幾乎還是在使用南下時使用的五銖錢,而北方,卻在使用五胡建國所鑄造的各色貨幣,所以衡量一鬥米,要靠白金布匹來衡量,這就是我要和娘娘所說的,當年晉室南下,有一位叫做沈充的人,鑄造了小五銖,我可以私下和娘娘所說,陛下已經大發雷霆,因為南方士族貢獻的金錢大部分仍是小五銖,也就是說,南方根本沒有捐獻多少有實際價值的金錢,這些劣幣在北方不流通。”
範飛旋說
“長江以南的憤怒,確實難以掩蓋了,但是呢,現在戰場在北方,還是要依靠北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