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執著的東西就在眼前,柳伯怎麼淡定的下來。
“你說gs球是你的,是你製造了它?為了時拉比?”能製造出這顆球,半夏不信柳伯不知道球的作用。
連兩根傳說寶可夢的羽毛都弄到手了,說這球是意外造出來的,誰信啊。
“既然你連我的身份都發現了,這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柳伯揮了揮手,周圍僅剩的殘破冰雕化作冰晶,飄散在空氣中。
“這顆球確實是我製作的,我給它取名為時間球,可是不久前,我發現它被登錄進官方球種當中並命名為gs球,雖然持有人會被隱藏,但我知道它在你這裡。”
柳伯看向蹭到半夏腳邊的伊布,半斂的眼中滿是冷冽。
人類與神奇寶貝的感情……不過是一層薄紗,輕鬆就會被撕毀,既然如此,不如分割清楚,維持界限。
否則最後傷的,隻會是白白浪費感情的自己,徒留可悲罷了。
半夏也是剛知道gs球是柳伯製造的,動畫中完全沒有這樣的劇情。
“我不能把它還給你,因為這已經是屬於時拉比的球了,如果它還是空的,我當然可以還給你。”半夏沉吟片刻,還是說出了這個事實。
就算柳伯知道又怎樣,現在gs球在她手上,遇到意外直接把球收進秘水石裡,誰都拿不到,在談判中她占有絕對的主導地位。
柳伯神色微怔“你居然收服時拉比了……”
在gs球製造出來前,柳伯不是沒去捕捉過時拉比,但好不容易利用自然的大變遷將牠引出來,總會被牠與水君打成重傷。
身體受到的傷再重,也沒有心靈來的痛,在長毛豬離開後,柳伯一直找不到他,也終於艱難的相信他拋棄了自己。
他不明白長毛豬為什麼那麼狠心,隻想找到時拉比,回去問清楚,這成了他的執念。
但失望是不會被執念磨滅的,他炙熱的心被寒冰包裹,再也無法溫暖起來,即便身邊有信使鳥陪伴,他也不願敞開心扉,始終保持著距離。
剛開始他和信使鳥還沒有這麼厲害,消耗了四年時間去抓時拉比,終是一場空。
也因此明白亂來是沒用的,於是開始研究能夠強行抓住時拉比的辦法。
在研究期間,他拚命地訓練自己和信使鳥,隻為戰勝時拉比和水君,他們變得越來越強,也習慣了高強度訓練與研究的生活。
過了好幾年,他終於找到了辦法。
那就是鳳王與洛奇亞!
而在這期間,柳伯習慣了隔絕一切感情,也習慣了感受水與冰,他掌握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能夠操控空氣中的水分子,凝結成冰,液化成水,輕而易舉。
但他的心卻和那堅冰一樣寒冷刺骨。
可這能力卻非常適合信使鳥這種擁有冰係的神奇寶貝,長久的接觸,讓信使鳥變得更強,強到甚至能插手傳說寶可夢的對戰。
“等等等等,傳說寶可夢的對戰?不會就是製作這個gs球的羽毛的主人——鳳王和洛奇亞吧?”聽到這裡,半夏實在忍不住問道。
傳說寶可夢中,實力強大,能力也牛逼的鳳王從沒有出現過黑曆史,逼格高得讓人心生向往,可以說鳳王滿足了人們對於傳說寶可夢的幻想。
就算是半夏和艾路雷朵羈絆進化後也不一定能打敗鳳王。
經過這段時間的旅行,半夏敢打包票,如果是自家常態艾路雷朵單挑阿渡的最強快龍,她能和對方打個四六開,可一旦開羈絆,七三開是能做到的。
半夏出生便被大自然喜愛並保護著,深入靈魂的特殊體質,就意味著隻要肯努力,就能將變強與努力畫上等號。
而這樣的艾路雷朵,還無法戰勝鳳王,可柳伯的信使鳥和對方打起來就算了,同時參戰的還有一隻洛奇亞,信使鳥1vs2,還成功拔下了虹色之羽和銀色之羽!
看到半夏詫異的目光,柳伯實在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道“不要想太多,那個時候還有彆人在,如果是現在,我倒是有自信能拔下鳳王的虹色之羽,但是那隻洛奇亞……”
柳伯麵色冷凝,那可怕的黑色巨影幾乎要將它們吞噬,即便是鳳王也要無比小心的對待。
那場戰鬥持續了七天多,柳伯還記得優藤那小子差點就死了,對方瘋狂給神奇寶貝喂複活草的樣子實在是一言難儘。
雖然大家過於狼狽也有柳伯在合力攻擊古怪洛奇亞時偶爾給鳳王一下,悄然擊落虹色之羽的原因。
不過柳伯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自己還是幫了大木和優藤那兩個家夥大忙,如果不是他正好為了兩種羽毛趕來了,大木他也得重傷。
說到底自己還是幫了忙,或許這也是鳳王沒有追究他拿走羽毛的原因。
“那也很厲害了。”半夏默默在心裡給柳伯又記上一筆,準備給不明真相的鳳王淺淺報個小仇,不過也不會太較真。
渾然不知的柳伯微微笑了笑,事到如今,他的偽裝和身份都在這個女孩麵前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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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能力加持信使鳥後,那隻伊布未必打得過自己。
但柳伯的目標是時拉比,不可能打敗對方一隻伊布就能拿到gs球,對方可還有一隻麵目凶惡的比雕在盯著他,比雕身邊還有好幾隻“小弟”,總給他一種迫不及待他們談崩然後打起來的錯覺。
既然如此,不論什麼東西,都沒有藏的必要了。
柳伯聲音極冷,簡單說明了自己與長毛豬的過往。
相識,相伴,共同成長,同甘共苦。
每一句話都深深透著他與長毛豬的羈絆,可他的語調卻越來越冷。
情況急轉而下,他和長毛豬在比賽場上輸給了一個帶著鴨嘴火龍的訓練家,為了不讓長毛豬受傷過重,柳伯不惜以身為他擋傷。
曾經的神奇寶貝,因為賽場的嚴苛,體魄與膽識都比現在更加強大,在對戰中也不會收斂自己,如同早前的伊布一樣,出手狠辣。
最終柳伯重傷,而被他護住要害的長毛豬,卻在一個雪天,晨光熹微時,沉默的離開了他,不論柳伯如何挽留都不曾回頭。
“我要找到時拉比,讓牠帶我回到曾經,我要親口問清楚長毛豬到底為什麼要走。”柳伯捏緊拳頭,周身寒氣湧動,半夏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柳伯看向半夏,從輪椅上下來,一步步走到她麵前。
“我尋找時拉比已經四十三年,隻要你能讓時拉比送我回到過去,我任憑你們處理。”
柳伯精明的眼睛裡爬上血絲,四十三年了,這是支撐他努力活下去並變強的執念。
神色始終堅毅的信使鳥垂下眼簾,手幾欲抬起,最終卻還是放了下來,保持沉默。
他多麼希望訓練家可以看看身邊的自己,長毛豬離開了四十三年,而他陪伴了柳伯四十二年,一路走來,他很心疼執拗的訓練家,但他也想讓訓練家好好看看自己。
柳伯的冷漠也讓他傷透了心,曾經他甚至想過,不管是什麼情緒,隻要能讓柳伯的心情起伏就值得,為此他故意不訓練,故意和柳伯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