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猛地受驚,沒忍住使用了十萬伏特!
“怎怎怎麼麼麼麼了啊啊啊啊啊——!!!”
效果拔群!小智倒地不……他起來了。
大家已經對小智的抗電性見怪不怪了。
半夏提起皮丘,讓他在自己手臂上趴好,然後在他屁屁上彈了三下。
皮丘捂住泛紅的屁屁,淚眼朦朧的看著半夏。
“彆裝委屈,給你個小教訓而已。”半夏失笑著點了點皮丘的腦袋,彆以為她不知道皮丘是在惡作劇。
半夏因為一直鍛煉,力氣很大,即便隻是彈屁屁,那也是挺疼的。
至少她彈腦瓜崩的時候,聲音很響。
見裝委屈失敗,皮丘抱著屁屁懷疑自我。
是我不夠可愛嘛?是我裝得不夠像嘛?為什麼半夏沒有被迷惑啊?!
皮卡丘冷靜下來,拍了拍小智的腦袋算是安慰,隨後竄到半夏肩上,在皮丘要把他趕下去前,湊到他耳邊小聲開口。
“皮卡皮卡丘,皮皮卡丘皮卡?(我演戲可棒了,你要不要和我學?)”
皮丘小拳頭一鬆,上下打量著一臉憨樣的皮卡丘,非常質疑“皮?(你行嗎?)”
皮卡丘得意叉腰,挺著小肚子“皮~卡~!皮卡皮卡丘!(當~然!我演技超棒的!)”
說著,目光一利,嘴角一翹,露出小尖牙,笑容帶著惡劣,伸出兩根小手指把右耳耳尖向內壓。
神似刺刺耳皮丘!
皮丘眼睛一亮,哥倆好的拍拍皮卡丘“皮咿~~~皮皮丘皮丘!(厲害~好哥哥教教我!)”
“皮~~(嗯哼~)”皮卡丘驕傲點頭。
皮丘也滿意地點點頭。
待他學成歸來,讓半夏疼惜死!
“皮~嘻嘻嘻嘻嘻~~~”?●′▽`●???
幾人走著走著。
忽然看到草叢中跑出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他背後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手裡明目張膽的拿著一把槍!
原本還一顛一顛搖頭晃腦吐舌頭走著的卡蒂狗目光猛地犀利起來。
這個穿著打扮!
“汪唔!”卡蒂狗飛身躍出,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將其帶倒在地,爪子已然抵在他的脖子上,動作沒有一絲多餘。
憑借天生在這方麵的天賦,以及與半夏和一眾夥伴的相處、學習,他的力量和技巧都大有進步。
“小偷”渾身僵硬,手裡的假槍掉在地上,被卡蒂狗一爪子踩碎,那伸出的爪子,甚至插進了土地中!
“好快!”小霞驚歎道。
下一秒,尖銳的哨聲響起!
幾道身影快速逼近,將半夏四人儘數包圍!
察覺到的卡蒂狗怒火中燒,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明明錯不在他們,為什麼卻是一副他們才是惡人的架勢!
半夏眉頭微蹙,卻不是因為現在的處境,而是因為卡蒂狗的狀態。
“卡蒂狗,來。”半夏蹲下來,朝卡蒂狗伸出手,一雙琥珀色的眼中,全是他的影子。
卡蒂狗低垂著頭,隱去眼底的憤恨,鬆開牙退後,任由男人從他身下掙紮著逃走。
他慢慢走到半夏麵前,咬著牙不讓自己質問出聲。
半夏卻主動攬過他,將他的腦袋扶起來,去看剛剛逃走的男人。
那個男人掀開手臂的衣服,拿下防咬的撲咬袖,明明剛才受了傷,此時神情卻非常激動,一邊和君莎小姐說話,一邊頻頻看向卡蒂狗。
“卡蒂狗,你看清楚,那不是真正的壞人,隻是演習而已,”半夏冷靜地說,聲音如一顆石子,輕輕砸進卡蒂狗平靜的心泉,卻蕩開劇烈的波瀾,“你的判斷錯了。”
卡蒂狗頓時愣住,自責充斥於內心,讓他後悔。
但是卻又忍不住想,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壞人,他做的就是對的,可他不是壞人……
卡蒂狗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無法辨彆自己做的究竟是否正確,半夏沒有打斷他的思緒。
辯論是什麼?
辯論是發現矛盾、分析矛盾、提出矛盾來確定己方論點的過程。
隻有發現了矛盾,才能進行辯論。
對卡蒂狗來說就是這樣的,當一個明顯的矛盾出現在他一直堅信的是非論中,這便是一個突破口。
半夏雖然希望自己的神奇寶貝都保持它們特有的“個性”,但這“個性”至少得是安全的、不會讓它們痛苦的。
卡蒂狗嫉惡如仇,幾乎有了接近絕對正或惡的思想,繼續發展下去,可能會成為奉行絕對正義,不計後果的“正義使者”,但那與被正義蒙蔽的惡又有什麼區彆呢?
絕對的正義與絕對的邪惡,都是致命的。
半夏不希望卡蒂狗這樣的“個性”加深到無法彌補的地步,那無非是自取滅亡。
所以她需要矛盾作為切入點,引導卡蒂狗的“個性”,她不會將其磨滅,隻是希望這個“個性”能讓卡蒂狗真正開心,而非在自責後悔與自我肯定中徘徊沉淪。
而當對方主動陷入矛盾中無法跳出來,甚至在矛盾中不斷判斷自己的言行是否正確時,他就已經偏離了辯論的核心,也就意味著,他輸定了。
“雖然你們行動前提是好的,但是我還是要批評你們!”君莎小姐嚴厲地說,“你們還是小孩子,看到持槍的歹徒應該立馬躲起來,而不是貿然行動,吸引ta的注意!”
四人乖乖聽著,小剛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癡迷的表情,點頭連連應和。
“對對對,君莎小姐說的都對!”
另外三人斜眼睨去。
小剛這家夥!
半夏的注意力則是被八隻圍著她們的神奇寶貝吸引了。
四隻卡蒂狗,還有四隻岩狗狗!
友誼活動進行的還真快啊,這才徹底落實一周吧,已經發展到這裡了。
不過想想這附近就是警用寶可夢培訓基地,岩狗狗會被送到這裡也挺正常的。
“這些卡蒂狗看起來訓練有素,還可愛啊!”小剛笑著伸手,想去摸摸看其中一隻卡蒂狗,卻在對方危險的低鳴中訕訕的收回了手。
半夏則是懷念的和岩狗狗們打了個招呼。
不知是她身上帶有阿羅拉的生命氣息還是她本身的親和力,岩狗狗們警惕了一會兒,便放鬆了一些,但也沒有將她放走。
這一波動靜將兩隻波克比也給吵醒了,小霞的波克比忍不住哭了起來,半夏的卻是爬出背包,蹬著它們。
小霞連忙開始哄波克比,波克比弟弟凶戾的目光微微渙散,扒拉著背包轉到另一邊去看。
“恰嘰?(阿姊?)”
發自血緣的親近感,讓波克比姐姐停止了哭泣,淚眼朦朧的轉過身體去看。
“恰嘰……嘟咿?!(弟弟……我的?!)”
波克比姐姐眼睛一亮,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在弟弟麵前這樣顯得很不堅強,立馬用圓潤的小短手擦乾淨眼睛。
波克比弟弟麵色複雜,這小哭包……是他父母寄以全部希望的小姐姐?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該憐還是該恨的幺姐,默默縮回背包裡,合上尖刺。
他不是逃避,隻是在思考……
波克比見狀,以為是弟弟不願意認她這個隻會哭的姐姐,想忍但是又忍不住,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卻怎麼都無法擦乾。
君莎小姐聽著哭聲也說不下去了,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落到半夏的卡蒂狗身上,想到剛才那名扮演小偷的警員的誇獎,思索兩秒後,主動邀請四人去參觀警用寶可夢培訓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