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有些孤單。
見到生人稍微向他示好,他就打開了話匣子
“那時候我比你們還小,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小毛孩子,在資本狗手底下修一條公路。”
“當時我們這些工人也不少,百十條公路加起來……嘿嘿嘿怎麼也有十萬個吧!”老爺子一邊算了算一邊說道。
“哇!這麼多……”莫登男趁機附和著。
“這哪算多,我們全國的工人加起來你數都數不過來呢,怎麼說也有七八百萬吧!”
老頭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自豪,他感覺那時候他們的隊伍是強大的。
不然也不會到後來推翻萬惡的資本狗。
“當時我們有的乾碼頭的,有修公路的、修鐵路的,雖然都是為了一點小錢敷口,但咱們也算是在造福這片土地啊!”
說到這裡,老頭的神情是滿滿的自傲。
造福這片土地,也就是他們造福子孫後代。
這的確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
可在接著說下去的時候,老爺子的神情明顯激動了起來。
“但是,萬惡的資本狗卻拿我們不當人,他們用一紙契約捆綁住了我們,我們修的公路、鐵路他們拿去收過路費,我們卻隻能得到那麼一點點工錢。”
“當然隻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外國來的那些侵略者走這條路,他們卻不收費,並且那條路出現了什麼故障,跨了,人家怪罪到那些資本狗身上的時候,他們就會來壓榨我們這些工人,讓我們工人賠錢。”
“他們什麼也沒乾,就霸占了我們辛苦修築出來的公路,我們乾慢了,乾的不合他們的意思,他們就會把我們踢開,叫彆人來乾,並且不給我們結算之前的血汗錢。”
“當我們自己想要去修一條路掙錢的時候,那些資本狗就會盯上我們,因為那一紙契約裡麵明確提到,我們修的路都將是他們的,哪怕我們修建出一條通天大道,那也還是屬於他們的。”
“我們修的路,他可以讓任何人在上麵走,他想收過路費就收,有了彆的好處就不收,反正呀,那些好處我們想都不要想,因為契約裡說得明明白白。我們就隻是他們的工人嘛。”
“甚至等我們死了五十年,我們修的那條路都還是屬於他們資本狗的,我們連在那條路上刻一個名字,讓後人知道我們這些辛苦修路的工人都不行。”
莫登男本來隻是想讓老爺子隨便講個故事,套套近乎。
但是他卻不知不覺聽進去了。
弄得一臉悲憤。
他學著老爺子的腔調,深通惡絕地吐槽“萬惡的資本狗,真他娘的霸道。”
這段往事讓一旁的程恭也不由得暗暗咂舌。
他心中不由感歎,資本真是萬惡之源。
一段故事下來。
老爺子和程恭莫登男兩人也算拉近了距離。
同時也把自己的底抖了出來。
原來他本名叫月老大,彆人都親切地稱呼他為月老。
是個退伍軍人,有個兒子。
兒子也挺有出息的,在某個地域做著一把手。
並且還有個孫女在這邊,隻是並不是經常回來這裡。
聽到這裡,莫登男不由得向程恭使了個眼色。
那眼色誰都看得出來意思官二代白富美啊!
當然,程恭對莫登男的小心思自然是嗤之以鼻。
自己一身才華,需要靠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