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
“再等等吧,等年景好的要去學堂的話,一年也得交不少的銀錢。”
“孩子他姑都已經念二年學了,也沒看到她學啥,你說這樣不是耽誤錢嗎?孩子也大了,不然就讓小妹回家得了。”
王富聽到這話,抬頭看了妻子一眼。
“小妹念書那是應該的,是小妹掙來的,誰讓小妹有我們四個哥呢,我們四個哥就得供著我們妹子,再說還有我爹我娘呢,也沒用你功你怎麼還挑上理了?”
王富媳婦兒每次聽到這話就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嗡嗡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咋的。
當時找他的時候是老實,現在也老實,但是他的腦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總覺得他爹他娘是對的,對他小妹好就是應該的,自己的家都得靠後。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說小妹也學了二年,你說他比咱們強多了,將來找個婆家不是也得找好的嗎?”
“你這想法可不對,我小妹可得多念幾年學,你知不知道,沒準以後還得考公名呢。”
王副的媳婦兒撇撇嘴,覺得自己的男人就是瞎子,這一大家子受的都快皮包骨了。
家裡唯有一個又胖又黑,那就是這個小姑子也不知道她咋吃的,老太太啥好吃的都給她。
大家吃糠咽菜湯都喝不上溜了,小姑子還能吃乾的,看樣子吃的還挺費勁。
聽到自己媳婦默默叨叨這幾句話,越聽越不愛聽,躺在炕上拿著被就蓋在了頭上。
女人看到這個樣子在一句話都沒說,拿著一個針線在補衣服。
自己的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在隔壁。
屋子不大,兒子女兒住在一間,男人在中間隔開了,就變成了兩間,倆兒子住一半,倆女兒住一半,自己和男人住在這。
“當家的,你說孩子都大了也不方便,咱們能不能跟老太太說,說讓咱們的房子寬敞點。”
“那你得等幾年,等我有錢了再把咱這房子往外接些,就寬敞了。”
女人覺得就是對牛彈琴,自己想說的是能不能去住正房,這男人竟然還要接房子。
到這裡一點說話的意願都沒有了。
“快點睡吧,點燈熬油的乾什麼顯你勤快呀。”
聽到外麵老太太的聲音,女人什麼話也沒說,很快就把油燈吹滅了,躺在了炕上。
兒子躺在炕上互相看著。
“你說咱們姑能考上嗎?”
王江聽到這話,在黑暗中撇撇嘴,誰都知道,小姑那學習就是騙家裡錢呢。
“河子你說小姑能考上嗎?小姑要是能考上太陽都得從西邊出來,你信不信?”
兄弟兩人一人說了一句話,這誰也沒有多,說兩個人也想去學堂,但是家裡沒有錢。
平時隻有小叔回來會教自己幾個字,兄弟和姐妹都非常珍惜,就不要指小姑了,小姑那是一個字都不會教,也許自己都不認字。
但是自己的爺奶就認為小姑是貴人,就認為小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