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遇拚婚時光!
田露忙碌了一天,回到郊區出租屋,不像以往一回家,蜜羅就迎上來,搖頭擺尾萌萌地看著她,那個時候,再多的勞累也會消失殆儘。
現在,房屋冷清清的,沒一絲“溫度”。
現實當中的蜜羅歸還了陳裡木。
夢裡,葉星空也留到半山公寓陪陳裡木了。
這才意識到幾個夢都和陳裡木有關聯。
田露有過疑惑,夢中的葉星空那麼像陳裡木的兒子,相似度幾乎達到?95以上。
叫葉星空去陪大病初愈、思子心切的陳裡木。葉星空並非堅決的拒絕,難道“嫌貧愛富”,要真是這樣,葉星空真“該死”,怎麼可以吃她的穿她的,還見利忘義。可多久相處以來,葉星空並非這樣的人啦?
這裡麵一定有蹊蹺,要想知道真相,希望下次的夢裡,葉星空會張口說話告訴她,那樣,才能清楚得多一些。
田露從包裡“窸窸窣窣”地拿出手機準備撥打給陳裡木,一來關心問候陳裡木,二來順帶問一下蜜羅是不是現在和半山公寓的人都是熟悉了?大家都還習慣嗎?
至於陳裡木說歡迎她隨時去那裡做客、吃飯,隨意一點。儘管陳裡木那樣說,田露還是覺得下班回家後自在一點,工作一天到家後哪裡都不想動了。
正準備按綠鍵撥打陳裡木的手機號,一個來電提醒阻擋了田露按給陳裡木的號碼,來電是二嬸劉大娥。
田露接通後,手機另一端劉大娥扯著嗓門喊著田露的昵稱,打開話腔“喂,露娃呀,最近好嗎?”
“很好呀,我很好的。”田露對老家親人打電話來,能關心自己心裡好一陣暖。
“天氣很熱,你一個人在外工作挺辛苦的,多注意防暑降溫哈~!”劉大娥提著嗓門說道,話中大打溫情牌。
“謝謝二嬸關心,您們都還好嗎?”田露愉悅著心情問道。
“唉~!”劉大娥深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甚至感覺到在抽泣。
田露心裡一揪,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二嬸?”
劉大娥穩了穩聲音,說道“露娃啊,你二叔這段時間很不好,截肢後的膝蓋化膿了,有可能還要去做手術,嗚嗚……”
田露安慰道“二嬸,您彆哭,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能把命保住是最重要的。”
劉大娥依舊哭,泣不成聲。田露焦急了,加快語速安慰“二嬸,咱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兒。”
另一端的劉大娥停止了抽泣,甩了一把鼻涕,說道“現在呀,動手術,醫院說得至少五萬,可我到哪裡去磨這些錢去?”
田露這才明白二嬸的意思,原來久未聯絡,原以為是單純的關心她,一聯絡就是困難事兒、麻煩事兒。可他們知道田露的心軟、重親情,借錢救援這事找古露準行。
田露心裡一尋思,既然家裡出了事要救援,這幾個月來,手裡還攢了點錢。問道“差多少錢?”
劉大娥臉上泛起一陣異樣的亮光,哭喪道“我這手上的積蓄才勉強攢得1萬元,還差4萬元啦,怎麼辦?”
田露咬了咬牙,說道“我來想辦法,彆急,稍晚一點等我回電話,阿~?”
劉大娥這才完全收住哭泣。
掛下電話後,田露想象自己平時買件品牌衣服都是非常舍不得,可是積積攢攢一點錢,被二嬸一“猛戳”,說不借吧,不進乎人情,人生親了,誰讓或多或少有血緣關係,何況還是條命;說借吧,自己拚死拚活在外奮鬥賺來的血汗錢,就這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心裡難免有些不爽快。但想到救急不救窮,那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怎能見死不救?再三權衡後,田露咬咬牙,決定救人要緊。
於是,田露撥通了劉大娥手機,守在手機旁的劉大娥見田露回電話喜出望外,如遇救命草。
“二嬸,我手頭上可能沒有四萬,借給你們三萬五,剩下的你們再想想辦法。”田露說道。
“這樣啊”,劉大娥遲疑了一下,說道“三萬五就三萬五吧,我來找我娘家借,二嬸和二叔謝謝你!”劉大娥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隻要能保住命就是再好不過的了。”田露應道,“如果再有什麼需要我去幫忙的,隻要我能幫得上的,您儘管說。”
“得嘞!”劉大娥一張會說話的嘴說道“得虧你了,露娃。你看,咱們田家就你一個讀大學出去有了‘高工作’,我們這些窮親戚,以你為榮呀,你是咱們田家的驕傲,我們也是沒辦法找的你呀,”
話音漸漸又說到田露內心柔軟處,“高帽子”一戴,田露頓覺得為這個大家庭好做了點什麼,很有意義。委屈一點算什麼,付出也值得。
劉大娥口中的“高工作’”指的是高工資、社會地位高的工作。
“高不高”大概隻有田露自己能解其中味。
用微信轉賬給劉大娥後,劉大娥不忘打電話過來“露娃,二媽謝謝你了,在外注意身體。”
田露回道“知道的,謝謝二嬸。”心裡並不是因為積攢了許久的錢沒了,反而有因她的話暖到了。
這二嬸還是挺會做人的,嘴挺甜的。在外工作的人,聽到關心的話語很容易感動,人心都是肉長的,田露也不另外,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
放下手機,田露將自己“丟入”木椅上,腿擱在一個小板凳上,懶洋洋的姿勢,靠在椅背上,舒緩一會兒。
沒事做的時候特無聊,她無聊用書蓋在臉上,任憑書滑落,再拿起蓋上、再滑落,反複著動作,莫名的煩躁不安、空虛無聊,“哼哼啊啊”地嬌吟發泄了幾聲,從來沒有過的這種無聊。
她倒反希望多來點工作,加點班都行。
看了看陽台上掛著的幾件衣物,其中有一件還是蜜羅的寵物馬甲,正迎風左右擺動,引起了她的遐想。
她在想,現實當中的丁柯藍是不是就和陳裡木、蜜羅有關?
無聊勁發過了,慢慢不中神,又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