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之老王家的鹵肉店!
周所一聽,這話說的讓人無從反駁啊。
太他媽的符合人設了。
哪個街溜子兜裡有點兒閒錢不是吃點喝點兒。
晚上高低得整兩盅。
周所應了下來,準備去隔壁說一聲,還沒走出門,就聽見王誌勇補充道“周所,咱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了,真要整下酒菜的話,我家的鹵肉店的東西就算了,我想嘗點兒新鮮的。”
周所一個踉蹌,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點菜就算了,你還不客氣的指定出產地。
不過回頭看下把自己糟蹋,不是偽裝的跟個街溜子樣的大排長,周所沉默了。
扭頭去安排今天晚上的大餐了,彆的不說,總得有酒有肉。
去隔壁說完要求之後,周所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雖說是公事,但是給自己家親戚添這麼多麻煩也挺過意不去,再加上,本來說的自家吃啥給送點兒啥就行,才送上一頓,又是要酒又是要肉的。
周二叔倒是沒多想,還安慰周所“這有啥,正當工作需求又不是其他,正好我晚上也陪著喝兩盅,省的在家你嬸子看的嚴。”
說完就讓周所趕緊去忙正事兒,看著明顯成長不少的大侄子背影。
周二叔感慨不已,下來鍛煉這個決定,名義上是孩子要求,實際上是大哥的強製要求,作為曾經的知青,即便如今在普通人眼裡勉強算上個身居高位。
可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兒家國情懷,當時大侄兒退伍轉業安置的時候,伸出橄欖枝的單位多了。
父母愛子女,則為之計長遠。最終還是決定,先讓孩子下去鍛煉兩年,來洛城之前,已經在省城的基層所裡乾了一年多。
按周家大哥的說法,基層單位轉一圈,不說以後升職不升職的,至少減少被人糊弄的風險。
萬一以後真能主政一個單位,也不會乾出來何不食肉糜的事兒來。
除去貪腐,一把手最大的風險就是,對基層施策錯誤,其他都是小節。
沒有一個走的長遠的領導是沒有豐富的基層經驗的。
不然安穩的了一時,安穩不了一世,早晚要犯大錯誤。要不怎麼說脫離群眾是紅黨長期執政的最大威脅。
周所忙著安排晚上的行動。
周二叔下午下班之後,高高興興的準備倆下酒菜。
本來隻拿了一瓶瓷瓶裝的汾酒,想了想又裝了包散花。
頂著媳婦的白眼提著袋子出了門。
這奉旨喝酒的事兒,還彆說,挺美。
把帶來的酒菜往唯一的一張木頭椅子上一擺。一邊擺一邊介紹“主食咱們吃包子,乾豆角肉餡的,我丈母娘的手藝。這花生米,我自己酥的;豬耳朵我媳婦自己鹵的,牛肉是門口買的自己回家拌的;這個燙的菠菜,是在你這個院裡現薅的。”
王誌勇想了想,靠東牆跟有一趟塑料薄膜蓋著的菜地,原來裡麵是菠菜?
周二叔搖搖頭“哪是隻有菠菜,裡麵還有芫荽呢,雖說長的不大,但是味道還行。”
說話間就把酒打開了,還挺講究的拿了兩個瓷酒盅。
王誌勇沒等周二叔動手,自己趕緊給滿上一杯。
住這兩天沒少給人添麻煩,就借花獻佛吧。
喝了兩盅之後,王誌勇就停了下來,本身就為了沾點兒酒氣,也不是為了酩酊大醉。
周二叔讚許的看著王誌勇的動作,這孩子知輕重識緩急,不錯。
王誌勇吃飽之後,又問周二叔要兩根兒煙。
周二叔笑道“你咋知道我就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