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之老王家的鹵肉店!
蔣爸聚精會神的聽完了親媽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情況說明。
中心思想其實就一句話,對門老左家的租客,是賣銀的······
蔣爸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要說老左跟他們有牽扯,那不可能。
廠裡乾這事兒的人家又不是沒有,可那種都是偷偷摸摸的鑽歌舞廳裡單乾。
哪有租個房子成組織整這事兒的。
老左現如今又不缺錢,蔣爸酸溜溜的想,早半年前都拿上b機了。自己現在還考慮要不要買呢。
沒錢的時候看著天價,有點錢還是覺著貴。
看著兒子有點神遊天外,蔣奶奶提高了聲音“跟你說話呢,這事兒咱家可不能摻和啊!”
蔣爸連連應和“我摻和啥啊我,老左搬哪兒我都不知道。沒事兒媽,咱們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不用管這些閒事兒。”
話是這麼說,等吃完飯收拾齊活往床上一躺,蔣爸就有點犯愁。
離案發現場太近了。
院裡這一群老頭老太太的嘴那都是無風三尺浪,這現成的題材,不給自己編排個大茶壺的角色都是便宜(注大茶壺一般指妓員中的保安······)
想到自己看好的那個獨門小院,蔣爸決定,明天還是繼續騎著自行車擺攤去。
勇敢蔣爸,不怕困難,加油!
事情就像蔣爸想的那樣,流傳迅速。
甚至更過分。
蔣晴晴班上有個留級好幾年的男同學,據說是從彆的學校五年級上兩年又給退到四年級的。
比著一圈小同學都大了不少,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混賬話,下課的時候堵住蔣晴晴問她“聽說你家都讓你接客了?”
這種帶顏色的話囉囉嗦嗦的說了好幾句。
蔣晴晴直覺不是好話,哭著要去找老師,這才擺脫了糾纏。
晚上回家撲到蔣爸懷裡又哭一場。
氣的蔣爸去學校找老師,可老師也隻能批評教育,叫家長也是不痛不癢。
想也知道,一個能讓孩子留級好幾年的家庭,怎麼可能在意一次小小的口角。
隻要自己家孩子沒吃虧,道歉又不會掉塊肉。
還是蔣健拉著小胖,浪費珍貴的初三時光,堵了這小子好幾天。
有時候教會熊孩子懂道理的不是說教跟耐心,而是巴掌!
經此一事,蔣爸暗下決心,終於沒有再磨嘰。
背著一家人,拿下了心儀的房產。
房子還是買在了附近,省的老太太脫離了熟悉的生活環境不適應。
因為位置又稍微偏了點兒,所以價格嚴格來說,已經不算貴了。
本地人的私房,但是可以交易辦證的那種。
傳統的北方民居,胡同的把頭第一家,有正房三間,西廂房三間,倒座房兩間。
地皮的麵積總共一百八十平上下,剩下的院子不算小,種點小菜曬衣服啥的也有地方。
原房主留了個壓水井,還帶抽水的那種,廂房房頂上有個大鐵罐子,夏天抽滿了水,洗澡最舒服不過了。
院裡的葡萄樹現在正坐果,一角還有顆石榴樹。
時近七月榴花紅似火,正好看的時候。
房子好,價錢也好,足足要了四萬六,好不容易攢下的積蓄,就這麼輕易的花掉了。
買完之後,就有點躊躇著不知道怎麼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