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之老王家的鹵肉店!
黑痣男麵對著一圈兒穿著製服的公安,腦門上不知道是汗是油,手一擦明光鋥亮的。
特彆是從看到倆人進屋,就坐著沒吭聲的趙建設,沒事兒還“哢哢”玩兒手銬。
驚恐的使勁兒咽下口水,乾著嗓子說“那,那讓她去喝點水吧。”
老蔣所長笑眯眯的遞上根兒點好的煙“彆怕,又沒乾啥壞事兒不用擔心。這你媳婦啊,她她的多難聽,媳婦叫啥都記不清楚了?”
黑痣男哆嗦著使勁兒嘬了口,入肺的那種。
煙霧升騰起來之後,看著公安同誌們沒當回事兒的樣子,也放鬆了不少,往後挪挪,屁股坐實了回道“我不耐煩叫她名字,反正家裡就我們倆,一喊就知道是叫她的,再說了她名字也不好聽。
叫什麼寒影,古裡古怪的。”
趙建設本來手銬要收起來的,聽到這句話後上下打量了下黑痣男“這位兄弟,聽這口氣,你名字起的挺大氣啊。”
黑痣男一拍大腿“可不是咋地,要不這位領導能捧上金飯碗呢,我生下來的時候,我媽找村口的瞎子一碗玉米麵起了個名字,就叫大器!張大器!”
趙建設給王誌強使了個眼色,多年同事,王誌強明白,這是覺著這人有問題。
於是暗暗點了點頭,上前繼續套話。
可製服帶來的威懾是有時間限製的。
張大器喝了一杯水,抽了三根煙。
就提出要離開,無憑無據的,連個切入點都沒有。
派出所也不好強留,張姐她們屋裡,那個叫寒影的女人也回過神來,抱著水杯不撒手。
一句話也不說。
於是隻好放人,吳倩不忍心,對著韓影的耳朵叮囑“寒影初回長日至,多好聽的名字啊。
姐,現在是法治社會,兩口子過日子也不能往死裡打,你看你身上的淤青,有啥事兒大膽的跟我們說。”
女人眼睛裡好像有一絲光閃亮了一下,然後又垂下了頭。
王誌強看著倆人慢慢的走出了大門,歎了口氣。
趙建設並排跟他站一起“咋?沒能英雄救美,失落了?”
王誌強知道趙建設在開玩笑,沒有回他一拳頭。
可惜的說道“這裡麵絕對有事兒,就是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話還沒落地,隻見倆人話中提到的女人,瘋一樣的跑了回來,站在院子裡噗通一跪“救命,我是被拐過來的!”
隨後跟進來的張大器,或者也可能叫其他名字,色厲內荏的抓著她就想往外拖“打你一頓你就跑出來瞎說,你看誰信你。
我結婚證啥都有,誰敢說我是拐賣!”
話說的越響亮,出了事兒越慫!
坐在審訊室裡,張大器還在叫囂,可惜沒人理他。
這回待遇就沒剛剛好了,煙沒有,水也沒有。
趙建設開口問了一句話“身份證號多少?”
張大器滿不在乎“我忘了,我又沒犯法,你能怎麼著?”
連還沒過實習期的範強都笑了。
寫不到紙麵上的辦法多了,憑什麼告訴你呢。
老蔣所長對在審訊室外麵觀望的趙建設說“去分局申請個搜查令,看看他家裡有沒有藏什麼違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