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飄飄,皮膚白皙,一顰一笑都顯得純真可愛。
而與此同時,也有人注意到了周燊。
“欸,師傅你快看,前麵那個人好怪異啊!”
路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男的五十來歲,膚色黝黑,露出胳膊和小腿充滿了無窮的爆發力。
而小的二十來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體同樣健壯的猶如小牛犢子一般。
此時年輕人看著前方周燊的背影,一臉好奇的用泰語說到。
此時氣質儒雅的中年人,隨著年輕人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人群中閒庭漫步的周燊背影。
中年人立刻發現了奇怪之處。
明明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接踵,但是每當對方走過去的時候,前麵的人都會自然而然往兩邊分開,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就好像前麵有一道無形的雙手把人群給硬生生分開了一般。
當對方離開後,路上的行人會像流水般再次合攏在一起,繼續摩肩接踵。
“唔?”
中年男人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跟著激動的說道“而且這個人上半身明明沒怎麼動彈,但身體卻在不斷的往前進,行雲流水,流暢至極。”
“不錯,你觀察的很仔細!這個人絕非尋常之輩,走,咱們過去認識一下。”中年男人說話間,朝著前方奔跑了過去。
前麵的周燊自然感受到了父子倆的目光。
他現在的超感官知覺靈敏到,隻要有目光連續盯著他看超過三秒鐘,他就會產生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立刻捕捉到目光的來源。
因此當那師徒倆盯著他看的時候,靈敏的聽覺自然而然啟動,瞬間捕捉到了他們的對話。
每個人都有八卦之心,周燊也不例外。
甚至為了更好融入這個世界,他把腦海裡麵的“理性”刻意壓製了,而是任由喜、怒、憂、懼、愛、憎、欲等七情在內心滋長。
沒有了七情六欲,變成了一個極度理性之人,那長生還何什麼意義?
沒有刻意加快腳步,在人群中慢慢朝前走。
很快路過一家精品水果店,他轉身走了進去。
店裡麵各種水果絡繹不絕,讓人挑花了眼,其中還夾雜著榴蓮那讓人中之欲嘔的氣味。
周燊買了一些蘋果荔枝吃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那對師徒倆也氣喘籲籲來到了店裡。
其中那個中年男人,雙手合十,恭敬的用流利英語說道“先生您好……那個……冒昧打擾真得很抱歉。”
周燊一口咬掉半邊蘋果,看著中年男人問道“什麼事?”
中年男人說道“我剛才看到了您……您前麵的人都會自動分開,而且您走路的速度明明不快,可是為什麼一直追不上?您是不是練習了華國功夫?”
周燊吃著蘋果,在中年男人黝黑的麵孔上打量了一下,說道“你是練習泰拳的,對吧?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我想想……”
周燊的記憶非常好,很快便咧嘴笑道說“我想起來了,你是倫披尼拳場的主教練蘇帕蓬,對吧?”
蘇帕蓬聽到周燊的話,不由得詫異道“你是……”
周燊哈哈大笑道“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啦?”
蘇帕蓬仔細在周燊臉上看了看,很快臉上便露出看到鬼的表情,“你…你……你是周燊?”
這個蘇帕蓬正是去年在濠江時,那個暹羅拳擊手賈巴赫的師傅。
賈巴赫先是在東南亞散打王中王爭霸賽中,被楊星雨一個回合打倒。
之後賈巴赫服用藥物之後又上了生死擂台,和周燊打,結果被周燊一腳差點沒踢死。
而當時蘇帕蓬這個師傅,就在擂台下。
那個賈巴赫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是也徹底廢了,此後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擂台比賽。
看著蘇帕蓬張大嘴巴,一副見鬼的表情,周燊咧嘴笑了笑,往他嗓子眼裡扔了一顆荔枝。
“看到我這麼驚訝乾嘛?”
“嘔——”
蘇帕蓬連忙把沒剝皮的荔枝從嘴巴裡摳了出來,看著嬉皮笑臉的周燊,一臉晦氣。
至於旁邊的徒弟普拉克,則絲毫不敢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他看過周燊的比賽錄像,恐怖至極,他知道,自己就算練一輩子也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沒想到竟然是你,還真是巧啊!”蘇帕蓬回過神乾笑到。
“哈哈,確實挺巧的!”周燊哈哈大笑了一聲,隨後拍拍他肩膀,對水果店老板說“我身上沒帶暹羅幣,讓他給吧。”
說完便出了水果店。
“等一下~”蘇帕蓬回過神後,立刻扔下錢追了出來,“周先生來暹羅,不知道有何貴乾?”
周燊邊走邊道“去皇宮一趟。”
“什麼,去皇宮?”聽到周燊的話,蘇帕蓬下巴差點沒有驚掉,“你……你想乾嘛?”
周燊笑嘻嘻的說“聽說暹羅國王非常有錢,還建立了一座皇室藏寶庫,裡麵珍藏著各種世所罕見的奇珍異寶,所以想去見識見識。”
“你……瘋掉啦?皇室藏寶庫,怎麼可能任由你隨意參觀?”
聽到周燊的話,不僅蘇帕蓬驚訝至極,一旁的徒弟普拉克也是一臉懵逼。
蘇帕蓬連忙說道“皇宮戒備森嚴,而且最近國王剛剛回國,那邊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衛兵,普通人未經批準不得擅自靠近,否則會被開槍射殺的。”
周燊轉頭看了他一眼“咦,按理來說,你不是巴不得我被槍殺嘛?”
“我確實不喜歡你,但你是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擊敗賈巴赫,我也無話可說。我之所以勸你,隻是不想你去白白送死。”
蘇帕蓬認真的說到。
此時他們已經穿過了最繁華熱鬨的商業街,來到寺廟附近。
除了寺廟外,還有一座大教堂。
而在他們前麵就是“南湄河”。
南湄河對岸就是暹羅市的核心區域了,各種機構、博物館、皇宮、大學、五星級大酒店等等,都在那一平方公裡的土地上。
周燊停下來看著他,哈哈笑道“就憑你這兩句話,以後你徒弟來九州國學武,我讓他們給你打八折。”
蘇帕蓬剛想要,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徒弟去九州國學武?要學也是你們九州國的人來暹羅學習我們的拳術。
不過話剛到嗓子眼,站在旁邊的周燊竟然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助跑,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河對岸電射而去。
不等蘇帕蓬師徒倆驚呼出聲,周燊卻已經瞬間飛到了河對岸。
要知道,南湄河的寬度可是足足達到200多米啊。
蘇帕蓬“………”
普拉克“………”
河對岸的周燊,站在夕陽下,轉頭朝蘇帕蓬師徒倆看了眼,轉身不緊不慢的朝著最近的暹羅博物館走去。
普拉克結結巴巴道“師……師傅,這不是真得,對吧?”
蘇帕蓬吞咽了口吐沫,聲音乾涉的說到“可能…也許…大概……我也不知道。”
……
周燊也沒有買門票,直接跳到了博物館的最上層。
然後從最上麵一層層的往下看。
一圈看下來,什麼收獲也沒有。
雖然有兩件青銅器物品蘊含著澹澹的能量波動,不過不是什麼稀罕之物,所以沒有要。
從博物館出來後,他哪也沒去,徑直朝皇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