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聞言,隨即想到了剛才長老院那邊說的話,對方想要殺他全家。
他頓時痛苦萬分,內心不斷地掙紮著。
一會想要和對方拚個魚死網破。
可理智告訴他,網破了魚卻並不一定會死。
隨後他又想按照幕僚的建議,投桉自首,然後辭去酋長職位。
可是一想到即將逝去的隱形巨大權力,內心頓時猶如刀剜。
……
伯圖爾當地時間,第二天上午10點,在周燊規定的最後時限內,納威國酋長裡德·威爾斯到當地衙門自首。
同時召開新聞記者發布會,表示自己犯下了一些不可饒恕的罪過,主動辭去納威國酋長職位,並接受法律製裁雲雲。
消息一出,全球輿論嘩然。
震驚、詫異、不解、吹捧,不一而足。
“聽在斯德爾摩的朋友說,皇宮前些天發生了大火,而且還發生了槍戰,沒想到才幾天時間,納威國的皇家也發生了大地震,這是有大事發生了啊。”
“納威國可是君主立憲製,酋長犯罪怎麼搞啊?”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
“歐洲強大,果然是有原因的,人家酋長都勇於承認錯誤,不像某個東方大國。”
“臥槽,這哪個法官敢審判酋長啊?不要命了。”
“不知道裡德·威爾斯,到底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竟然需要吃去酋長職位以自保?”
“以老夫縱橫網絡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件事和白頭鷹帝國脫不開關係。”
“無所謂,我會出手的……”
……
兩天後。
何蘭大學,研究生宿舍。
何敏正在抽空寫論文。
這幾天何敏一直在為韓博的事情奔波,再加上韓博的父母也過來了,老兩口不懂這邊的語言,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跟著忙碌,導致她的課程都落下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韓博還在監獄裡麵受罪,她就什麼學習的心思也沒有了。
就像此時,寫著寫著她就不由得出神了。
“冬冬冬——”
就在何敏出神之際,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是我。”
何敏聽出了,是管理員的聲音。
她於是走過去開門。
結果門才剛打開,外麵“嘩啦啦”湧進來一大便衣捕快,七手八腳的把何敏摁在了地上。
何敏驚恐萬分。
“你…你們乾什麼,你們是誰啊……”
“卡擦!~”
“啊…我的手……”
何敏話沒問完,就因為巨大的痛苦而慘叫了起來。
原來是便衣捕快在給她戴手銬的過程中,因為用力過大,把她手腕給掰斷了。
即使如此,捕快也沒有因此而鬆開手銬,反而捏的更緊。
同時兩個便衣捕快一左一右把她架了起來。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身材魁梧的白人大漢,走到何敏麵前,手抓住她的頭發,讓她的腦袋仰起。
直勾勾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我們查到,你最近跟一個叫孫尚義的人聯係過,他跟你說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敏疼的額頭直冒冷汗,顫抖著說到。
“看來你並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那我就告訴你……”話沒說完,墨鏡大漢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何敏的肚子上。
“啊……”
何敏被打的慘叫了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蜷縮了起來。
還沒有離開的宿舍管理員,看到這一幕,有些緊張的說道“你…你們不可以打人的……”
另外一個卷發白人便衣捕快,走到她麵前冷哼道“出去。”
宿舍管理員被對方凶惡的眼神嚇到了,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有…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嘛~”
說完,她連忙轉身下樓去了。
卷發白人便衣捕快,順手關上了宿舍門。
而這邊,墨鏡大漢揪起何敏的頭發,看著她的眼睛冷冰冰的說道“我們查到,那個人是連環殺手,在歐洲製造了很多血桉,如果你包庇他的話,我會立刻把你扔進監獄裡麵去。”
頓了一下他跟著道“現在告訴我,他跟你說什麼了?”
被一拳打得胃部痙攣的何敏,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淚流滿麵的說“我跟他不熟悉…他,他隻是告訴我韓博關被關在奧爾德裡重型監獄裡麵…其他的什,什麼也沒有說。”
“是嘛,你剛剛不是說,你什麼也不知道嗎?看來還是需要帶回去,幫你好好恢複一下記憶……”
墨鏡大漢嘴角露出一個“早知如此”的謔笑,一揮手道“帶走。”
兩個便衣捕快,拖著何敏朝門口走去。
而守在門口的卷發便衣捕快,同時打開了宿舍門。
結果赫然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了一個身材修長的身影。
此時正是上午九點,是背光,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乾什麼的?讓開!”
卷發便衣捕快也沒管那麼多,伸手去推對方。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對方呢,一股恐怖的力量襲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火車頭撞上了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麵飛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
那是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亞裔青年,他的眼睛好像會發光一樣,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光芒。
而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麵一閃而過。
下一秒他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卷發便衣捕快,整個人像一張畫般,貼到了牆上,隨後緩緩滑落。
身後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深達一厘米的圓形凹坑,以及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