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三月二十日晚,即將嫁到平王府為側妃的獨孤湘雲忽然發病,長了一臉的疹子。獨孤家趕緊請大夫,可惜燒退了,那疹子卻怎麼都不肯消,連太醫院的院正來看過都搖頭,說是花粉過敏,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慢慢調養恢複,至少也得半個月,急得獨孤家的人想哭。
二十二日,獨孤家家主獨孤樸喬求見皇帝,稟明情況,請示皇上是換人還是改婚期。他們獨孤家是與皇室聯姻最多的一個世家,幾乎每一代皇帝的後宮裡都有獨孤家的女兒,而且分位還不低。能嫁一個女兒給三皇子他們是極為樂意的,真不是故意生病的啊!
謝昊聽明原委,氣得重重地拍了桌子一掌道“婚禮照舊!華恩,你親自去平王府傳朕旨意,明日婚禮一切照舊!獨孤家的姑娘就是死了,也得給朕抬進平王府去!不得有誤!”
“是,陛下!”
獨孤樸喬見皇上竟然讓華恩大總管親自去平王府傳旨,顯然是有些動怒了。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女兒的病竟然是平王殿下不想娶弄出來的?他就說嘛,他好好的一個女兒,那麼多人伺候著,以前也從來沒有出過這種狀況,怎麼偏偏出嫁前忽然來了個花粉過敏?
卻說平王府裡,聽了父皇的旨意,謝淮舟也隻能苦笑,回頭埋怨淩雲道“你到底怎麼辦事的?讓父皇一眼就看出來了。”
淩雲委屈道“王爺,您讓屬下這個時候動手,不管屬下出什麼招,皇上都能猜到是您。”
謝淮舟無奈地歎了口氣,遙望暮色長空,不明白自己穿越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什麼。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沈夢,又讓他來做什麼呢?難道讓他將這皇權爭鬥當遊戲玩一把?
第二天,平王納妃。
因為是側妃,連拜堂都不用,直接一輛華麗的馬車吹吹打打的送到平王府。王府也不能用正紅裝扮,多用粉紅橘紅色,不過看著也比平日裡多了幾分喜氣。
平王二十六歲第一次納妃,儘管隻是個側妃,來祝賀的人也不少。謝淮舟帶著淺淺的笑容與眾人寒暄著,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晚上,皇後派來的燕喜嬤嬤狐假虎威催著謝淮舟入洞房。
謝淮舟含笑走進去,隻見獨孤湘雲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喜服坐在婚床上。他遠遠地站住,對著新娘子道“抬起頭來給孤看看!”
“王爺,妾身這幾日有些過敏,恐怕汙了您的眼睛……”獨孤湘雲不肯抬頭。
“本王叫你抬起頭來!”謝淮舟又說了一聲,聲音卻比剛才冷得多了。
獨孤湘雲陪嫁的侍女嬤嬤們怕平王生氣,趕緊勸她聽話抬頭。
獨孤湘雲隻好扭著手絹無奈地抬頭看了謝淮舟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謝淮舟見了,轉身蹙眉對皇後派來的燕喜嬤嬤道“本王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醜陋的女子,見了讓本王惡心想吐!還怎麼洞房?”說著,他便名正言順的離開了洞房。
第二天,燕喜嬤嬤回宮複旨,皇後聽了不禁高興地笑了,那平王殿下果然是個斷袖,居然不能讓女子近身。她隨後便憂心忡忡地告訴了皇帝。謝昊聽了,冷著臉半天沒有說話。從謝淮舟給獨孤湘雲下藥他就已經猜到會這樣了。難道這個兒子真的不能親近女子?那也太可惜了!謝昊對謝淮舟很失望,對未來很苦惱。
卻說沈夢自從讓玉蘭去平王府交了那封信以後就一直很緊張。她原以為不管三皇子找的是不是她,都應該派人過來與她見麵才對,可是時間一天兩天三天五天的過去,卻什麼消息都沒有,讓她也從最初的緊張期待變成疑惑失落,最後歸於平靜。她想,或許三皇子真是個自信的人,不將她這個小小的穿越女放在眼裡。
四月十五,國子監沐休,崔義和王經文先後來到沈家。
沈夢對王經文也不算很了解,不知道他擅長什麼,但既然他在國子監這麼多年,詩文上怎麼都應該比崔義強,所以她也學著平王選妃那樣,讓他們以春天為題,寫一首詩,不限五言七言律詩。
崔義一聽這題目就知道沈夢偏袒王經文。他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一股腦拂到地上,惱恨道“你又耍我!這詩的好壞誰來評論?還不是你說了算!”
沈夢本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啊。當然她是不會承認的。
“比文才,自然是寫詩最實在了。怎麼?你承認自己文才不如王公子?”
崔義不答,隻死死地盯著她不放,許久才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小狐狸,不過是仗著本公子喜歡你,就處處給我設套是吧?你自詡聰明,難道就想不明白跟著我自由自在的比跟著王小七進王家好得多?”
沈夢不接他這話,隻問道“崔公子,你到底要不要比?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然答應了跟王公子公平競爭,怎麼現在又害怕了?你要是想放棄就明說,我們保證不會笑話你的,相反我們隻會在心裡萬分地感激你的成全。”
“想要本公子成全你們,那是做夢!”崔義也不接沈夢要不要比試的話,又威脅道,“惹怒了本公子,可彆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你不想嫁給本公子是吧?你想嫁給王小七?我告訴你,你就彆妄想了!不答應嫁給我,我讓你誰也嫁不成!”
沈夢笑了笑,忽然也冷厲地看著他道“姓崔的,你給我聽好了,本姑娘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也絕不嫁給你!”
王經文看著這樣的沈夢,隻覺得此刻的她就像天上最耀眼的星星,幾乎要晃花人的眼睛,不禁更覺心動。
“可惡!本公子怎麼就那麼讓你看不上眼?寧肯一輩子不嫁人都不肯嫁我?”崔義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腳就將那椅子踢斷了腿。
雲晚娘見了,忙擋在女兒麵前,驚恐地瞪著他。
王靜媛挽著沈夢的一隻胳膊,一副要與她共患難的樣子。
王經文和沈維安也起身走到他和沈夢中間,將她和雲晚娘護在身後。
王經文道“崔義,枉你字守信,你就這樣守信的?當初明明是你自己答應比文采,輸了的就退讓,你今天這樣出爾反爾算什麼君子?”
崔義耍混道“本公子從來就不是君子,難道你今天才知道?你們明著合夥欺負我,還想我退讓成全你們,那是做夢!”
崔義本來想著要是比策論,他常年在外麵跑,見多識廣,未必就比王小七這閉門造車的差。但沈夢讓寫詩,且不說他在這方麵的確不如王小七,就算他寫出一首好詩來,那丫頭非要說王小七的更好,他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