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沈夢看著謝淮舟溫柔含笑的眼,不知不覺中緩緩向前走出兩步,慢慢向他走去。可是眼裡的淚水越來越多,使得謝淮舟的身形模糊起來,沈夢心中一驚,好似生怕他忽然不見了似的,突然加速,飛快地向他跑去。
謝淮舟握住她的手,順勢一帶,就將她擁入懷中。
沈夢輕輕地叫了一聲“哥哥”,便緊緊環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臉整個兒埋在他胸口,淚水肆意地奔湧而出,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衣衫,流進他心裡。
那一聲輕輕淺淺隻有他一人能聽到的“哥哥”,對謝淮舟來說就是這世間最最動聽的聲音,他的心因為這兩個字在刹那間湧出無限的幸福和甜蜜,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好似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幸福,幸福,幸福……
謝淮舟覺得自己的心此刻柔軟得仿佛能掬出水來,而他的沈夢就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上,恨不得能將這世間所有的幸福快樂都給她。他一手摟緊了她的腰,一手揉了揉她柔軟絲滑的頭發,而後順勢滑下,輕輕撫拍著她的肩,不禁輕輕歎息一聲道“我是該讚你聰明呢,還是罵你傻呢?”
沈夢在他胸口不依地蹭了蹭,沒說話。她也好後悔。要是早知道三皇子是哥哥,她早就找過去了,哪裡會有這些年的痛苦為難?嗚嗚嗚,不過好在哥哥來得及時,不然她說不定就被那個崔義給搶走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大廳裡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他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平王殿下不是來幫王公子提親的嗎?怎麼他自己卻抱著人家姑娘不放?這算怎麼回事?
而熟悉沈夢的人也震驚夢姐兒平日裡還算是恪守禮儀的人啊,怎麼會突然跑過去抱住一個男人的腰不放?
難道他們都在做夢?
“夢姐兒?你做什麼?還不快回來!”雲晚娘被女兒的舉動驚呆了。等她回神,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的女兒向來有教養,怎麼會做出這樣輕浮的事情來?
在場眾人,隻有沈維安隱約猜出幾分真相。
那一刻,大廳裡安靜極了,靜得連眾人的壓抑的呼吸聲都能聽到。熟悉平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認識他一樣。熟悉沈夢的人也瞪大了眼睛,以為她魔怔了。
王經文暗自握緊了拳頭。他剛剛看到謝淮舟來的時候還覺得眼前陽光燦爛充滿了幸福和希望,轉眼間就被打落地獄,隻覺得刹那間天旋地轉到處都是一片灰暗和絕望。
王靜媛也呆呆地看著謝淮舟。她雖然知道平王殿下魅力非凡,卻怎麼都看不出來他為何能將一個聰慧冷靜的少女迷惑成那樣,叫一聲過去,就真的撲過去了……
所有人帶著不同的心情全都靜靜地看著那兩個擁抱在一起的人,等著他們的解釋。
獨孤凱及時醒悟過來,站在謝淮舟身後重重地咳了一聲。
謝淮舟被獨孤凱喚醒,又感覺到王經文隱忍的憤怒和不解,便迎著他的目光,坦然一笑道“抱歉,經文,這丫頭是我的。”這是宣誓主權,而不是解釋。
王經文沉默的目光不住地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卻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所知道的夢姐兒骨子裡藏著一份孤傲,麵對他們這樣的名門公子也並沒有任何的畏懼或自卑。她的自信散發在一言一行中,絕不是那種會為了榮華富貴攀附權勢的人,更不可能做出這樣輕浮的舉動來。他甚至有一種感覺,當平王殿下出現的時候,夢姐兒就不再是他所認識的夢姐兒了。
可是,夢姐兒什麼時候成了殿下的人了?他們分明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卻好似久彆重逢,熟稔得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殿下,您的意思是,您會娶她嗎?”王經文覺得自己有權利問清楚,畢竟如果沒有崔義的胡攪蠻纏,夢姐兒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
其他人聽到王經文的話,也都緊張地盯著謝淮舟,等他答複。特彆是雲晚娘和沈維安。
謝淮舟唇角含笑,坦然地點點頭道“這是自然!本王的正妃之位就是給她留著的。”
王靜媛訝然道“殿下不是說要在全國選妃嗎?”
“人已經找到了,自然就不用選了。”說著,謝淮舟又低頭摸了摸沈夢的頭,柔聲道,“乖,彆哭了,再哭下去,等會兒眼睛該疼了。”
沈夢將眼淚鼻涕都蹭在他胸口,紅著眼睛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見到他目光中一如從前的溫柔疼寵,一顆激動不安的心這才緩緩平靜下來。
她緩緩轉身,見這麼多人都在看她,這才想起剛才自己的不顧一切。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十幾年,她知道自己方才的激動很欠考慮,極可能給哥哥帶來麻煩,不禁又是羞愧又是後悔地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有哥哥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擔心。在她心裡,哥哥就像天神一樣,什麼麻煩都能解決。
“經文,崔夫人,此事容我以後再向你們解釋。今日在此我隻說一句——不是本王依仗身份要搶你喜歡的女子,而是沈夢本就是我的人。另外,為了她的安全,還請二位離開以後慎言。”
謝淮舟拉著沈夢的手不放,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卻礙於電燈泡太多,隻能一個個打發了。
王經文看了看被平王殿下拉在手中,微微低垂著頭,像個小媳婦似的沈夢,冷然地對著他們躬身行禮道“請殿下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屬下告退!”
接著,王靜媛也蹲身福了一禮道“妾身也告退了。殿下放心,妾身不會將今日之事告訴任何人的。”
王經文和王靜媛帶著自己的親隨和貼身丫頭離開。今天事情特殊,他們的從人並沒有帶到大廳裡去,也就隻有王經文的長隨長海進去看到了那幾乎可以稱為“詭異”的一幕,因此謝淮舟才有些有恃無恐地擁抱了沈夢。
外人離去了,謝淮舟才回頭吩咐獨孤道“去外頭守著。”
“是,殿下!”獨孤凱偷偷瞥了沈夢一眼,應聲退下。
沈夢忽然搖著謝淮舟的手道“那個獨孤,好像就是去年在長江上救了我的那位大俠!”之前她的眼睛裡隻能看到哥哥,如今才算恢複了些微理智,這才發現他們要麵對的問題好像有點嚴重,也認出了獨孤就是那一晚在船上及時趕到救了她的那個大俠。
謝淮舟摸摸她的頭道“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向他這一世的丈母娘和大舅兄解釋。
因為知道今天王經文和崔義要來比試文采,沈夢也猜到崔義可能耍賴,因此大廳裡並沒有留下人,隻讓玉蘭在大門外守著。如今王經文和王靜媛離去以後,大廳裡剩下的就都是沈家人了。
“請平王殿下上座!”雲晚娘對著謝淮舟行了一禮,便想將沈夢拉過去。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一個陌生男人拉著手,她覺得實在礙眼得很。彆說女兒和平王殿下還沒有名分,就算是夫妻,在人前也不該這樣親密。
謝淮舟看出了雲晚娘的不悅,卻拉著沈夢的手舍不得放開。
沈維安看著妹妹對平王殿下的依戀和信任,心中莫名的覺得失落得很。他知道,從今以後,自己這個哥哥在妹妹的心裡再也沒有過去的地位了。
雲婉芳看著被平王殿下拉著手的小姑子,心中頗不是滋味兒。難怪夢姐兒不肯嫁給哥哥呢,原來人家到了京城不止有崔王這樣的世家公子來提親,現在居然連王爺都上門提親了,還許以正妃之位。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一時間,氣氛有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