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卻說淩雲回到平王府,所有人都等著他。見他一個人回來,並沒有看到沈夢,沈維安立即撲過去問道“我妹妹呢?”
謝淮舟也著急地問“人呢?”
淩雲單膝跪下請罪道“請王爺恕罪,屬下無能,王妃不肯回來……”
“嗯?不肯回來是什麼意思?”謝淮舟皺眉,立即想到,“因為讓沈嘉齊代替蜀王一事她不高興?”
淩雲道“應該有這個原因,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報王爺……王妃她……”
“她怎麼了?”謝淮舟見淩雲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不覺中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被安王灌了藥,傷了嗓子,不能說話了……蜀王府有位大夫,能治好王妃的嗓子,所以蜀王不讓她回來。”
“被安王灌了藥,不能說話了?”謝淮舟冷冷地複述了一遍,眼睛裡的怒火仿佛能將人直接焚燒成飛灰。他忽然轉移話題問道,“淩雲,我之前讓工部兵器坊製作的東西可做好了?”
淩雲答道“已經好了,隻是這段時間忙,還沒有運回來。”
“儘快讓人運回來,本王有急用。”謝淮舟冷聲吩咐了一句,接著便道,“都回去休息吧!淩雲留一下!”
這個時候,四更都過了,回去也不過能睡一個時辰天就要大亮了。不過,睡一個時辰也比熬夜強啊。
等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謝淮舟才詳細詢問了沈夢的情況。知道未來的嶽父大人對他有成見,謝淮舟倒是不擔心。他相信自己對沈夢的愛無人能及,嶽父如果真的疼愛女兒,就不會阻攔他們的。
“你也回去休息吧,等天亮了,本王要親自去蜀王府拜會皇叔。”
雖然蜀王府周邊沒有人家,但昨晚那麼大的陣仗,又怎會沒人注意到?在京中討生活的都不是那沒腦子的,凡是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蜀王府是什麼地方?一般人誰敢進去撒野?更彆提弄這麼大陣仗了。
康王當時就準備派人過來看看怎麼回事的,隻是被手下的幕僚勸阻了。蜀王是支持他們,可是一招暗棋,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人看出端倪呢?更何況,彆人不清楚,他們還不清楚嗎?蜀王府外的那些人,明顯是皇上的人啊!皇上本來就不是很喜歡他們家王爺了,難道還去壞皇上的事,惹皇上討厭嗎?再說了,既然皇上有心動手,他們能阻攔得住?
安王得到消息,笑得很歡。他暗自祈禱著,打吧,打吧,打成兩敗俱傷才好!
“王爺,動手的似乎不是平王的人,而是皇上的人……”負責安王暗勢力的獨孤宇有些不安道。
安王的笑聲頓了頓,蔣少立立即開解道“王爺不用憂心,那女人並沒有進皇家的門,如今名節已毀,皇上不會為了她責怪您的,您可是皇上的嫡子!”
這句“嫡子”取悅了安王。他想著這些年來,他策劃刺殺老大老三少說也有十數次,父皇不可能不知道,不也沒有怪罪他?皇權之路不就是用同胞兄弟的鮮血鋪就而成?父皇不也是殘害了其他兄弟才登上皇位的?
第二天一大早,嶽朝城給沈嘉齊換藥時,小聲問道“王爺,可還好?”
沈嘉齊明白他問的是真正的蜀王是否安全,可是這個他如何得知?不過他估計真正的蜀王應該已經不在了。不然,真的若在,皇上不會讓他假扮蜀王。
“本王還好,昨晚上了藥也不大疼……”沈嘉齊偷偷捏了嶽朝城一把,嶽朝城會意地低下頭來,狀似檢查傷口,沈嘉齊在他耳邊小聲道,“最後那幾名暗衛是皇上的人……”
嶽朝城身體一僵,隱約明白過來。皇上的人在這裡,就算他們王爺回來了,也不能露麵,得等這些人走了才行。大不了就讓寧簡一直扮下去,等回了封地再說,反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寧簡扮得像,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嶽朝城放下了一樁心事,便不再管這件事了,隻專心為昨晚受傷的人治傷。
沈嘉齊雖然平日裡假裝蜀王裝得很像,但兩個人骨子裡還是有些不同的。比如對那些護衛,要是真的蜀王受了傷,必然遷怒那些護衛,怪罪他們護衛不力,彆說賞錢了,不被打一頓板子就算好的了。可是沈嘉齊不同,沈嘉齊骨子裡還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他下令讓嶽朝城儘力醫治所有傷者,並給了犧牲的護衛及重傷的護衛很豐厚的撫恤金,至於那些在此次事件中活下來的人,也全都有獎賞。
因此,雖然蜀王府剛剛遭遇了那麼大一場浩劫,存活下來的人卻都很精神,並且對蜀王的忠誠度也有了大幅度提升。
沈夢被蜀王賞賜給了王爺的幕僚寧簡寧先生之事就發生在昨日午後,距離晚上出事時間很短,因此並沒有傳出去。而知情人又大多死在昨晚的浩劫中了,嶽朝城這個知情人又幫著隱瞞,沈嘉齊的兩個小廝又是他的心腹,這些年也經常見自家主子假扮王爺,因而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所以,沈夢就以侍女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在爹爹床前照顧。伺候爹爹洗臉擦手,服侍他喝藥,布置房間,陪他說話等等。
其實昨晚沈嘉齊傷得不算重,與從前假扮蜀王抵擋刺客的刺殺相比,這點傷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不過皇上到底什麼意思他還沒弄清楚,也隻能暫時在王府裡養傷。
父女倆一起用了早飯,又一起相互監督喝藥。而後沈嘉齊便半躺在床上,沈夢坐在床邊,在他手心裡寫家裡的情況。
因為現在有皇帝和平王留下的暗衛在,父女倆說話也比較注意,很多時候沈嘉齊都隻能小聲提一句,然後沈夢慢慢在他手心上寫,這樣暗衛是看不到的。
沈嘉齊很擔心沈夢的婚事。他記不得沈夢曾經與陳家定過親,對女兒怎麼來的長安,怎麼與平王認識感到很奇怪,沈夢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爹爹說,便指著自己的喉嚨,寫道“這個說起來很麻煩,等女兒嗓子好了慢慢給爹爹說。”
沈嘉齊點點頭。不用想也知道女兒與平王之間的關係肯定很複雜。一個皇子,一個寒門女子,怎麼會認識?又怎麼會有婚姻之約的?
這時,內室門口的珠簾外麵有侍女通報道“王爺,平王求見。”
平王來了?
沈嘉齊抬頭看女兒,隻見沈夢雙眼一亮,當即就想跑出去。
沈嘉齊趕緊拉住她道“毛毛躁躁地想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