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而在陳家,陳瑛和陳森自從知道未來的平王妃是他們陳家退婚的沈家的姑娘,心中就一直不安。這事說起來當初雖然是沈家的姑娘想要退親,但說到底還是陳之硯想退婚引起的。就怕沈家那丫頭懷恨在心,嫁給平王以後報複他們陳家,那可就糟糕了。
如今陳瑛聽到皇後傳夫人進宮,便知道多半是為了那位平王妃的事。如今平王肯定是已經得罪了,而且他們陳家老早就被打上了周家的標簽,也沒有彆的路可走了。陳瑛一狠心,覺得隻能汙了沈家那丫頭的名譽,不讓她嫁到平王府最好。
三位命婦到了鳳儀宮,拜見了皇後,說了幾句閒話之後,皇後果然問起趙沈夢的事情來。
周皇後先問文氏道“聽說當初李大人曾任瀘州合江縣縣令,與沈家是舊識?”
文氏恭敬的回道“回皇後娘娘的話,當初沈姑娘的父親還曾給我家夫君當過師爺,妾身的三女就是在那個時候嫁到了沈家,是沈姑娘的堂嫂。”
這些事情皇後自然也查到了。她之前不提,就是想看看文氏的態度,從現在來看,文氏的恭敬坦誠還是比較讓她滿意的。
“既然李夫人與沈家熟識,應該對沈家那位姑娘也熟悉吧?你且說說看,那姑娘如何?可配得上平王?”
文氏拘謹地回道“沈家的大姑娘小時候妾身就見過,是個非常聰明可愛的姑娘。不瞞娘娘,當年我家夫君還有意想將沈姑娘訂下當兒媳婦的,隻是晚了陳家一步。”
“哦?”皇後的人倒是沒有調查到這個,便追問道,“是夫人的次子?”
文氏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回道“回娘娘的話,不是妾身的次子,而是長子……”
皇後一驚“鎮國將軍?他們年齡不相當吧?”
文氏羞愧道“當初沈姑娘才五歲,我們銳哥兒都十九了,我們都以為他當沈姑娘是女兒一般疼的,誰知道……”
聽到這裡,皇後有些擔心了。他們周家現在手中並沒有兵權,在兵權上唯一的倚仗就是鎮國將軍李瑞。但如果鎮國將軍真的對那沈姑娘有意,他們可不能隨便動她。
周皇後略想了想,又問陳夫人道“沈家姑娘既然自幼與你們陳家定親,又怎麼會婚前退親?”
陳夫人得了丈夫叮囑,回道“回稟娘娘,當時妾身那侄孫回到老家準備迎親時不想就病了,請遍了瀘州的大夫都不見好,反而婚期越近就病得越重,當時整個江陽城都在傳那沈家姑娘有克夫命。所以我們陳家才起了退親的心思。沒想到剛剛寫了退親書,妾身那侄孫就不藥而愈了。娘娘您說奇怪不奇怪?後來整個瀘州都知道那姑娘克夫,她在合江老家嫁不出去,所以才到京城來的。”
文氏微微蹙眉,她曾聽女婿沈維陽說起過,說自二叔去世後,陳家就與沈家疏遠了,還曾經帶人去老家退親,被拒絕。當年退婚也是因為陳家二公子裝病,不肯拜堂才不得不退的。可是,現在陳夫人已經這麼說了,她倒是不好直接反駁。
周皇後聽了陳夫人的話,心裡很高興,卻冷下臉來斥責道“沈姑娘很快就是平王妃了,本宮不希望聽到任何不好的流言,知道嗎?”
“是,是,妾身知道了。”陳夫人不知道皇後為什麼生氣,老爺不是說皇後會喜歡聽這個的嗎?
文氏聽到這裡,以為皇後是在維護皇家臉麵,心裡也放心不少。
周皇後留下周氏,讓文氏和陳夫人先回去了。
周氏心裡也有些忐忑,皇後留她下來到底想問什麼呢?
說起來,周氏雖然是隴西周氏一族的旁支血脈,但論起輩分來,還要稱呼皇後一聲姑奶奶的。
周皇後直接問她“你和鎮國將軍成婚多年,膝下隻有一女,你心裡也不著急?你家公婆也不著急?”
周氏低下頭,紅著臉道“他在邊關,急又有什麼用?”
“你就不知道送個人到邊關服侍他?等生下兒子來,養在你名下不就是你的兒子了?”
周氏委屈道“皇後娘娘,臣妾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可是,可是夫君他不要,妾身又什麼辦法……”
“難道李將軍還念著彆人不成?”周皇後問來問去其實不過就是想問這一句。
周氏低著頭,似乎不知道怎麼回才好,遲疑了一下才道“年初夫君回來的時候曾經問過沈姑娘可願為平妻,沈姑娘沒答應……”
周皇後又說了周氏幾句,就讓她出宮回去了。而後,周皇後才細細考慮這件事情。看樣子,那沈家姑娘克夫是真的了,既然皇上不讓她管這件事,那她就不管好了,以後平王要是剛剛成親就被克死,也怪不到她頭上。
如果平王真的被克死了,說不定那沈姑娘會看在從前和李家的關係上,帶著平王的勢力投靠他們周氏,以換取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如果周皇後知道安王曾經做過什麼的話,她就不會做這樣的美夢。可惜周家的人都有一個壞毛病,他們看不起女人,有什麼事情都不怎麼跟女人說。因此,雖然周皇後貴為皇後,安王和周尚書在宮外做了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隻有安王和周家需要她做什麼了,他們才會讓人送消息進來。
於是,平王的婚禮再一次開始緊張的籌備起來。
八月廿三,蜀王府來人,將雲晚娘和趙秀琴接了過去。沈夢的嗓子剛剛有了些好轉,能勉強說幾個字了,她想著自己現在蜀王府已經有了正式身份,擔心娘親掛念自己,同時也是想著讓爹爹和娘見上一麵,便派了人去沈家將娘親和表姐接來。因為嫂子有孕,她便隻讓人送了禮過去,這次就不接她相見了。
雲晚娘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女兒了,之前又知道她被人擄走,讓她擔心得不行,現在總算能見到人了,一路上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眼睛不自覺地就紅了。侍女綠枝和趙秀琴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不住地含笑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