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顧怡跟著進去一看,浴桶裡一點水都沒有,隻有一隻銀盆裡有大半盆滾燙的熱水,不由皺眉道“這是怎麼安排的?這樣讓王妃如何沐浴?”
沈夢笑著解釋道“表姨母,今晚我淋浴,不用這邊的浴桶。你看,那邊就是淋浴區,龍頭一開,熱水就來,方便得很。”當然前提是另一邊的熱水桶裡裝滿了熱水。這其實是謝淮舟模擬後世的電熱水器做出來的,隻不過不用電,而是事先將燒好的熱水倒在放置在高處的木桶裡。
接著,沈夢又道“表姨母您先出去吧,我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邊服侍。”
顧怡雖然覺得沈夢這性子有點怪,還是有些小家子氣,但也隻能點頭出去。以後再慢慢教她吧!
“王妃請小心些,要人就叫一聲。”
這還是將她當小孩子呢!沈夢暗自感歎,哥哥說得不錯,表姨母這是將她當自己的女兒了吧?
難得淋浴,沈夢乾脆將頭發也洗了,這頭油油膩膩的感覺她可真受不了。
等她披散著長發出去,顧怡見了正想說她幾句,就見平王已經皺眉起身迎了上去,不悅地斥責道“這麼晚了還洗什麼頭?”
“可是,昨天梳頭的嬤嬤用了好多頭油,人家不習慣嘛……”沈夢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微微低著頭,又抬頭委屈地瞅著他。
謝淮舟伸手就在她額上敲了一下道“不習慣也給我忍著!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沈夢垂著頭裝乖巧。反正洗都洗了,你看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謝淮舟拉著她在錦榻上坐下來,吩咐道“去取些吸水好的乾帕子來。”
顧怡生怕平王發怒,趕緊讓人去取,同時在心裡想著,明天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說說王妃才行。雖然有王爺寵著,可也不能恃寵而驕啊。再多的恩愛,也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小性子鬨彆扭。更何況看王爺這樣子,應該是擔心王妃的身體才是,這麼晚了洗頭,什麼時候才能乾?
不一會兒,一大疊的乾帕子就送了上來,顧怡道“要不王爺先看會兒書,讓妾身先幫王妃將頭發擦乾吧!”
謝淮舟沉著臉擺擺手道“不用,本王親自來。”說著,他就熟練地取過一條乾帕子幫沈夢擦起頭發來。
這事謝淮舟前世沒少做。也不知道聽誰說的用電吹風吹多了,以後容易頭疼,而且對發質的損傷也不小,於是他就儘量少讓她用電吹風。那個時候,沈夢洗了頭都是他用乾帕子幫她把頭發擦個七八成乾,再坐一會兒,自然就乾了。
隻是沈夢前世不過是披肩發,現在這一頭長發可是都要拖到小腿了,哪裡是一時半會兒能弄乾的?偏偏她現在又是特殊時期,不能受涼,也難怪謝淮舟生氣。
謝淮舟先輕輕將她頭皮上的水擦乾,而後才慢慢一寸一寸擦下去,又吩咐讓準備熏爐,這是要將她的頭發當衣服烘烤了。
沈夢坐著不能動,覺得無聊,吩咐道“玉蘭,把我的葫蘆絲取來!”
顧怡震驚地看著平王熟練的動作,怎麼都想不明白,他究竟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還練得如此熟練的。王妃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能讓王爺這樣地疼著寵著。
玉蘭很快取來了沈夢的葫蘆絲,謝淮舟見了,想起她說過這葫蘆絲還是陳家的陳之謙教她的,忽然道“五月陳之硯在國子監受了傷,陳明朗今年年底就到任期,陳之謙帶著妻子和其母吳氏回京,估計下個月就要到了。”
沈夢哦了一聲,沒什麼反應。謝淮舟見她一點沒將陳家的人放在心上,想著自己的小心眼,忽然又笑了。
沈夢將葫蘆絲湊到唇邊才想起來問一句“哥哥想聽什麼?”
謝淮舟取笑道“你都會些什麼曲子?還大言不慚讓哥哥點歌?幾個月不見,就長進了?”
沈夢輕輕哼了一聲,抬著小下巴道“我可是音律天才,自然是學什麼都快的!”
謝淮舟意外地哦了一聲,含笑道“那就吹一首經典的吧!”
葫蘆絲的經典是什麼?自然是《月光下的鳳尾竹》了。沈夢彆的不敢說,這首曲子卻是練得極熟練的。在王家,王靜媛和王靜妍姐妹都是很喜歡聽的。
沈夢將葫蘆絲湊到唇邊,屋子裡很快響起了充滿異域風情的曲子。
謝淮舟用心聽著,忍不住又回憶起前世種種,手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而其他人也被這首曲子的歡快婉轉悠揚所打動,望著王妃的目光也不禁有了些崇敬。之前一直見王爺寵著,也不知道王妃好在哪裡,現在一看,除了性子好,至少也是個才女不是?
顧怡也想著,之前在八角亭王妃問出那句話來,她還以為王妃不通音律,現在看來倒是個中翹楚。至少這樂器這曲子她從未聽過。
一曲完畢,謝淮舟也不禁誇讚道“倒是想不到還真長進了。這曲子吹得不錯。明天讓孫望帶人在院子裡看看,選一塊地種上一片鳳尾竹,等明年夏天,選那月色好的晚上,咱們在竹林邊對著月色吹出來才好。”
沈夢想起月光下的鳳尾竹,就想起傣族的竹樓,想起傣族的竹樓又忍不住想起小舅舅來,心情又一下子低落下去。
“又怎麼了?”謝淮舟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抬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
“想起了小舅舅,心裡有點難過。都是我害了他……”沈夢低著頭,每次想起小舅舅都很自責。
謝淮舟輕輕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抱著,輕輕拍著她的背道“說不定小舅舅還在呢?就算不在了,自責也是沒有用的。咱們以後好好孝順外公,幫著大舅舅讓雲家發展起來,也算是幫著小舅舅儘了孝心了,好不好?”
顧怡曾聽過雲家的資料,知道有位表弟八年前在西城做生意失蹤。聽了謝淮舟安慰沈夢的話,顧怡也不禁感動得紅了眼圈兒。王爺對王妃真好……
終於擦乾了頭發,謝淮舟又取了黃楊木梳幫著她將頭發梳通,用綢帕鬆鬆地束起來。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謝淮舟便拉著她上床休息去了。
九月的天氣晚上已經有些涼了,又不到燒水炕的時候,丫頭們便在床上放幾個小熏爐,等主子上床的時候,被窩裡便已經暖和了,再將小熏爐取走。
不過再暖和的被窩也比不上哥哥的懷抱暖和。
沈夢上了床就自動靠到哥哥懷裡,連一雙小腳也伸到他雙腿間捂起來。
謝淮舟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對她這樣依戀自己,心裡隻覺得甜蜜蜜美滋滋的,滿滿的都是幸福。
低頭就能親到她,胳膊一收緊,就能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這可是他想了十幾年的幸福。
她的身子是那樣的溫暖馨香柔軟,嵌在他懷中是那樣契合,他們就是天生一對啊!。
“夢夢,再讓哥哥親親?嗯?”說著,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就滑進她的衣襟。
沈夢就知道他們久彆重逢,又是新婚,哥哥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想起昨夜,她就忍不住臉紅,他是真的差點將她吃了。全身上下,能親的地方都被他啃了好幾遍,害得她也心跳加速,好生激動。
他還說這樣才公平。
看得到摸得到卻不能真正吃下去,這滋味真是甜蜜的折磨,讓人又是沉溺又是難受還戀戀不舍。結果到最後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不滿足,一樣的睡不著。
難道今晚又要這麼來一次嗎?沈夢心裡既期待又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