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和元逸韜麵麵相覷,他們不過是好奇罷了。罷了,想不明白就算了。兩人放過淩雲,又趕緊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想隨即淩雲又黑著臉出來,一臉嚴肅道“剛剛得到消息,午飯前太後傳了護國公進宮。”
現任護國公是獨孤太後的親兄弟獨孤樸喬,獨孤太後傳他進宮有什麼奇怪的嗎?不過,貌似太後很少傳護國公進宮就是了。難道獨孤家要有什麼大動作?
淩雲又點了一句“今天一大早,獨孤側妃進宮給太後請安,到現在還沒回來。”
書房裡三人都緊張起來。
淩雲吩咐道“立即請王爺過來!”
這時,沈維安和王經文剛好過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淩雲正要將事情再說一遍,謝淮舟就到了。
眾人參拜過後,淩雲立即將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宇文耀率先開口道“獨孤太後向來不愛管閒事,這次一反常態,究竟想做什麼?”
王經文也皺眉“從獨孤太後在宮中幾十年的經曆來看,她不動手則罷,她若是出手,必然有必勝的把握!”
元逸韜想了想道“獨孤太後想要做什麼我們不知道,但她出手的結果不外乎就一樣——為獨孤家族爭取利益!”
眾人點頭,獨孤太後沒有子嗣,若要做什麼,肯定是為了家族。
宇文耀道“可是咱們行得正做得端,沒有把柄在她手裡,也不用怕她!或許此事與我們平王府關係不大。”
不想謝淮舟卻忽然鐵青著臉站起身來,滿臉陰沉道“多半,就是針對本王的!”
“王爺,難道你有什麼把柄在獨孤側妃那裡不成?”元逸韜一看平王臉色如此難看,就知道自家殿下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一時間,四雙眼睛都盯著平王,等他解惑。
謝淮舟憤恨地說道“獨孤湘雲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你們說這算不算把柄?”
謝淮舟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淩雲和沈維安是知道此事的,隻是一時間沒有想到,而宇文耀和元逸韜卻是震驚。這都半年了,王爺一次都沒碰過獨孤側妃?
“唉,王爺,這回可是您的錯了!您要是不喜歡,就新婚之夜去一次,以後不去就算了。您這樣一次都不去,不是給他們攻擊您的借口?”宇文耀分析道,“他們可能會拿王爺的身體做文章,好在王爺已經娶了王妃,倒是不怕這個。等王妃懷孕,管他什麼謠言都能不攻自破。隻是,獨孤家若因此事不依不饒,王爺以後就不得不多寵愛獨孤側妃一些了。要是讓她生下長子,以後難免多些事端。”
元逸韜也點頭道“是啊,這事王爺您失了道義,皇上也沒法給您做主。”
此刻在慈寧宮,護國公正跪在皇上跟前請罪,太後坐在一邊,也在抹淚,獨孤湘雲跪在祖父身後,滿麵淚痕,楚楚可憐之極。
護國公獨孤樸喬老淚縱橫道“想我獨孤家一百多年來對皇上對朝廷一片忠心,不知道哪裡失德,讓平王殿下嫌棄至此……老臣有罪!請皇上重罰老臣,饒恕老臣這個可憐的孫女吧!”
皇帝滿臉陰沉,在心裡把謝淮舟恨了個半死。這個老三!他一再提醒過,這件事情心裡有數就行,萬萬不可給人家抓到把柄。他倒好,竟然弄這麼大個把柄給獨孤家!
眼前獨孤樸喬又來逼迫,皇帝沒有辦法,隻能安撫道“舅舅萬萬不可如此說,此事都是平王的錯,朕已經讓人傳他進宮了。舅舅放心,此事朕一定給舅舅一個交代。舅舅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