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十一月的大齊之音上,有一個平王妃的專版。上麵有平王妃的簡介,坦誠她出身寒門,幼年喪父,以刺繡和買畫養家,供兄長讀書參加科考,又曾因家貧被退婚等事,字裡行間都表現出她的堅強勇敢。
又細細寫了她如何從小就聰明伶俐心地善良,被神仙看中欲收為徒,卻因為舍不下母親和兄長而不肯成仙,最後獲贈益智丹,從而變得更加聰明。學畫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自創了花鳥畫及寫實畫法;又融合了前代書法大師,自創了“沈體”,堪為一代宗師。
另外,這篇文章還說了,活字印刷和黃河大水車都是王妃發明的。除此之外,王妃還創造了一種新的音樂記譜方法,使得音調高低長短,即便是不會音律的人也一看就懂,極為先進方便。後麵還附有專版介紹。
最後,專版上還介紹了平王妃在文學上的成就。除了眾所周知的《飄渺之旅》,王妃的詩和楹聯也讓人驚歎。
這一期的大齊之音比以往每一期都賣得好,元逸韜在各地的印刷作坊都加印了好幾次,銷量足足比前幾期翻了兩倍多。而與銷量成正比的,就是平王妃的名氣。
如今,誰不知道大齊第一才女平王妃沈氏?一個寒門出身被人退過婚卻堅強勇敢自強不息的女子。平王妃的事跡感動了無數人,也被幾十萬女子奉為偶像崇拜。
特彆對那些出身不好的姑娘來說,平王妃讓她們看到了麻雀也可以變鳳凰的希望。她的故事激勵著無數年輕男女,隻要肯努力,隻要不放棄,就一定會有希望獲得幸福。
平王妃的一句話被無數人當成了至理名言,很多正處於艱難的女子都這樣告訴自己冬天已經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傳誦平王妃的美名及她和平王殿下的動人感情之時,她們敬仰的平王妃正經曆她一生中最最驚險的一次危機。
事情的起因還是源於子嗣一事。
這個月沈夢的危險期,謝淮舟本打算還跟以前一樣,不想關鍵時候,沈夢抱著他不放,謝淮舟一時沒忍住,自然就那個啥了。
謝淮舟很擔心,立即就要抱她去浴室清洗,沈夢卻拖拖拉拉地說“清洗一下就保險了嗎?除非明天補喝一碗避子湯。”
“可是,這藥吃多了不好。”謝淮舟很自責,他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好,一時太過動情動作慢了。
沈夢不以為意道“隻喝一次,應該不要緊吧?”
如今也沒有辦法了,謝淮舟想了想,也隻能喝避子湯才保險。
第二天,沈夢起床不久,劍蘭就帶了一個食盒進來,裡麵是一碗熬好的避子湯。沈夢當然是不打算吃的,但卻不能讓劍蘭知道,“你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吧?”沈夢不忙著喝,卻擔心地望了望外麵道,“你去外麵守著,彆讓人進來。”
劍蘭不疑有他,便出去了。
沈夢趕緊正要往插花的花瓶裡倒,就被剛剛收拾了浴室出來的玉蘭看到了。
“王妃,您在做什麼?”
“噓——”
“怎麼了?這是什麼藥?您為什麼不喝?”玉蘭小聲道。
“是王爺讓人送來的,補身子的藥。難喝得很,我才不喝。你可千萬彆告訴人。”
玉蘭連連點頭。
而後,沈夢就去外書房了。劍蘭墨蘭跟著過去保護她,玉蘭和顧怡都留在關雎院。顧怡本來就是精通醫藥的,她去沈夢臥房裡收拾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子藥味兒,很快找到了花瓶,並將裡麵的藥水倒了出來。
避子湯是後院用得極多的一種藥,顧怡隻一聞,心裡就猜到八層。她將藥汁給嶽朝城看過,確認的確是避子湯,隨即就開始查問這藥的來曆。
玉蘭一看事情如此嚴重,就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顧怡。
顧怡大驚。這兩個月來,她看王爺王妃分明是極為恩愛的,王爺怎麼會不讓王妃懷孕呢?如今皇上正期待著王妃的好消息呢,王爺怎麼可能讓王妃喝避子湯?
所以,顧怡斷定此事一定是安王或康王的人使壞,目的就是不想王妃有孕。
於是,顧怡立即找到了獨孤凱,獨孤凱一聽,也嚇得不行。他偷偷將劍蘭抓來審問,可是劍蘭一口咬定就是王爺交代的,還說王妃也知道,又讓獨孤凱疑惑起來。
於是,獨孤凱問了沈夢,得知了真相。他雖然能理解王爺害怕失去王妃的心情,但心裡麵還是有些不讚同的。要知道他們為了王爺的子嗣問題,不知道多麼擔心,這段時間一來,頭發多白了幾根。可是王爺心裡,居然隻有王妃的安危,連大事都不顧,這不得不讓人心裡難受。
謝淮舟傍晚回來,注意到獨孤凱的異樣,問他“怎麼了?”
獨孤凱到底沒有問出來。既然已經知道原因了,又何必再問?謝淮舟回房,沒有看到劍蘭也沒覺得奇怪,丫頭也是有輪休的。沈夢也什麼都沒有說,就當此事沒發生過。要是把事情捅出來,不就讓哥哥知道她騙他了嗎?
本來,所有知情人都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既然王妃想要懷孕,偷偷倒掉了避子湯,他們就當不知道好了。等以後王妃懷上了,王爺還能忍心打掉不成?
不想,第二天早朝,謝淮舟就發現父皇看自己的目光不對,似乎很生氣,很憤怒,還很失望。他做了什麼惹怒父皇了?謝淮舟怎麼都想不明白。
下朝以後,不等謝淮舟主動蹭過去,華恩總管就宣道“平王殿下,皇上傳您勤政殿覲見。”
謝淮舟邁進勤政殿的門檻,剛剛開口問了一句“父皇,兒臣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您今天好像一直在瞪兒臣?”
不想,平日裡對他一向溫和慈愛的謝昊卻怒吼了一句道“其餘人等,全部給朕出去!華恩,你親自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偷聽!”
“是!奴才領旨!”
華恩帶著幾分不解和責怪看了謝淮舟一眼,隨即就將勤政殿裡伺候的太監宮女全都帶了出去,自己守在外麵。
謝淮舟知道肯定有大事,卻怎麼也想不到是自己昨天府裡出的事情泄露出來讓父皇知道了。他甚至猜測著,難不成自己在工部動的那點手腳被發現了?還是他訓練的私兵被發現了?
他滿臉疑惑地大步走進去,老老實實地距禦案一丈遠的地方跪下來道“兒臣叩見父皇。父皇您彆生氣,兒子有什麼做得不對的,您訓斥一頓,打我一頓就是,您千萬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謝昊憤怒地瞪著謝淮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道“訓斥你?朕怎麼敢?你翅膀硬了,朕這個天子也奈何你不得了是不是?所以你就將朕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罪名太重了,謝淮舟也有些承受不住,不由跟著紅了眼睛道“父皇息怒,兒子惶恐。兒子自認對父皇向來一片赤誠,此心天日可表!父皇,您先彆生氣,您慢慢說,兒子到底做什麼惹您生氣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還是說你瞞著朕的不止這一件?也是,你既然如此不將朕放在眼中,背後肯定是瞞著朕有很多手布置了?可笑朕一直為你擔心為你謀劃,你居然在背後看朕的笑話!朕究竟哪裡對你不起了,你要這樣對將朕一片慈愛之心踩在腳底……”謝昊越說越憤怒,越說心裡越難受,他最疼愛的兒子,竟然這樣欺騙他!
忽然,謝昊一口氣提不起來,雙眼一瞪,身體就要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