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帶全家躺平!
“你,你說誰是青樓名妓?”那少婦見沈夢幾句話就扭轉乾坤,反而潑了自己一身臟水,不由麵色猙獰地瞪著沈夢,恨不得撲上去咬她一口。
沈夢滿臉震驚道“難道你不是陳二公子的妾?”
那女子憤恨地瞪著沈夢,胸口劇烈起伏著,卻沒有底氣說她是妻而不是妾。因為,她的的確確就是陳之硯新納的妾室。
原來,沈夢和陳之硯退婚以後,陳之硯後悔不迭,情緒一直很低落。吳氏為了讓兒子開心,就找了人去薑家提親,隻不過不是娶妻,而是納妾。
那薑姑娘早說了自己不做妾的,可看著陳家的富貴權勢陳之硯的才貌以及對自己的情義,便答應下來。誰知道進門後才知道陳之硯居然後悔休了那個村姑,整日裡惦念著,對她也不冷不熱的。
她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將陳之硯的心攏了一點回來,而後陳之硯就提出要到京城來讀書,家裡夫人老夫人太老夫人都覺得相公懂事了,便讓她跟著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如今國子監放假,她好不容易求了陳之硯陪她一起來,誰知道他一會兒就不耐煩了。薑姨娘心裡正一肚子氣呢,聽到身邊的侍女說那邊那個隻看不買的丫頭就是她們家公子以前的未婚妻,讓公子一直惦念的人,她就忍不住出口了。
如今,沈夢幾句話就將她踩到泥裡,更是將薑姨娘刺激得不行,張口就叫道“我,我是江陽第一才女薑紅纓!我與二公子情投意合……”
“撲哧!”沈夢突然笑出聲來,又趕緊捂住嘴道,“不好意思,你繼續,繼續說。我隻是一時忍不住,嗬嗬,原來第一才女的名頭是自己封的呀!你出身青樓,與誰都能情投意合的,我們理解的。你繼續說,說吧,我們都等著聽呢!”
說?她還能說什麼?薑紅纓怒視著沈夢,無論如何想不到那沈家丫頭嘴皮子如此厲害,自己居然幾句話就敗下陣來。
“你少血口噴人!我也是書香門第出身,我爹爹有秀才的功名……”
“真的呀?”沈夢滿臉驚訝的樣子,瞪大一雙清純無比的眼睛道,“原來書香門第出身的姑娘也會與男子私會,還情投意合,嘖嘖……”
沈夢搖著頭,但未儘之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薑紅纓都要哭出來了,為什麼不管她說什麼,這個女人都能敗壞她的名譽?不能再說了,多說多錯!薑紅纓立即轉移方針道“掌櫃的,麻煩你取文房四寶來,我寫一副字給大家看看!我江陽第一才女的名頭是江陽的才子們給的,可不是我自封的。”
沈夢不禁也來了興趣,居然帶頭拍手道“好啊,讓我們見識一下江陽第一才女的風采吧!”
掌櫃的看著兩個女子相爭,倒是引來不少人,給他增添了不少人氣,倒也歡喜,趕緊讓小二準備了文房四寶送上來。
薑紅纓走到案桌前跪坐下來,提筆就寫了一首詩。當然,不是她自己作的,她也作不出來。她寫的是漢代李延年的佳人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寫完以後,薑紅纓自信地起身退開,讓人觀看。
沈夢也好奇地走過去掃了一眼,不由點點頭道“還行。隻是薑姨娘這樣自詡絕世佳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原來所謂的傾國佳人就是薑姨娘這樣的?唉,還真是讓人有些失望呢!”
圍觀眾人見了薑紅纓的字,也不禁點頭讚許。看來,人家這第一才女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的。但隨後聽了沈夢的話,想著這首詩的含義,大家又不覺將薑紅纓看輕了幾分。
薑紅纓見大家都露出讚許的神情,暗自鬆了口氣,正想著如何扳回一局,最好讓這個死丫頭出個醜,就聽到沈夢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讓她又惱又怒,當即挑釁道“聽聞沈姑娘父兄都是舉人,想來也是讀書識字的了?不如也寫幾個字給大家瞧瞧?”
沈夢又笑了,跟她比寫字?難道陳之硯沒告訴這女人,她的字寫得還不差嗎?
“諸位想看嗎?”沈夢抬頭問道。
圍觀眾人紛紛點頭。
“姑娘也寫幾個字瞧瞧。”
“我看姑娘你目光靈動,口齒伶俐,定然也是讀書識字的。不如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沈夢點點頭,勉為其難道“既然大家都想看,我就寫幾個字給大家看看吧!”
說著,沈夢就著磨好的墨和薑紅纓用過的毛筆,隻換了一張紙,提筆寫了兩句詩——“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沈夢這次用的是行楷,依然用的從右到左豎向書寫,兩句詩一氣嗬成,使得字與字之間異常的流暢自然,真真如行雲流水般瀟灑。而這詩句卻又是大家從未見過的,細細念來,不覺深具佛理,一時間都安靜下來,竟是越回味,越覺出這兩句詩的妙處來。
薑紅纓擠過去一看,立即變得麵色蒼白,頭冒冷汗。雖然她向來自傲,卻也不得不承認,不說這兩句詩的意境比她的好上千萬倍,單單就那筆字她就望塵莫及。
直到這時,眾人才醒悟過來,紛紛讚道“好!好詩!好字!”
“看不出來這位姑娘年紀輕輕,居然能寫出這樣的好字來!”
“我看姑娘這字似乎從未見過,不知學的哪位大家?”
“這兩句詩真好,真是越品越覺得妙!”
“是啊,是啊,詩好,字也好!這位姑娘大才,卻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我看姑娘就憑著這詩書兩樣,就當得長安第一才女的名頭了。”
“嗯,不錯,不錯,我看就是那八大世家的姑娘,也未必能有姑娘這份大才。”
沈夢謙虛地笑道“諸位過譽了。小女子主要還是學的王右軍的蘭亭序,後來又參照了魏碑的結構筆畫,隻是學得多,反倒有些四不像。那什麼才女的名頭,請大家千萬彆再提起,小女子也不過是會寫幾個字而已,可當不得這長安第一才女。要知道長安名門貴胄極多,不知道多少閨閣千金才華橫溢,隻不過她們都不喜名利拋頭露麵,從而不為人知。”
眾人聽了沈夢的話,不禁暗讚她為人謙遜,淡泊名利。與那自稱江陽第一才女的薑姨娘相比,自然高下立判。
這時,外麵路過的人見這家店裡這麼多人圍觀,自然也好奇。一時間又擠進來好多人,還相互打探到底有什麼事。
“沈家妹妹!”
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卻讓沈夢皺起了眉頭。也是,既然薑紅纓在這兒,他應該離得不遠。
看到陳之硯,沈夢就像看到蒼蠅一樣,隻讓她感到惡心。
陳之硯是陪著薑紅纓出來買首飾的,可薑紅纓看了一家又一家,他就不耐煩了,說好了在後麵茶市等。可他等了薑紅纓好一陣都不見人來,便過來尋人了,沒想到看到這家店裡人多,擠進來一看,竟然看到了沈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