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冥王!
因為冒險的在兩條腿上建造了兩個類似於“丹田”的地方,這就讓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真氣有了儲存之地,也讓他的修煉方向已經能夠完全脫離了《九玄變》的記載,所以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內功修煉便是成為了一個新的修煉功法,而原本的《九玄變》隻能起到借鑒作用了。
“現在我的兩條腿上各有一個‘丹田’,那麼在運行功法的時候,真氣運轉的時間就會比《九玄變》的記載在上快上許多,那麼速度上是不是也會有所提升呢?”嚴十三心裡如此想著,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站了起來身形一閃,接下來便是出現在了10米開外的地方。
“嗯?奇怪,明明真氣的運轉流暢了不少,可為什麼速度上卻沒有多大的變化呢?”嚴十三很是疑惑的自語道。
也就在嚴十三內心疑惑著的時候,在嚴家家主書房下方的地下密室之中,一個身穿銅黃色連體衫,右邊腰帶上掛著一柄大刀的青年男子正一臉恭謹的向著嚴家家主嚴明遠彙報著什麼
“照你這麼說,我那第十三個兒子不僅不是廢物,反而是個天才咯?”嚴明遠說著說著嘴角竟然有些抽搐了起來。當初他將沈藝琴娶進家門之後,除了孩子降生後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外,他就很少去她那裡了,再後來嚴十三竟然選擇了《九玄變》為修煉功法,這就讓他對於他們母子二人更是不太待見了。現在,此時卻是聽聞自己的親信,一個被他秘密加入內比之中的錦衣衛告訴他,他的第十三個兒子竟然以一品勇士的修為“擊殺”了三品武士,而且還是正麵擊殺的,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下方站立的人,正是那個與嚴十三在小巷子中交手的銅級錦衣衛,他隻是將當時的情況如實的彙報,至於嚴明遠如何評價與處理,那就與他無關了
過了好半晌後,嚴明遠終於深吸口氣道:“罷了,看來這次內比最大的黑馬將不再是你們幾個錦衣衛了,讓他們幾個都撤出來吧。”
那個錦衣衛一愣,“王爺,如果我們撤出來了,那大少爺他們幾個怎麼辦?”
嚴明遠冷笑一聲,“這個瘋婆娘不是想要為大小子掃清障礙嗎?就讓他們先去碰碰十三小子這塊鐵板吧!”
“聽說大少爺小小年紀已經是六品武士了,十三少爺不過一品武者,這差距……!”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不看好嚴十三的。
“哈哈,刺客,刺客,可不是你們錦衣衛,刺客殺人講究的是出其不意,一擊必殺。有的時候修為高的未必就不會死在修為低的人手裡。”說道這裡,嚴明遠嘴角邊泛起冷笑到“況且,本王所娶的夫人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說起來,六位夫人之中我還真就這個六夫人最是看不透,尤其是在我們婚後,誰又能保證她沒給十三準備什麼後手呢?”
“既然王爺已經如此決定了,那小的這就去辦。”那錦衣衛也知道自己該提的已經提了,接下來就不是自己可以去管的了,當即準備退走。
“慢著,讓你們撤出來,並不是不參加內比,而是不去找他們幾個混小子的麻煩,安分守紀的混過這幾天就是了。至於你……再辦件事,”說著他招招手,將錦衣衛喚到跟前,耳語幾句之後,再次道“去吧!”
那錦衣衛詢問的看了眼嚴明遠,見嚴明遠再次點頭肯定後,這才帶著一臉奇怪的表情離開了。
嚴家的家族內比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達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所有參賽的弟子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出現了好幾次混戰,這也導致了大部分弟子的“隕落”。漸漸的到了內比第八日的夜間,嚴家府邸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後,嚴家家主的書房之中,嚴明遠唉歎一聲,放下手中的情報道“一群廢物,身為刺客竟然跟對手玩混戰,這不是找死嗎?”
通伯也是輕輕的搖著頭,開口道“老爺,這些人本就不在您的考察範圍之內。”
嚴明遠嘴角一翹,“也是,那……幾個少爺情況怎麼樣?”
通伯沉吟片刻後道“咳咳……除了大少爺和三少爺外,其他幾個少爺全都被這次的混戰給波及到了,即使沒有隕落也沒有多少作戰能力了。”
“哦?十三呢?”嚴明遠饒有趣味的問道。
通伯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十三少爺沒有參與這次的混戰,依然了無蹤跡。”
“哦?藏的還真是深啊!……上次讓你送過去的兵器送過去了嗎?”嚴明遠依然沉著的問著。
通伯回道“回老爺,兵器送過去了,不過十三少爺好像並沒有去取,另外,現在依然還在內比之中的人除了您安排的錦衣衛外已經不過十人了。”
“十人?嗬嗬,不錯不錯,有所進步了。那是哪十個人?”嚴明遠終於提起了興趣問道。
通伯早有準備,趕緊拿出一張嶄新的紙張遞了上去,同時開口道“十人中大少爺、三少爺還有十三少爺三個直係,其餘七人為旁係弟子,當中有三個是長老的人。”
在通伯在說著的同時,嚴明遠自己也在看著手中的情報,漸漸的他的嘴角泛起了笑容,“其他四個不足為慮,這三個長老的孫子、孫女倒是不錯啊?……咦,這個丫頭竟然還是個用毒高手?”
通伯知道嚴明遠說的是誰,立即回答道“那是四長老的親孫女,修煉天賦不錯,不過之前太過貪玩,起步晚了些,現在修為不過三品武者。相對於修煉天賦來說,這丫頭在用毒上的天賦,比她爺爺有過之而無不及。”
“用毒好啊,刺客殺人本就沒有必要正麵對抗,能夠不見麵而殺之最好。”嚴明遠說著這些,放下情報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我記得這次家族內比,小十三是修為最低的吧,好像才一品武者對嗎?”
通伯見嚴明遠提起十三少爺,心裡高興不已,趕緊應聲道“老爺說得不錯,十三少爺是這次內比中修為最低的了,他能堅持到現在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嗯,是還不錯,不過……他的戰績就有那麼一點寒顫了,到了現在竟然就完成兩個目標。”嚴明遠打斷通伯的話道“雖然刺客講究隱藏,但老是隱藏著不出手,目標可不會自己去送死,該想點法子逼他出來了,要不然怎麼能名正言順的獲得名額呢?你說呢?”
通伯聽著眉頭微皺,按他的想法,他倒是希望嚴十三能一直這樣躲藏下去,直到內比結束。畢竟嚴十三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老爺,您打算怎麼辦……?”
嚴明遠雙目緊盯著通伯好一會兒,才笑道“你與小十三感情非同一般,所以……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下去吧!”說著“無情”揮手將通伯給“趕”了出去。
在通伯無奈的退出去後,房間的陰影出走出一個男子,赫然便是當初與嚴十三交手的那名錦衣衛,“管家會是麻煩嗎?”他看著退走的通伯問道。
嚴明遠輕搖著頭,“如果說在這個家裡我還信任什麼人的話,那就隻有這個跟了我三十年的管家老夥計了。他的忠心你們不用懷疑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他調開。”說著他揮手將錦衣衛也給揮退了。
深夜來臨,整個嚴府完全陷入了寂靜之中,嚴十三站在竹林的邊緣,看著自己與母親居住的庭院裡的燈還亮著,心中沒來由的安穩了許多。“哼……前世孤獨一生的冷血殺手,想不到今世才剛開始卻變得有些多情了,這要是被野貓子他們幾個知道了,非得笑死我不可。”說著這話,他轉身便欲離開,畢竟他也明白自己這次內比他才擊殺了兩個目標,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被動還擊而擊殺的。讓他在家族內比中以失敗而告終,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也就在這個時候,數到破空聲吸引了他的目光。破空聲離竹林還有些距離,如果不是他有著前世的經驗,加上今世修煉《疾風步》後對風的感應很靈敏的話,他也發現不了。“奇怪,這片區域在嚴家已經屬於很是偏僻之地了,怎麼還有人往這邊來?而且聽聲音似乎是在潛行,難道是……?”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瞬間他的眼神變了,甚至全身氣息也跟著變了,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三米之外。
嚴家六夫人的庭院一直是嚴家所有夫人的庭院中最是寂靜的,可此時卻是異常的熱鬨,因為三名手持鐵製兵器的錦衣衛竟然有兩人倒在六夫人沈藝琴的身旁,最後一人雖然沒有身亡,但其胸口處也是留下了一朵異常鮮紅的“花”。
沈藝琴雖然連斃兩人,但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盯著最後一名錦衣衛道“是大夫人還是老爺?”
那名錦衣衛眉頭一掀,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泛起,嘴角翹起道“原來六位夫人中最難對付的不是大夫人,而是您。老爺說的果然沒錯。不過,今天你必須得死。”
沈藝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沒有想像中的痛苦,反而像是一種解脫一樣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果然是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根本不是家族弟子吧!”
“那又如何?”
“沒如何,隻是少了一些麻煩而已!”說完這一句,下一刻她的身影消散而去,錦衣衛趕緊揮劍格擋胸前,可他的劍才剛到胸口,剛剛感覺到與對手的匕尖相碰,下一刻傷口卻是出現在了身後,而且是直插心臟。
“你……,你的輕功竟然已入化境!”錦衣衛說完這句話,低頭看這胸口更加鮮豔的“花朵”,“哈哈”一笑,“六夫人,你不覺得胸口有些悶嗎?”
沈藝琴早就察覺到體內真氣有些不正常的,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常年不曾動武的原因,此時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過來。她轉頭看向蜷縮在一旁不敢與自己對視的丫頭小環,“我養了你十年,想不到你還是背叛了我。”
小環滿以為這是一件非常容易就能完成的任務,可沒想到自己一直陪伴並監視著的六夫人竟然是一位武功高手,她看著庭院裡倒下的四具屍體,渾身打著冷顫,“夫……夫人,小環也是被逼的,小環爹娘的命在老爺手裡,我……我如果不這麼做,我爹娘就沒命了。”
沈藝琴聽到這話,眉頭才稍微舒展了一點,隨即輕笑著道“罷了,彆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想不到我們這對夫妻卻是做成了這個樣子,也是時候了結了。”說著她將匕首從那早已死透的錦衣衛身上抽了出來,轉身向著門外走了過去。
她才踏出第一步,門外便是出現了兩個少年的身影。沈藝琴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少爺和三少爺,今天是吹的什麼風啊?竟然將老爺和大夫人的人都給吹來了?”說著這些,她不得不忍著經脈中真氣亂竄的疼痛,強行運轉真氣準備著隨時出手。
大少爺嚴光宏與三少爺嚴鬆濱兩人上前看到庭院中的場景,皆是一愣,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已有了想法。隻見嚴光宏上前一小步後道“光宏見過六姨娘,我們剛才也是追蹤這三名可疑之人才來此的。原本我和鬆濱還在擔憂六姨娘的安全呢,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嚴鬆濱也是上前道“是啊,現在既然六姨娘已經沒事了,那我與大哥就先行告退了。”說著拉了下嚴光宏就要轉身離開。
“大少爺,她已經中了‘軟筋散’的毒,剛才又連續運功殺敵,現在不殺了她後患無窮啊!”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從沈藝琴身後傳了過來,赫然是先前倒下的那兩個錦衣衛中有一個沒有死透,此時他竟然轉醒了過來。一瞬間,沈藝琴渾身殺氣直冒,一個眨眼之間,手中的匕首已經插進了那人的心臟之上,不過也因為她再次運功,體內的毒性終於全麵爆發了,而她也是大吐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