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明湛休息,天熱了,他不樂意到處亂跑。而且,阮鴻飛又一次拋棄他,跑到帝都城裡處理人自己家的事了。
明湛死活要跟,阮鴻飛直接說,“再不講理,我就得回島上處理事務了。”
“難道你還不信我?”明湛頓時委屈,“我理事可從沒背過你。”
阮鴻飛根本不理會,“什麼時候等你不做皇帝,再帶著你。”他雖然喜歡明小胖,不過也得承認,在政治問題上,明小胖沒有任何節操可言。阮鴻飛借給明湛的銀子,提了幾回要明湛付利息,結果明湛彆說利息,銀子給他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害阮鴻飛虧了一筆。
當然,阮鴻飛身家豐厚,明小胖死活不還,他也不能怎麼著。更讓阮鴻飛來火的是,明小胖仗著跟他關係親近,知道他家船造的好,還想免費從他這兒得到大船的製造工藝以及遠涉重洋的海圖。
阮鴻飛真覺得明小胖彆的本事不大,這沒臉沒皮的本事實乃天下無二,這樣的話,換第二個人絕對開不了口。哪怕能開口,在阮鴻飛鄙視的目光下,也應該羞愧的去覆麵自殺,結果阮鴻飛不可思議的瞧了明湛半晌,明湛還是喋喋不休的跟他嘀咕現在國家有多困難,多麼需要飛飛你的幫助……
總之就是一連串的狗屁話。
反正,按阮鴻飛的眼光看,明小胖說的那些狗屁話,完全跟江湖騙子一個套路兒。
先訴苦,說自個兒多麼困難多麼可憐,引得人們同情;接著,再誇你一通,咱倆感情似海深,馬屁拍得你熨帖;最後,說出你這麼好,不如幫幫我吧?我沒錢,就先欠著,等以後有了錢在還?
明小胖人模人樣的,竟然不肯說句人話?
先前阮鴻飛在他身上虧了上百萬,哪裡再肯腦殘的給明湛“幫忙”,還是這種忙?
就是現在,他的屬下也常背地裡嘀咕,“瞧著皇帝陛下人生的一般,竟把咱們國主給迷的暈頭轉向?”
“是啊,虧得國主這樣的品貌人才,可見皇帝陛下不知有多少手腕兒呢?”
“這回國主百萬銀子要不回來,下回可彆把咱們都賠上?皇帝陛下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難怪不長個子,光長肉,乾占便宜不吃虧,一門心思的撈好處,他不胖誰胖呢。”
阮鴻飛又不是個傻的,他公私分明的很,自此,隻要明小胖一提銀錢,阮鴻飛便把他當個活賊防著。
故此,阮鴻飛是絕不能同意明小胖參與他國的政治活動的。
明湛再怎麼撒嬌打滾兒使出手段,阮鴻飛依舊不肯帶他,他也隻有自己在行宮消暑。
徐秉堂並不善談,跟他那八麵玲瓏的老子有天壤之彆。而且,或許因為長期在室內,徐秉堂的膚色也要較一般的少年細白,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年紀比實際還要小。
家宦子弟,穿著打扮自然不差,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徐秉堂的眼睛,充滿靈性與專注。
“你的風箏做成功了嗎?”
徐秉堂搖頭,遺憾道,“不算成功,要從很高的山上往外跳,而且飛不了多遠。不過如今已能平安著陸,可惜帝都沒有高山。”
聽到兒子這話,徐叁唇角抽了又抽,隻恨禦前不能失儀,乾忍著滿腔暗火兒。早跟這不孝子說了一千遍,不要跟陛下提這些破爛兒事兒。雖然陛下有問,不得不答。不過,你也可以簡單略過吧!更可以委婉的拐個彎兒,說些正經啊!
“朕還有個東西,想著給你瞧瞧,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徐叁惶恐道,“陛下有事隻管吩咐這個孽障。”您老說話真是太客氣了。又琢磨著,皇帝陛下有什麼事要這小子幫忙呢?這小子也沒啥大本事啊?
明湛將一疊子圖紙遞給徐秉堂,指了指座椅,徐秉堂接過後就坐著看圖。
明湛閒著跟徐叁逗趣,“老徐啊,你說你,好好的兒子,生的這樣一表人才,聰明有才乾,怎麼要叫孽障呢?”
“朕更不明白的是,現在國人還喜歡稱呼兒子為‘畜牲,混帳’,唉,‘犬子’就已經是客氣的叫法兒了。”明湛不恥下問,“這究竟有沒有什麼原由啊?”
徐叁三元出身,學識淵博,雖然明湛這話問的刁鑽,也並不能將徐叁刁難住,徐叁道,“陛下,人都說‘溺子如殺子’,做父親的對兒子嚴厲些,無不是盼了他們有出息。且,如臣等,在家的時候就少,這些小子們成日長於內宅婦人之手,本就無甚出息。若一味嬌慣,更不成體統之極。”
明湛微笑,與徐叁分吃果子,“朕看老徐你就教子有方,你家老大外放山西汾陽,聽說幾年考評都是優等。如今秉堂更有出息,朕看許多人春闈都緊張的不行,恨不能頭懸梁錐刺骨的刻苦,秉堂時常玩兒一把跳塔跳山的,輕輕鬆鬆就中了三甲,若是他肯用心,朕看頗有老徐你當年的風範才氣。”
徐叁瞪了入神研究的兒子一眼,惋歎道,“陛下過獎了,這個孽障就是不走正道兒,成日間搗鼓些機巧匠工的東西,實在是不務正業,不成大器。為這兒,臣沒少跟他生氣。”
不論明湛與徐叁聊了多久,徐秉堂完全坐在一畔,一聲不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唇,對任何動靜都沒有半分察覺,完全沉浸在自己對圖紙的研究裡。
至中午,明湛見徐秉堂仍舊是一副入神思量的模樣,便喚了徐叁去吃飯,留了內侍守在外麵伺候。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買不起房,還是喜歡瀏覽一下房價,每每總能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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