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津港招商正是忙的時候,吳婉實在分不出心思在善仁堂上,便慢慢的將一應帳目交給徐盈玉打理。
其實並不算難辦,這年頭兒,女人打理內宅打理家中產業,本就要學看帳簿子算帳之類的。善仁堂裡的事雖繁瑣些,說起來都是一個理,萬變不離其蹤。
徐盈玉是個聰明人,上手極快。
故此,吳婉隻是偶爾有空了方到善仁堂來。且大多是晚上,尤其是到了月底,善仁堂要出一份報表在外張貼。故此,盤帳之類的事,吳婉與徐盈玉都要一處兒把關的。
將帳房都打發走了,倆人又說了些善仁堂的事,準備回家。徐盈玉吩咐丫頭荷花去催一催魏子堯與沈拙言這兩個在搞皇家報刊的人。
魏子堯與沈拙言雖然是在皇帝陛下手下做事,其辦公環境遠遠不能與吳婉徐盈玉相比,他們兩個甚至沒有一間辦公室,大多是在魏府乾活兒。
魏子堯是個心細的人,他知道善仁堂今天盤帳,倆個女人必定要晚歸,便找了個借口留在善仁堂,想著若天時晚,就送兩個女人一程。雖然倆人都有奴才相伴,到底天晚,奴才有時真頂不了大事。
故此,荷花一問,魏子堯便招呼沈拙言走人,在一畔打嗑睡的徐秉忠也跟著起身。
三人一道過去。
沈拙言先道,“吳姑娘,天也晚了,我送你一程吧。”
雖是六月天,夜裡風涼,徐家奴婢帶了薄披風來,徐盈玉正給弟弟係披風,側耳聽到沈拙言的話微愣,十指翻飛,將披風的係繩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吳婉婉拒,“無妨,有家裡小廝奴才,就不麻煩沈公子了。”
彆看沈拙言一枝生花妙筆,嘴馬子卻不大好使,隻管一徑道,“順路,我順路。”
徐秉忠道,“姐姐,吳大人,咱們這就回家吧。”
徐盈玉回首叮囑善仁堂裡看門的兩個老兵頭兒,“劉叔李叔,你們也早些睡吧。仔細門戶。”
兩人紛紛應了。
徐秉忠正要扶著姐姐與諸人告辭,就聽身畔一聲尖叫,轉眼隻見不知哪兒躥出來的倆人,各手執一把菜刀殺來,嘴裡大呼,“砍死奸夫淫|婦!”
遂舉刀大殺四方。
徐秉忠魏子堯都略有些身份,出門丫頭奴才的不少帶,關鍵是,沒一個會武功的。侍衛都守在車旁,離的遠,驟然兩位菜刀男憑空殺進來,且有幾分瘋魔之態,一時間,竟如狼入羊群一般,有良心的奴才丫環還知道護著主子一道躲,就這樣還被砍傷了幾個。
吳婉若被沈拙言狠狠推開一把,沈拙言倒有幾分膽色,兜頭迎上去,將一人撞到地上,雙手緊握住那人的雙腕,與人在地上翻滾廝殺。
倆菜刀男分工極精,一個衝著吳婉來,另一個直接從側裡出來,把徐盈玉撞翻,舉刀就要砍。
徐秉忠一聲大吼,就要撲上去,無奈他速度實在不夠,眼瞅著那人的刀就要劈下,徐秉忠目眥欲裂,眼瞅著救不了姐姐,心急欲焚。誰知,電光火石間,斜刺裡一柄長劍破空而來直接刺穿此人持菜刀的腕子。
行凶者一聲痛嘶,徐盈玉腦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自頭上拔出一枚金簪,舉手直刺入行凶者的左眼中。
行凶者再一聲痛吼,左眼一串血色小溪滾下。這片刻時間,徐秉忠已經撲過去撞開此人,臉色煞白的抱起徐盈玉,連聲問,“姐,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徐盈玉心呯呯直跳,腿腳發軟,站都站不得,幾乎要癱在弟弟懷裡,話也說不出。
這時候,奴才侍衛丫頭的全都反應過來,驚呼著,扶人的扶人,打賊的打賊。
閃電間的事情,實在是沒人能料得到。
魏子堯見衛穎嘉驅馬前來,鬆了口氣,迎上前問他,“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衛穎嘉下馬,剛剛那柄救了徐盈玉一命的飛來神劍,就是衛穎嘉情急之下擲出的,正穿那行凶者的手腕。自有手下去將寶劍從那人的腕間拔出,擦乾淨了還給衛穎嘉。
衛穎嘉直接吩咐道,“膽敢行刺朝廷命官,投入大牢。”手下人將倆人連同兩把菜刀帶走。
“吳大人,徐姑娘,你們還好吧?”
吳婉剛將沈拙言從地上扶起來,此女鎮定異常,容色絲毫不變,就是衛穎嘉也有幾分欽佩。吳婉一手扶著沈拙言,冷聲道,“尚平安,隻待衛侯爺還我等一個公道。”
徐盈玉的臉色已經微微好些,徐秉忠連連致謝,“多虧衛大人及時相救,徐家感激不儘。”
徐盈玉福身一禮,道了聲,“多謝。”
“我是九門提督,這是我份內之事。”衛穎嘉道,“你們女人家,差使再忙,還是要早些歸家的好。”
“徐姑娘,你的簪子。”那人的眼睛定是廢了,衛穎嘉看一眼徐盈玉依舊泛白的臉孔,十分確定此女不是魏子堯的菜。旁邊有侍女接過徐盈玉的發簪。
發生這種事,好在大家平安,衛穎嘉安排人送他們各自歸家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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