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采心疼王氏,又心疼孩子,且這事兒也不知道怎麼傳到林王妃的耳朵裡。王氏是林王妃一手調\教出來的,再者,王氏與林王妃身邊兒的侍女嬤嬤多熟。故此,王氏這事兒出來,林王妃對衛詩寬也有幾分不滿的意思。
這裡麵的不滿也不僅僅是對衛詩寬的不滿,自從衛太後賜婚衛氏女與承恩公世子後,林家與林王妃對於衛家這種兩邊下注的事兒,就是滿腹的牢騷。
如今王氏小產,林王妃意有所指道,“可憐,還是個男胎,生下來,就是文采的長子。大哥早逝,我不放心的,就是文采他們兄弟。”說完,還黯然一歎。
衛詩寬起身道,“想來都是我的不是,妾室有孕,她不說,我竟然也不知道。如今至大爺子嗣受損,我自知無才無德,自願下堂求去。”福一福身,衛詩寬沒理會林王妃與瑤安郡主的臉色,轉身就走了。
林王妃與瑤安郡主雖氣個半死,好在兩人腦袋沒昏。在這個節骨眼兒,彆說王氏隻是小產,哪怕王氏叫衛詩寬直接掐死,林家也不能失了衛家這門姻親。
林王妃不好拉下麵子,瑤安郡主看一眼兒媳婦楚氏,楚氏連忙起身追上衛詩寬,賠笑說了一通好話。衛詩寬卻是打定了主意,笑道,“我久不回娘家,前兒聽說母親身子不好,正想與太太說一聲,回去瞧瞧母親。如今我那院兒裡閒屋子多,我回娘家不能照顧大爺,王氏又病著,還得求王妃娘娘多指幾個眉目出挑兒、品性出眾的姐妹來照顧大爺才好呢。”
衛詩寬一氣之下就回了娘家。
俗話說,好事不出人,壞事傳千裡。
何況這樣關鍵的時節,無數雙眼睛就盯著林家與林王妃呢。
薑氏夫人進宮,無非也就是心裡不忿林家所為,前來告狀。
衛太後心道,還是急躁稚嫩了些啊。
這件事,並不是說衛詩寬有錯,不過,衛詩寬也並沒有處理的太出色就是。
薑氏夫人歎道,“這原本隻是小事,聽說不知怎麼叫外頭人知道,若是在朝中叫嚷出來,豈不傷臉麼。”
“老侯爺素來謹慎,家裡老將軍也是治家嚴謹,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有愧太後娘娘的英明教導。”薑氏夫人再將此事與永寧侯府的名聲一並聯係起來,她就不信衛太後能置之不理。
“家事而已,二嬸不必掛心。”衛太後道,“縱有禦史參奏,不過是個治家不嚴的罪過。”
衛太後對於家族的照顧其實並不明顯,平常皇室給永寧侯府的賞賜亦在承恩公府魏家之下。
現在皇帝久病不能理事,即便衛太後暫時代政,若皇帝但有萬一,衛太後如何自處都是問題,更何況衛太後手裡這點兒權力。
不論是太上皇回朝,抑若皇孫登基。
衛家衰落已成定局。
這是帝都大部分人的普遍看法,不然林家也不能給衛詩寬難看。
可關鍵是,人家衛太後、衛家還在位呢,一直病著的皇帝還沒咽氣兒呢。林家這樣做,還沒過河呢,就要拆橋。
這時候衛家若是忍下這口氣,也就不必再做人了。
薑氏夫人進宮,就是找衛太後撐腰來著。
結果,衛太後這態度兒,說冷不冷,說熱不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一時間薑氏夫人也沒品出個味兒來。倒是永寧侯夫人了解衛太後些,恭謹道,“是,娘娘這樣一說,家裡也有了主心骨兒。”
雖然都是姓衛的,到底隔房,永寧侯夫人的嫡長子一直在宮裡伴讀。且,在永寧侯夫人看來,如今衛家權勢在手,縱使立皇孫,衛家也能說得上話兒。
現在林家不識趣,還有瑞親王嫡出的小皇孫可立。
她之所以會陪著薑氏夫人進宮,無非是把這事清楚明白的告訴衛太後,以期在立皇孫一事上,能幫上衛太後的忙。
衛太後看林家如此行事,倒是真得感歎一聲承恩公魏家。魏家雖然子嗣不興,兄弟中唯承恩公魏寧精明強乾,魏安雖紈絝些,也是個明白人。
魏家能在帝都城的權貴圈兒裡立足,還真不是沒道理的。
林衛兩家的糊塗官司,在禦史一本林家帷簿不修、寵妾滅妻、衛家教女無方的奏本攻擊下,迅速了結。
原本林文采頭上蔭官被奪,王氏還在小月子裡就被衛寬詩尋了人家兒,搭了五百兩銀子,遠遠的發嫁出去。且林家許諾,除非衛詩寬的嫡子下生,否則絕不會給林文采納妾。
看過這一場大戲,魯安侯道,“林衛兩家倒是識趣。”降爵之後,又有閉門思過的旨意。哪怕如今能出來了,頂著侯爵的腦袋,魯安公也不大願意見人。現在風水輪流轉,看了一回衛家的笑話,魯安侯方覺心胸舒暢。
閩靖公笑,“林家跟魏子堯一比,可是差遠了。魏子堯是真人不露相,不顯山不露水的就占了先手。”媽的,魏子敏好不容易滾了,現在看來,魏子堯也非等閒哪。林家娶衛家的女兒,魏子堯早八百年前就把永寧侯給勾搭了。
甭管魏子堯名聲如何,魏家還真是不動不搖的在皇孫立儲一事中占了頭籌。隻要衛太後腦子沒毛病,是選根深葉荗不受教的林家,還是子嗣單薄的魏家,幾是不言而喻了。
當然,魯安侯與閩靖公隻是閒來說笑,在他們的立場上,也是傾向於魏氏王妃所出的小皇孫。
閩靖公看一眼魯安侯,“趁著現在,闔該把立皇孫的事擱到朝堂上說一說呢。”
魯安侯回視,“隻怕衛太後不好相與。”
“好不好相與,她一介女流,還是順應天意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早睡哦,心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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