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都能扯到自己身上的?
阿貝斯本來想開口找點理由搪塞過去,畢竟玩家隻是玩家,角色背景隻存在於紙麵上。
也許“阿貝斯”確實知道這個幽默法術,但是“他自己”可是無從得知的,就連道途,也和過去的選擇截然不同,不再是奧法騎士,目前兼職的是野蠻人和吟遊詩人。
不過還沒等阿貝斯開口,馬修就優先為他解了圍。
“我的模擬測算後,結果是不行的。彆說剝掉皮行不行,即使我能在維持馬匹肉體活性狀態良好的情況下,切斷這一整個後肢,然後重生,它力量也會隨著皮膚、肌肉和骨頭重新生長出來。”
“說實話,你這匹超大號的馬,究竟是哪裡來的,又是怎麼招惹上這麼麻煩的玩意。”
想到自己居然被委托了這樣困難的病例,對象還不是病人而是一匹病馬,馬修就感到隱隱的胃疼。
明明自己……什麼都很難做好,什麼都做不到,為什麼還會被找上來要委托呢?
“當然,這不是說就沒有辦法了,倒不如說,截肢絕對是處理方法的一部分。”
“隻要截肢之後,找到了阻止酸咒力量重生的手段,然後再讓它長回來,就不會有事了。”
雖然說的很鎮定,但是馬修心中也是對自己發出了一萬個疑問。
截肢這一部分能不能順利進行呢?
酸咒會阻礙傷口愈合,加上超速的大失血,這匹馬可能會當場身亡。
“而且,酸噬傷害還在進一步深入,時間上沒有留給我們這種慢吞吞的機會。”
“普通的止血藥隻能說聊勝於無;喚醒肉體活性的治療藥水也許能暫時緩和,可以安排成截肢手術過程中的用藥;至於用燒紅的烙鐵之類更野蠻和原始的方法來止血……那更是除了讓它痛苦以外彆無作用。”
這酸咒裡麵附加了傳染性和詛咒。
可以說,這個該死的法術從發明出來,就是執意要流乾命中目標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
馬修頗為煩躁地捂了捂腦袋。
而冰凪則是終於承受不住獅鷲身上傳遞來的低氣壓。
她伸出手來,在那匹“白馬”快要控製不住,準備現出原形將她和馬修,以及站在他們背後的阿貝斯一起拍死的時候,對著獅鷲發出了自己曾經提議過的一種方法。
那就是把它冰封起來,用來爭取治療的時間。
“萬古冰封!”
隻是一瞬間,冰凪的手指開始發出淡藍色的光芒,隨後驚人的魔力就充滿到了掌心。
那匹“白馬”此時已經失控,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身上的白色毛發變得紊亂,眼神憤怒。
這分明是對他們治療方案的不信任,聰明的魔法獸想要動手了。
然而,下一刻,它的身體卻像被釘住一般,無法動彈。
冰藍的光芒已經接觸到了“白馬”的身體,瞬間將它包圍。
它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最後停在了原地,眼神變得孔洞,身體外圍覆蓋上冰殼子,瞬間化作了一座冰雕。
它的毛發,每一根都清晰可見。
而其中一隻馬蹄最尖端的位置,還保留著變化了一半的,栩栩如生的鳥類的勾爪。
可算逮到你了!小獅鷲露出雞腳了吧!
看著眼前的冰雕,阿貝斯按住躁動的心臟,裝作了一副驚訝的樣子,也是將自己早就準備過的台詞說了出來。
“冰凪女士,您居然是一位法師?還請一定要加入我們的隊伍,為接下來的行動出一份力。”
而馬修則是剛好從煩躁的情緒中抬起頭來,“我剛好想到了改進藥方,時間上也許是來得及的……哇,凍住了!”
於是乎,已經破罐子破摔的冰凪,遭遇了比破罐子破摔更尷尬的情形。
那就是,當你摔完之後才發現,你本來可以不用破罐子破摔的。
“呀!!!!!”
尖銳的叫聲,在甜葉鎮外的雪原中轟然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