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自己沒有獲得什麼可以放在談判桌上的,有用的籌碼。
而他還想把自己的師弟撈出來。
葵黛爾見他不說話,又是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小女子就是想著,帝星師大人應該很清楚白漣舟之前的事情吧?”
聽聞,凜夜眯眼沉思,心想厄運神與統治之主應該沒有任何情報,才會致使她這樣發問。他突然靈光乍現,想到之前白漣舟向自己透露過的細節,他見過靈族族長歐內斯特。
這是自己的籌碼。
隻不過,暫時要把師弟的立場放得危險些了。
“太久遠之前的事去,我也不了解。”凜夜搖了搖頭,說道。
“一年前,一年前的是您總該知道。”葵黛爾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惋惜,“如果您不肯說的話,小女子會很傷心呢。”
凜夜苦笑,心想對方肯定是比自己說出白漣舟來水帝國之前的事。
前後串聯在一起,在對方眼裡,事態已經很明確了。
白漣舟占卜到了鎮世決之主的大概位置,恰好能在聖朗德爾城外找到奎恩長老的獵人小屋,但那日去給格溫德林修流星錘的路上,葵黛爾分身之一——那個小女孩伊芙,已經找到他們的行蹤了
白漣舟的記憶雖然被抹除,但身為統治之主的歐內斯特絕對能想明白。師父的嫌疑肯定洗不掉了。
這下糟了。
這場談判注定會吃虧,反抗是徒勞的,因為凜夜現在隻是一個完全失去行動力的可憐人罷了。
“我確實
認識那位長老。”凜夜如實作答,“他是我們占星族的老前輩,資曆最老,跟隨前任族長多年,我稱他一聲祖父。”
葵黛爾妖豔的臉上多了一絲驚訝和期許。
“我記得,白漣舟跟我說起,他曾經占卜到過奎恩長老的行蹤,隻是後來,也是他吵著鬨著要去幫大靈使修武器。”凜夜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種小事,我也不想多問,我做新人的時候,也愛關注這些沒用的事情。”
葵黛爾慵懶地抬眼問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心會害死人。我隻會提醒他注意安全。”
聽了凜夜這話,葵黛爾苦笑著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作為一個占星師,沒有好奇心才是正常表現。她意識到自己是有些著急了。
白漣舟和詹森·西塞爾都去了新兵團,風帝國和火帝國的也都是單線聯係,一旦其中一環有出入,就很難將整個信息鏈聯係起來。
更何況聽了凜夜的闡述,白漣舟的心思到底還在不在弗吉利亞帝國,都還是未知數。
“您還有什麼疑惑,我可以幫您慢慢查。”
“哦不,親愛的,小女子知道的已經夠多了。”葵黛爾嗬嗬一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寒意,“不過以後一定會有事情需要帝星師大人幫忙的,我也會給你相對應的補償。”
“幫女神主上做事,怎麼能討要‘補償’呢。”
當然,凜夜知道這件事再無可能有回旋的餘地,隻能麵色寧靜,聽候葵黛爾女神的安排。
果不其然,厄運神臉色微微一變“小女子見得多了,總有人會出乎意料選擇死,以此向上級表達信念和忠誠。”
凜夜有些不解地看著葵黛爾,問道“隻是我覺得,無論是師弟還是我,都不會選擇前者。”
“嗬嗬當然啦,白漣舟這孩子呀,隻想找到鎮世決之主,靠那位大人恢複靈力,保護他活下去。小女子跟他已經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若是讓他知道,您現在也在幫著統治之主做事的話”
“小師兄,你彆多想啊。”葵黛爾一雙嫵媚的眸子微微眯起,輕笑著說“人家就是怕他突然想不開。”
“你們神統軍,大概也不想失去一個頂級戰力啊,小女子覺得真是遺憾啊。”
凜夜苦笑著,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有些迫不及待,他脫口而出問“統治之力,不是也能控製事物體內的靈力嗎?難道那位大人不能幫助他?”
“這,小女子也不知道。”葵黛爾很狡猾,模棱兩可答道“說不定,統治的優先級沒有鎮世決高,所以才不能改變鎮世決之主做出的決定呐”
“帝星師大人想知道的話,可以再陪小女子久一點。”
恰逢此時,白漣舟和格溫德林推門而入。
頓時,厄運神臉上綻開一個壞笑,滿臉的幸災樂禍。
她回過頭來望著愣在原地的格溫德林,笑眯眯地說“小丫頭,你來得很不湊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