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世決!
如今的詹森·西塞爾早已經成長為一個肌肉緊實,性格冷靜,頭腦聰明的青年。他善用弓箭,在一次次賞金任務中贏得了令人敬畏的名聲,人們將他的父親稱為“老西塞爾”,稱他為“小西塞爾”,一切都是這樣順理成章,既然有老將軍的威風凜凜,他們的兒子也不會差。
火帝國繁榮強盛,而與此同時的水之維奧萊特帝國的四大種族卻陷入了對人魚秘術爭奪的內鬥之中。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野心勃勃的火帝王企圖打敗水帝國,奪得人魚秘術,六十歲的老西塞爾帶著族長和將軍的頭銜,同樣野心勃勃的進行人生中最後一次討伐。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代替火帝王,親手取下水帝國國王的首級。
越過茫茫沙漠,火帝國的進軍速度如同離弦之箭,所有水帝國國界上的侍衛都喪命在西塞爾父母的屠刀之下。
此時的維奧萊特帝國這才意識到大敵當頭,而敵人,就是格裡帝國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雙刃鴛鴦。隨即不出半月,邊界地區被洗劫一空。
兩個帝國的戰爭持續了三年之久,由詹森·西塞爾親自管控火帝國雇傭兵隊伍,攜帶著軍餉不斷向水帝國進軍。火靈師的食人獸輕而易舉的擊潰了水帝國的軍隊,輕取無數高等級水靈師的性命。
格裡帝國的將士們終於迎來了班師回朝的時刻,當他們慶祝回家的酒宴上,凱倫·西塞爾夫婦的雙刃之中一柄被血淋淋丟在了他們的營帳之外——悄無聲息之間,帳內陳列著三具屍體。
夫婦二人的頭顱像他們曾經完成的懸賞一樣被掛在帳頂,身體被冰刀穿刺開來,表情絕望而詭異。
另外一具屍體則融化在靈術長袍之中,留下一片業火燒灼的痕跡。
將士們看著那件靈術長袍,軍心渙散。他們每個人都見過——那是靈族族長皇魑的衣服,最後那場戰役之中,他站在維奧萊特帝國的城牆之上,用強大的靈力為水帝國的軍隊撐起一麵巨大的屏障,擋下了火靈師軍隊勢如破竹的攻勢。
可就算他們在維奧萊特帝國逗留三年之久,見識過了水靈師最恐怖的神壇祭司,見識過格倫維爾伯爵帶領的死士一族,見識過了大陸之巔的靈族實力,卻從未見過人魚族的任何一位靈術師。
格裡帝國的士兵們,時時刻刻感覺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舉著維奧萊特帝國,才使得這片土地成為了最難啃的一塊硬骨頭。
不知過了多久,格裡帝國的軍隊和雇傭兵團回國。詹森·西塞爾高興地打開城門迎接,卻發現唯獨自己的父母沒有回來。從者將父母的雙刃交與他,並告知他的父母被水帝國的靈族族長皇魑擊敗,死在火帝國的軍營之內。
從那以後,詹森·西塞爾便再也不用龍頭長弓,改用戰神雙刃。
詹森·西塞爾從小聽著戰神父母的故事長大,自然不會對此視而不見。洛克·蘭登此次貼出的賞金雖沒有討伐水帝國時那麼誇張,但是單看後麵掛著的零,就已經是個令人心動不已的數字了。
他毫不猶豫的揭了。但並不是出於對水帝國人的恨意。雇傭兵意識的驅使下,他對父母的慘敗感到羞恥。他半點報仇的心都沒有,他隻想證明自己。
他們雇傭兵是沒有心的。血脈,不過是一次投資;婚姻,兩個家族的結合罷了。
這個數字隻是放在平時隻是小孩和傻子才會真正相信那些幻想,看著這座父母留給他的城市,周圍的環境,一磚一瓦都由他的指令推移,小西塞爾自顧自地感受著流淌在他身體裡的血液和優秀的靈力回路——
他曾經堅信過的一切,現在都萬劫不複。
到底是被抓住了把柄。小西塞爾坐在熵天塔的頂樓,望著高懸在牆上的那柄暗紅色龍頭長弓,心裡思考著很多事情。
自己都快要忘記長弓的用法了。現在的他,是一個手持雙刃的刺客,一個嗜血好戰的雇傭兵統領。
這座高塔位於赤燼城的正中心,是城市東西和南北兩條連接線的交彙處。站在這裡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全貌,向東方眺望,能夠望到大陸正中心的天神殿,甚至能夠依稀看到維奧萊特帝國邊陲的輪廓。
赤燼城和它的主人詹森·西塞爾一樣,骨子裡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這座城市孕育著無數的賞金獵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刺客殺手。他們經常出城辦事,帶回無數金銀財寶,亦或者永遠不再回來。
但也隻有這座赤燼城,才能讓那些孤傲清高的刺客們心中溫存一點點家的美好。格裡帝國維持了近百年的刺客時代,雇傭兵和賞金獵人的隊伍在西塞爾夫婦的帶領下不斷發揚壯大。
但小西塞爾又何嘗不厭倦這樣的生活,這個曾經給整個格裡帝國帶來無數財富和戰爭的種族,這個帝國對子民的專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