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我有分寸。”小西塞爾眯著眼睛,表情有些厭惡,“說句實話,要不是為了羽魑族長考慮,我就不會留她一口氣了。”
格溫德林蹲下來,湊上前仔細看了看莫妮卡的脖子。
小西塞爾的“傑作”可謂是巧奪天工,脖子上的刀口幾乎沒有猶豫,皮膚被齊刷刷地一刀割開,這一刀的角度和位置絕不會讓莫妮卡的喉管徹底斷裂,明顯是留了一條生路。
少女抬頭看了一眼小西塞爾,他此時一臉得意地望著自己,似乎在炫耀著自己巧妙的刺殺技巧。
“嗯,的確不錯。”
難得能從格溫德林嘴中聽到一句讚美的話語。
“承蒙您誇獎。”
格溫德林馬上翻了個白眼,道“少來這套。神琳去哪了?”
小西塞爾遲疑了一下,說道“死不了,不過暫時也爬不起來。”
“真有你的。”
“怎麼如此惡毒,你和她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啊?”
“要你管”
“小丫頭,我都跟你講了我的事情,作為交換,你也得告訴我。”
“小女子的過往可沒有將軍您精彩,無非就是姑娘家鬨鬨彆扭,你若願意,我就說給你聽聽。”格溫德林有點無奈的說道“這些話,也就隻能跟你說說了。”
難得見到格溫德林放下架子,小西塞爾連忙說道“洗耳恭聽。”
“剛才跟你交手的那個神琳伯爵,名字叫的好聽,實際上可根本不是王室出身,而是靈族人。說來羞愧,本姑娘居然與這樣一個女人師出同門!”格溫德林麵容一僵,對小西塞爾這般畢恭畢敬十分不自在,“如你所見,神壇祭司這種人類武器十分變態,一旦失控,少說是一座城市,都要為它們陪葬。神琳是唯一一個能控製神壇祭司的靈術師,因為這個特殊的靈能,很早就被皇魑族長發現並收為靈使了。”
小西塞爾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皇魑隻是為了控製她的這種靈能,才將她收為靈使的?”
“是的。”格溫德林認可了他的說法,“不過神壇祭司絕對不是天然存在於這片大陸上的,它們肯定是被人惡意改造出來的。不過具體是哪一方勢力主導,其中的利害,身為晚輩,並不方便過問。”
“之前倒是沒聽羽魑族長提過這些事情。”
“因為羽魑族長也不知道。”格溫德林如實回答了小西塞爾,“我的族長一直將她保護的很好。”
“你的族長,是指皇魑?”小西塞爾注意到了格溫德林的用詞。
“沒錯。我從小在靈族長大,那年我才十五歲,我父親發現我的靈力回路與皇魑族長有幾分相似,所以請求他收我做靈使不過我也隻跟他學習了幾個月,你們火帝國就帶兵打了過來”
小西塞爾無奈地歎了口氣,低聲道“我很抱歉。”
“我說這些又不是逼你道歉,沒你的事。”格溫德林撇撇嘴,續道“後來呢,為了保護羽的安全,我一直在神秘湖陪著她,跟她一起長大。神琳伯爵年長,靈力精進,便跟隨族長一同前往前線迎戰。隻是沒想到他沒有回來。”
小西塞爾發問道“所以神琳和你也就不能再繼續做靈使了?”
“其實我還沒來得及成為靈使,族長就去打仗了。”格溫德林淡淡地苦笑,旋即擺了擺手,“我哪裡是什麼親封的大靈使,我隻不過是陪羽魑長大的玩伴罷了。”
瞧著少女那副可憐模樣,小西塞爾忍不住安慰道“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大靈使。”
“謝謝。”格溫德林笑笑,續道“大戰開始的第二年神壇祭司突然暴動,皇魑族長認為神琳的靈能無法控製祭司之力,會威脅到帝國的長治久安,就派我暗中殺掉她。因為這件事,我便與她結了仇。”
講到這裡,她歎了口氣,對過往的事情供認不諱,“我承認,我的族長肯定是存有私心,他知道神琳背後的秘密,我也的的確確曾經處心積慮想要殺掉她,但是她心思狡猾,背後又有人暗中保護,所以我一直沒能得手。族長去世之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小西塞爾善解人意地說“我知道你善良,靈力也比她出色,無需解釋。”
格溫德林麵上一紅,躊躇道“我可一點都不善良,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當年究竟誰對誰錯,隻一味地偏袒我的族長,甚至奉他遺命成為大靈使王室與靈族總是針鋒相對,或許這次從薩魯鎮回去,我便不用再兩頭為難了。”
“物是人非,也難怪你一時間認不出她來。”西塞爾喃喃道。
格溫德林張嘴想說什麼,但馬上搖了搖頭“我不想跟她產生任何衝突,畢竟我們經曆了一場空前的浩劫,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是想想都令人後怕”
小西塞爾皺了皺眉毛“空前的浩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