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世決!
“澤維爾!馬上殺了哈麗雅特!”
溟魍聲音嘶啞著向澤維爾大喊,但他的聲音馬上被隆隆的爆炸聲吞噬的一乾二淨。
哈麗雅特突然出手一擊還以顏色,澤維爾的身體陡然向後飛撤了幾步,痛苦的喘了幾口氣。
在滿天紅色的血雨裡,他的戰甲早已被染成了赤紅色,原本凶惡的臉上青筋暴起,再次揮刀向哈麗雅特劈去。
“祈夢!”
格溫德林回過頭,被自己眼前的場景嚇得張大了嘴巴。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樣子,祈夢渾身血跡斑斑,戰甲破碎,頭盔上也儘是缺口。
她的腹部是三道切口,汩汩地、止不住地流出濃稠的血液。其他地方遍體鱗傷,渾身都是被幻術令牌整齊切割的細小刀口,滲著駭人的血珠。
“龍音!”
她支撐著站起來,目光向格溫德林的方向看去,巨大的獵鳶從眾人頭頂上空掠過,精準而迅速的將哈麗雅特揪起,使澤維爾撲了個空。
叮!
格溫德林會意,淩空甩出金鑄鎖鏈,澤維爾手中的刀竟脆生生斷成兩截。
隨即再一甩手臂,鎖鏈牢牢地將那斷刀的主人困在其中,不能動彈。
“小毛孩子,大人的事情不要管!”澤維爾邊用力掙脫鎖鏈,邊惡狠狠地說道。
“喲,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小毛孩子呀,我當上靈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生死的第幾道輪回裡呢。”
格溫德林左手一扯,鎖鏈再一緊,澤維爾吃痛地嘶喊起來。
“格溫德林,趴下!”
隨著小西塞爾一聲斷喝,爆炸聲再次持續不斷,空氣裡震蕩的漣漪一圈圈擴散開來。
溶魅站在羽魑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少女臉上卻有著無儘的茫然與懼怕,心中也是壓不住的慌亂。
溶魅似乎意識到什麼,他想衝上前去將羽魑拉回到自己身邊,但他沒有,隻是站在原地,默默地感受著遠處洶湧的靈力。
“暴動的靈獸在什麼方向?”羽魑主動走了過來,望著對方猶如暴風雪般混沌的眸子,目光沉重地說。
她很緊張,也很恐懼地等待著溶魅的占卜結果。
“來自各個方向,我們被很多成群結隊的靈獸包圍了。”溶魅馬上做出回答,但又改口了,“不對。”
“還有什麼?”
“這樣的靈力波動,不是小的靈獸能夠比擬的我們好像是好像是跟很多小靈獸一起,被一隻更大的靈獸包圍了。”
作為水靈師最高統帥,亦或者隻是一個了解他的人,羽魑認真的看著溶魅的眼睛。
他從來不開玩笑,這種時候也是。
眼淚無聲的,從她顫抖的眼睛裡流了下來。
接著,她抹了淚,反駁道“怎麼可能?難道在帝國北部還有能跟那頭巨大蜘蛛比擬的靈獸嗎?”
“現在看來,有。”
“可是祈夢的靈力都無法控製溟魍的靈獸,她的靈使又怎麼可能將地底的靈獸召喚起來呢?”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無論是不是她們師徒倆搞的鬼,現在四麵八方的小靈獸很好解決,我們殺出去。”
溟魍向前走了兩步,在羽魑剛好能聽到他聲音的距離停下。他麵朝著森林的深處,輕輕地閉上眼睛,如神明般俊美尊貴的麵容漸漸蒙上一層沉重感。
突然,他瞪起眼睛看著溶魅,問道“怎麼會這樣?你做的?”
羽魑的大腦好像是過電般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但是她馬上恢複了平靜的表情,問道“還請溟魍前輩說明,他乾什麼了?”
“我也不明白,這裡的氣息為什麼如此熟悉。”溟魍深吸一口氣。
身後,格溫德林不顧小西塞爾的勸阻,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對羽魑喊道“族長,森林深處暴動的靈獸,是薩魯鎮的那隻!”
“完全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羽魑的瞳孔瞬間縮成一條細線。
溟魍道“按理而言,我們所處的位置距離聖朗德爾很遠。兩處的靈力波動,居然極其相似難道薩魯鎮沒露麵的神秘靈獸來到了這裡?”
四處的討論聲激烈了起來,難免的恐慌之態。
“溶魅,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溟魍續道。
“這是不可能的。”溶魅轉過頭,語氣冷漠地說道“新靈使才是薩魯鎮動蕩的原因,根本不存在什麼靈獸。”
羽魑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她走遠了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大概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