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的攻擊幾乎是瞬間發動的,另外一側的溟魍則沒有那麼好運。他胸前的鎧甲已經破碎,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衣衫被血液完全浸透。
隻在阿爾克斯出手的第一個瞬間,人類陣營的三位主力全部敗下陣來。
“不行不能這樣。”羽魑右手持劍,支撐著站起來。
大概斷了一根肋骨,不,兩根。
她催動全身的靈力十倍速地愈合了傷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被迫弓起了腰。
“還剩九十九個。”
話音未落,她再次衝了上去。
凜夜攥緊拳頭,目光從遠處的戰場上挪了回來,似乎是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開口問道“白漣舟,你如實告訴我,上次在九幽迷城用的風盾,最遠可以保持多遠?”
“你要乾什麼?”小西塞爾連忙站起身來,掰過凜夜的肩膀。
凜夜甩開小西塞爾的手臂,吼道“我問我師弟呢,你插什麼話?”
“不許去。”
“白漣舟,你說話啊!”
“我我不知道,我”白漣舟支支吾吾的,什麼也說不出口。
麵對這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白漣舟難以掩飾臉上拒絕的神色。轉瞬,他迅速地回答道“不遠,大概你從這往前走十步。”
“十步?你確定隻有十步?”凜夜訝異。
白漣舟的目光躲躲閃閃,小聲道“我的靈力有限,高等級風靈師可以作用到更遠的距離對不起。”
“放屁。”凜夜惱道。
小西塞爾攔在凜夜麵前,魁梧的身軀自然地形成一股壓製力。
“你是想借白漣舟的風盾衝到你師父麵前,把戰神之盾還給他吧?”
凜夜不吭聲,有些意外地看了小西塞爾一眼,沒想到他能在這種時候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攔在自己麵前。
如今是自己自作主張,非要衝到前麵去瞧瞧正麵戰場的情形,倒也不怪這雇傭兵不顧一切的阻攔自己。
“是不是?”小西塞爾聲音嚴肅的又問了一次。
但是他頭腦發熱,本來還願意站在但對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但一次又一次的逼問,讓凜夜心煩氣躁,覺得詹森·西塞爾是在故意對付自己。
“你師父剛才跟你說的話,你都當屁聽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
小西塞爾望著他,“那你回答我。”
“知道你還問!”凜夜怒從心起,突然扭過頭,衝著白漣舟說,“白漣舟,你是占星族的靈使,彆關鍵時刻掉鏈子行不行?”
白漣舟愣了一下,反駁道“我沒有。”
“那你抓緊,用你的風盾,把我送過去!”
小西塞爾雙手狠狠地向凜夜的臉掰了過來,迫使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做夢。”
凜夜低吼道“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
小西塞爾突然眼神凶狠了起來“來,你先打贏我。贏了的話,我親自護送你過去。”
“詹森·西塞爾!”
凜夜被他的動作惹惱了,料想自己是占星族的靈使,他不敢造次。但男人與男人之間,怎能由得他這麼示威?
於是他揪起小西塞爾的領子,瞪著眼睛說道“我警告你,你一個格裡帝國來的外人,最好彆插手我們占星族的事情!有些事,你碰不起!”
小西塞爾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作為占星師,最先修習的應該是冷靜。”
“冷靜?”凜夜有點不耐煩了,“溶魅族長為了咱們幾個人的安全,把自己的戰神之盾交給了我,他,和師娘,赤裸裸地站在阿爾克斯身邊,沒有任何保護!他們在跟上古排行第三的靈獸打!你居然讓我冷靜?”
小西塞爾不說話,目光如炬。
“你現在還有閒工夫讓我跟你打架嗎?”
“無禮的小毛孩子。”小西塞爾隻稍一用力,便將凜夜那瘦削的小身板提了起來,“你們族長帶人謙恭有禮、風度翩翩,你跟了他這麼多年,半點都沒學會。”
“凜夜,你既然知道溶魅族長是要保護咱們幾個人的安全,那你就老老實實趴下,待在戰神之盾裡。”格溫德林一反平日裡幼稚和愛無理取鬨的性子,死死攥住凜夜的手腕。
“格溫德林連你也?”
“我身為維奧萊特帝國的大靈使命令你!呆在這兒彆動!聽從命令!”
“師兄您還是彆,彆過去了吧”白漣舟語氣弱弱地,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師父和師娘一定有辦法對付阿爾克斯的,你過去隻會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