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世決!
傳送門金光一閃,四位族長重新回到了眾人麵前。
他們渾身上下的血液凝結成了冰霜,嘩啦啦地抖落到地上。
白晝的餘暉逐漸失去了日間的灼熱,但光線依然耀眼。
白漣舟隻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熟悉。他突然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師父和羽魑族長在九幽迷城外等待自己時的心情。
其餘兩個可憐的娃娃同他一樣感同身受,各自撲到自己族長身上。
這哪裡還像一個未來要獨當一麵的族長,明明就是三個差點就要無家可歸的孩子。
凜夜緊緊地摟著溶魅的脖子,像一個樹袋熊一樣不舍得撒手。
他身上的熱度和氣息沒有變,隻是混雜著淡淡的血味。
“不要命了?”師父的聲音有點不悅。
“不是剛才祈夢族長說,讓我保護所有人。”凜夜說得有些委屈,隱約帶著哭腔,“她說的。”
不出意料的,兩個少年同時在那張清冷如雪的麵容上看到了嫌棄的表情。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白漣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他凝望著溶魅的雙眼,久久不能挪開。
“黏人鬼。”
沉默許久,正當白漣舟以為聽不到答話的時候,這悶葫蘆憋出了三個字。
溟魍的麵容上有了一絲笑意,過了一會兒,他又恢複了神祇般的冷漠,仿佛冰封的湖水,看不到任何波動。
他走到溶魅麵前,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抱在一團的師徒們,道“危險解除,你可以安心帶他們回家了,溶魅。”
“父親,我們所要麵臨的真正的危險,並不是天災靈獸,而是來自未知的黑暗。”
白漣舟的臉貼著溶魅的胸膛,除了心臟的跳動之外,他似乎感受到了那高大的身軀因為壓抑著情緒而微微顫抖。
他把手撒開,再次怔怔地看向溶魅的眼睛。
溟魍的麵容倒映在眼底。
“我靠!”少年突然罵了一句,“哎不是”
溶魅也不生氣,隻轉過臉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還沒等白漣舟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部一吐為快,溟魍率先開口說道“你解決不掉的,溶魅,該來的總是會來。
羽魑從格溫德林的懷抱之中掙脫開來,重新回到溶魅身邊,似乎沒有察覺到白漣舟的情緒不對,隻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剛才有沒有被我的突然消失嚇到啊?”
溶魅低笑兩聲,笑容像是春日裡的潺潺溪水。
“怎麼會。我足夠相信你,羽,在這世界上,我隻相信你。”
羽魑美目一轉,衝他綻開一個羞澀的笑容,豔麗動人。
溶魅伸出手臂緊緊擁著羽魑,用額頭在她耳邊輕輕蹭了兩下,良久都不舍得將她放開。
這讓一邊滿心期待的凜夜嫉妒得乾瞪眼,抱著手看著膩外在一處的兩人,像是吃了個檸檬一樣又酸又澀。
“凜夜,走啊,陪我撿鎖鏈去。”格溫德林叫他道。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屁大點事還得陪著,你自己去,死丫頭。”
白漣舟仍舊怔在原地。雖然他沒有挑明,但心裡反反複複回想著,在戰鬥進入到白熱化階段是,師兄向師父喊出的那句話
他說,溶魅再不出手,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可是師父究竟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可以達到他一出手就瞬間扭轉戰局的程度呢?師娘和溟魍族長都在戰鬥中不顧一切的向師父耳語,他們口中談論的、不希望彆人聽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溶魅族長自然不會擔心您,羽族長,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在動了殺心的皇魑族長手下逃過一劫。如今您的靈力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有幻術之王與您並肩作戰,啊幻術之王。”
祈夢臉上滿是嘲諷“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靈術師,那可不能惹。”
溟魍壓著火,“承讓了。”
“不過可惜,我們聯手殺掉了阿爾克斯,要是創世神怪罪下來,你我之中可沒人能擔待得起。”
“你是嫌今天鬨得還不夠大嗎?”
“我?我怎麼了?阿爾克斯又不是我一個人殺掉的,咱們四位誰都有參與,您有很大一部分責任。”祈夢聽聞反駁道“況且溟魍,你與羽族長之間的差距也應該了然於胸了。如果當年沒有聚魂之劍,您就連皇魑族長的十分之一都無法比擬。”
羽魑出聲阻止道“祈夢前輩,有些事情不要妄下結論。”
祈夢道“小羽,你沒有體會過平白無故被彆人奪走武器的痛感,靈族人此生都不會體會這種感情,淪落到那番田地。某人,還真是對聚魂之劍念念不忘。”
羽魑轉過身,向溟魍鞠了一躬,聲音低且鄭重“還請溟魍族長不要責怪,帶大家傷勢嚴重,不易再生事端。還請還請您不要將我們共同的秘密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