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世決!
葵黛爾的問題看似驚險,但白漣舟內心並不怎麼驚慌,他沉聲道
“是,我也覺得很奇怪,後來我特意向帝星師請教了這個問題,他給我展示了同樣的幻術。”
“這對師徒,的的確確可以挪動星星的位置。”
“小女子明白了。”葵黛爾點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鎮世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人身上,對嗎?”
白漣舟有些僵硬地點點頭。
還好,他沒有在對方的話語中聽出惡意。
稍微平靜了呼吸,他又忐忑而躍躍欲試地問道
“前兩天,我去拜訪了一位老前輩。”
“誰呀?”
“住在聖朗德爾城東邊的一位工匠,奎恩。”
葵黛爾的表情突然一僵,轉瞬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小女子記得當初你日記裡的占卜,就是這個地方吧。”
“對。”來不及思考推敲,白漣舟馬上就給出了肯定答複。
“他根本就不是族長最初看到的那樣!他是靈力很強的占星師,會鑄造武器,知道很多無屬性者的事情,還知道”
說到這裡,少年短暫地沉默了幾秒,自顧自地解釋道“哎呀,占星師嘛,知道的當然多。”
他覺得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太不會揣度彆人的心理。
補充了這麼多,將初見奎恩長老的事全盤托出,白漣舟卻在葵黛爾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了。他現在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把自己剛才說過人物的嫌疑拉高,要麼,把他們全部跟自己的師父聯係到一起。很明顯,在這件事情上,白漣舟是唯一一個可以主動引導事情發展的人,弗吉利亞帝國怎麼想,全憑自己一個人定奪。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葵黛爾微微點頭。
白漣舟微笑,緊接著解釋道“是的,女神主上,這些話在維奧萊特帝國是不能明著說的,誰說誰就要死。所以咱們在調查清楚之前,就裝作什麼都沒聽說過。”
“可小女子是神啊,為什麼要怕你們人類的這些東西呢?”
“額”少年的表情有些尷尬,“因為我也不確定,我之所以會先把這個消息透漏給您,是希望歐內斯特族長有個準備,免得來維奧萊特帝國的時候無從下手。”
白漣舟說的確實是實話,隻不過他沒有說全。
就在剛才,詹森·西塞爾似乎旁敲側擊的告訴了他一個道理——不要急功近利。
他和葵黛爾雖然隻有一個晚上的交情,但卻可能比自己這住了小半年的交情還要深厚。
退一萬步講,白漣舟在葵黛爾身邊生活時,終不過是個還沒成年的半大孩子。以真心待人,不計較功名利祿,也根本不思考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
平心而論,他對於這位神的了解微乎其微。
此時,在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麵前,越是極力保護師父,就越容易讓他的嫌疑變大。
葵黛爾聽到此處,神色有些黯然,歎了口氣說
“哎,小女子沒想到,這水帝國人的脾氣性格竟然這麼腐朽落後,這封口令一下,竟然十幾年都無法解除呢。”
白漣舟點點頭,一直繃直的後背終於放鬆了些許。
但是他內心深處又是異常激動、興奮。
他覺得自己騙過了葵黛爾,故意向他隱瞞了那個最終一錘定音的證據——
那就是在迎戰阿爾克斯的時候,自己在溶魅師父眼睛裡看到的,那個蒼老的倒影。
如果祈夢族長說的那些有關靈能優先級的事情都是真的,“永生”靈能的優先級已經高出了大多數人,而師父卻能夠看到他真正的樣子,這隻能證明一件事情
無論溶魅的靈能是不是鎮世決,他都藏著一個強到令白漣舟不敢想象的恐怖能力!
他也絕對不能讓葵黛爾知道這一點,絕對!
“葵黛爾,我一直有件事情想問”
“你問吧。”
白漣舟支支吾吾猶豫了半天,才問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歐內斯特族長站在鎮世決之主麵前,會不會直接把那個人瞬間殺死啊?”
“以歐內斯特的實力,無論遇到了誰,他都能把對方輕易殺死吧”葵黛爾笑盈盈地說道“統治之主,不就是要統治全大陸的靈術師嗎,你說對不對呀?”
白漣舟淺淺一笑,說道“這麼說來,倒也是。”
“舟舟,你們之前攻打阿爾克斯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
少年眸子裡的神情慌亂,向來是沒有預料到葵黛爾會這麼發問,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