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漣舟被小西塞爾盯得過意不去,隻好重新向葵黛爾解釋道
“其實目前看來,還是溟魍族長的嫌疑最大,我說的隻是猜測。羽魑信任族長不足一年,若是想要穩住族人的心,絕對不會連續兩次輸給幻術族,我不相信她能如此沉得住氣,放著鎮世決這麼好的靈能一直不用。”
“哦?”葵黛爾十分詫異地說道“兒媳婦若是打贏了義父,那才奇怪呢。”
這話一出,旁邊的小西塞爾忍不住笑了起來。緊接著,白漣舟也緊跟著笑了
“女神主上說話還真是有趣。”
“人家說的是事實。”
“他們倆的婚約應該是皇魑和溟魍早年就定下的,誰的嫌疑都排除不了。”小西塞爾收了笑意,故作沉悶地續道
“而且,一旦他們三個沆瀣一氣,想拆穿咱們,實在是太容易了。”
葵黛爾微抿著紅唇,似開玩笑說道“他們是三個人,咱們不也是三個人嗎?三對三,公平得很。”
白漣舟剛要開口,便被小西塞爾搶白道“你能這麼想,那再好不過。”
“是是是。”
糟糕,又被這雇傭兵占了上風,白漣舟再次在心中叫苦。
葵黛爾笑吟吟地掩麵輕笑,飲了口酒道“那,咱們三個各飲一杯,小女子可就自作多情地認為,弗吉利亞帝國和格裡帝國的聯盟達成了。”
風火聯盟嗎?
小西塞爾表情雲淡風輕,但心情確很複雜。萬萬沒想到葵黛爾會借這個機會提出結盟。
以來,看清白漣舟此時的心思;二來,測試一下自己跟洛克·蘭登王子是否一心。
步步緊逼,這時候已經被逼到無法拒絕的地步了。
小西塞爾故意先在白漣舟杯中斟了半杯,才再給自己的懷中滿上,而後勸道
“他還小,你讓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免不得占星族的人多想。”
“無妨!”
想提前拉攏葵黛爾的新人,這次才不會給你機會。
白漣舟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苦酒濃烈,嗆得他唇齒發麻,頭暈目眩,勉勉強強才穩住身形。
“這杯酒,是我想歐內斯特族長表忠心。西塞爾先生,再來一杯。”
“得了吧。”小西塞爾搖了搖頭,也喝個一乾二淨。
“嗬嗬詹森,怎麼在維奧萊特帝國呆了半年,你這喝酒的架勢還不如舟舟利索。”葵黛爾歎了聲氣,說道
“上次和你喝酒,人家惹了王妃殿下捕快,心想下次去的時候特意跟她賠罪。若是惹了王子殿下不高興,還得您念在”
她麵上一紅,柔弱不堪地靠了過去,“念在你我二人的情分上,替小女子美言幾句。”
小西塞爾自然能聽出葵黛爾話中含糊的意思,笑了笑,麵上沒有多餘的情緒“洛克·蘭登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你放心。他和我一樣,絕對不會和美人過不去。”
“小女子就是擔心,上次瞧萊婭王妃的樣子?,好像是一直吃您的醋呢她可是對羽魑非常不滿,估計是覺得那女人搶了她的哥哥,實在該死。”
葵黛爾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詹森,若是她要來水帝國殺你的雇主,念在舊情,你應該不會攔著吧。”
小西塞爾心頭一緊,知道這是葵黛爾在提醒自己,風與火帝國聯盟,絕對不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口頭約定,其中涉及到的,還有西塞爾家族和蘭登王室。
如果自己這時候表現出一丁點兒偏向羽魑的意思,遠在格裡帝國的萊婭妹妹會有危險
或者,直接替代自己,以蘭登王室之名殺到維奧萊特帝國。
這個厄運女神,不光可以靠美色蠱惑男人的心,她更懂女人。
尤其明白如何掌控女人的嫉妒和恨意,給她們帶來厄運。
“如果需要的話,羽魑族長不也是非死不可的嘛。”小西塞爾故作輕鬆地回答道“不過,我強不強,你還不清楚嗎,葵黛爾小姐?”
葵黛爾嫣然一笑“當然強。”
“那既然這樣,隻要我還在維奧萊特帝國,就不用借王妃殿下的手乾這種事。粗魯的事,男人來做。”
小西塞爾沒有直接拒絕,不過也沒什麼答應的意思。
葵黛爾鬆了口,柔聲道“這樣也好,也就不用賣小女子的認清了。這可是你說的哦,雇傭兵,親手殺掉自己的雇主,嗯”
白漣舟聽了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樣不妥吧,身為被雇傭的臣子,忠於雇主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您之前還輸了。”
“你這小子不輸,我怎麼順理成章地來這兒?”小西塞爾微變,冷笑道“這都一年了,水帝國這幾個族長的實力,你還沒摸清楚嗎?”
白漣舟被這句話噎得發怔。
“好啦你們兩個總是吵。”葵黛爾笑吟吟地,暖著一張臉兒拉了拉小西塞爾的衣袖,“詹森,你再陪小女子喝兩杯嘛,晚些時候,人家好借著酒意,去會一會那位占星族族長。”
小西塞爾點了點頭,微笑著與她碰杯?,再次將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