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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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彈著吉他,一開始隻是站在舞台左前側表演,唱著唱著,便頻頻轉身去看坐在後頭的鼓手,最後直接挪過去,邊彈唱,邊與蔣凡晞眼神互動。
唐熠坐在二樓卡座,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橫在沙發椅背上,長腿交疊著,姿態隨意地俯瞰著舞台。
蔣凡晞把發繩扯掉了,稍稍帶著弧度的長發肆意隨性地披在身後,在射燈的照射下,幾撮挑染了暗寶藍色的長發隨著她身體帥氣的律動而跳躍出低調個性的光。
她腳穿細高跟,露出來的半截大腿和小腿白皙筆直,亮得晃人眼睛;一身精致的連衣裙,耳垂上掛著天河石耳環,名媛氣質十足,卻坐在鼓凳上揮舞鼓棒,落下的每一個鼓點篤定有力。
唇角笑意涼淡,眼神不羈,淡妝與那個五彩斑斕的舞台格格不入,可在她身上,卻反倒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矛盾美。
馮磊收回視線,與唐熠碰杯,不可思議道“械客的鼓手是你對象?我怎麼感覺這事兒那麼戲劇性?”
唐熠移眸看向發小,笑問“不然?”
“你要說你對象是醫生、教師、公務員,甚至是記者,隨便一個我都信!”馮磊笑,“可你一個既不上酒吧夜店玩兒、也不怎麼關注樂隊的人,竟然跟械客的鼓手談戀愛?”
唐熠自個兒都笑了,又落眸看向舞台,轉而問“有聽說咱們那胡同誰家的四合院想賣的麼?”
馮磊正喝酒,濃眉皺了下,酒杯放下後,調侃道“怎麼?你想買了結婚以後住?”
“嗯。”唐熠淡淡點頭,“我對象喜歡這裡,我尋思著如果有人要賣,買個給丈人住也行。到時候我倆就輪流兩邊住。”
“我晚上回去讓我家老頭兒老太打聽打聽,有消息再跟你說。”
“謝了。”唐熠收回目光,傾身向前,與馮磊碰杯。
馮磊笑“但咱們那胡同的四合院可不便宜,去年我聽說後邊有家賣了,成交價好幾個億,今年價格可能還高了,你當真要買這麼貴的屋子給丈人住?”
唐熠笑著“嗯”了一聲,沒再多言。
他為人處世向來低調。
回國兩年,座駕還一直是之前上班時,華給配的奔馳,與那些可以拿出全部積蓄、甚至貸款買車的年輕人不同,他對這些或許在彆人看來可以彰顯材力的身外物簡直無欲無求到令人費解。
倒不像是注重享受的當代青年,更像是穩重卻又城府極深的中年人。
所以即便是發小,也不甚清楚他口袋到底多厚實。
故而馮磊一聽他打算買天價四合院給丈人住,忍不住又勸道“其實真沒必要,住哪兒不是住?喜歡這裡,常來不就行了?真犯不著花那麼多錢買四合院。”
唐熠仍落眸看著舞台,唇角彎了彎,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之前跟她求婚,她不是很樂意,把我訓了一頓當時,說我從來不知道買禮物送她,彆人的男朋友三不五時就送禮物,我送了一次就想頂一輩子。”
“得!”馮磊空酒杯往杯墊上一放,略帶酒氣道,“我總算聽明白了!人這是吊著你呢!就看你送了值錢的,才跟你樂意呢!”
見發小誤會蔣凡晞是物質女,唐熠澄清道“她不是。之前我倆還沒在一塊,霍桀追了她一陣子,什麼值錢貨都抖出來當禮物了,人看都沒看一眼。”
馮磊不信“真的?霍桀那貨可是大手筆啊,據說他一出手,能禁得住他禮物攻勢的女人是零。”
話正說著,眼角餘光瞥到樓下一陣騷動。
兩個高大的型男從門口往吧台走,一位身穿白色連帽運動風衣;一位穿著黑色休閒西服,敞開的襯衫領口處架一副鑲藍鑽的墨鏡。